“主公!早就該這麼做了,董卓!豺狼也,豬狗不如的東西,別的地方我不知道,可在河東境內的百姓,卻沒有人不罵他。”周倉憤憤不爽的說道。
太史慈也站了起來:“子山!董卓早就該死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親手用槍把他挑了。”
黃忠、管亥、鐵山、裴元紹、馬奎也都踊躍發言,一致贊成出兵伐董。
就連荀攸,也激動的面帶喜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楊凡問道:“公達!你想說什麼?”
看了楊凡一眼,荀攸站了起來,“將軍!董卓惡行累累,爲禍天下,理應起兵討伐,不過單憑依靠將軍一人的力量,力量未免有些不足,不如號令四方英雄,一起舉兵討伐董卓,此舉順天應民,各路諸侯必然雲集響應。”
“好!公達之言,真金石也!”
楊凡衝外面喊了一聲“草根!”
草根現在是楊凡的親兵隊長,話音剛落,草根便閃電般的進入屋中。
“主公!有何吩咐?”
“找幾十個身手幹練,騎術精湛的人,我有要事吩咐。”
楊凡親自提筆,假借三公之名寫了一份矯詔。
文中陳訴董卓的罪行,說他倒行逆施,上欺天子,下壓羣臣,無惡不作,人神共憤,天子無以自救,企望義兵,解國患難!
楊凡把詔令拿給荀攸,荀攸看過之後,大吃一驚,失聲道:“將軍!你這是矯詔,這可是大不敬之舉,難以令人信服。”
楊凡微微一笑,又把矯詔拿給賈詡,賈詡的看法跟荀攸截然不同,他撫掌一笑:“假的有時候比真的還管用,天子年幼,朝臣百官又都控制在董卓的手中,指望天子下詔、三公下令,無疑是癡人說夢,而興兵伐董又不能師出無名,即便主公的詔令是矯詔,也沒有人會拆穿此事,因爲主公說了別人想說而不敢說的話,做了別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直視着荀攸,賈詡眯着眼睛問道:“試問天子不想下詔嗎?三公不想下詔剿滅董卓嗎?各路諸侯若是舉兵不想有個名正言順的藉口嗎?主公此舉,上應天意,下順民心,沒有人會有怨言的。”
裴潛有些擔心,“可主公的身份,各路諸侯未必認可。”
賈詡道:“不認可又能怎麼樣?難道關東諸侯想一直被董卓騎在脖子上嗎?伐董是大勢所趨,諸位且拭目以待,主公的詔令,一定會得到關東諸侯的響應。”
楊凡派出幾十名快馬,傳令各路諸侯,共同起兵伐董。
一匹匹駿馬疾馳而去,踏着征塵,前往中原各地。
東郡!
橋冒敏銳的撲捉到機會,料定討伐董卓必然會得到關東諸侯的支持和響應,橋冒意識到自己揚名的時候到了,他假借三公的名義,寫了一封矯詔,剛寫完,墨跡還未乾,有人求見。
“報——主公!楊凡派信使求見。”
“誰?”橋冒有些發愣,他從來沒想過,楊凡會有一天跟他扯上關係。
“楊凡派信使求見。”
“讓信使進來。”
當信使進門之後,遞給橋冒一封信,橋冒打開一看,整個人頓時呆若木雞,當場石化。
過了一會,橋冒幾步跑到桌案前,拿起自己剛剛所寫的矯詔跟楊凡的比對了一下,竟然一字不差。
橋冒傻了,手腕有些發抖,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
下意識他認爲是楊凡抄寫他的矯詔,可轉念又一想,楊凡的詔令從幾天前就已經從白波谷發出了,如果說抄寫的話,那也是自己抄寫楊凡的纔對。
橋冒一氣之下,把自己寫的那份詔令撕得粉碎。
…………
曹操原本想逃回老家譙縣,到了半路途中,他改變了主意,轉道去了陳留。
陳留是中原大地的腹心,面臨河南府,背靠故鄉譙縣,西進可以向洛陽進兵,往東可退向齊魯大地,再說陳留太守張邈是他的故交好友,曹操馬上寫信讓家人遷移到陳留。
抵達陳留後,曹操勸說父親散盡家財招募兵勇,要起兵討伐董卓,此舉得到所有人的一致擁護。
曹操剛把隊伍召集起來,曹洪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主公!楊凡派信使求見。”
“楊凡?他派人來做什麼?”
事出反常必有妖,對楊凡曹操一直看不透,急忙擺手,“讓信使來見我。”
時間不長,信使昂首而入,見到曹操,拱手一禮,朗聲道:“我家主公已在河東舉起義旗,決心伐董,這是三公的詔令,請曹公過目。”
“什麼?你說楊凡已經在河東舉起義旗?”曹操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這太匪夷所思了,楊凡出身草莽,賊性不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正義感了。
哪一次楊凡出手,都是無利不起早。
跟何進索要軍馬、抄沒十常侍的家產,甚至還把董卓的三千軍馬洗劫一空,前不久還佔了潼關狠狠的敲詐了董卓一筆,這樣的一個人曹操很難相信他能有多高的政治覺悟。
曹操心裡說不出的彆扭,明明自己馬上就要成爲號令四方的發起者,卻被楊凡搶了風頭。
曹操很懊惱,很憋氣,匆匆打開書信,看過之後,臉上的表情非常的難看。
當天夜裡,鮑信和張邈都趕來了,兩人也接到了楊凡的詔令。
鮑信看向曹操,問道:“孟德!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曹操臉上擠出一絲苦笑,頗爲無奈的說:“還能怎麼辦?難道要把兵將就地解散嗎?當然是起兵響應了!”
“起兵響應?孟德!你沒開玩笑吧,難道要讓我們聽從楊凡的號令嗎?”
鮑信恨的牙根發癢,他無時無刻不盼着除掉楊凡,爲死去的兩個兄弟報仇。
張邈也嘆息道:“誰都知道楊凡出身黃巾,到現在依然野性難馴,若聽他的號令,天下諸侯的臉面要往哪裡擱呢?”
曹操義正言辭的說:“國難當頭,當以大局爲重,不要再爭執了,我意已決,明日卯時出兵,再說了,楊凡遠在河東,即便我們響應他的號召,他也休想對我們指手畫腳,頤指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