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說你好了!”
趙啓腳下一蹬,瞬間來到已重傷的燕樂城面前,快是閃電手似鐵鉗般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放開!”
燕樂城想要掙脫,可重傷的他,力氣已經不足,根本辦不到。
“你敢自報安邑燕家,你們燕家勢力在安邑應當勢力不小!
那又憑什麼你生在郡裡,鐘鳴鼎食,而我卻生在鄉下,劈柴打獵?”
趙啓雙眼死死盯着他,用力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逐漸用力!
燕樂城只覺呼吸困難,兩眼翻白,臉上漲得紫紅,耳邊傳來他陡然變高的語調!
“這世間從來就是不公的!
人一生下來就已劃分三六九等,高低貴賤。
但唯有弱者才只會抱怨,而不想法改變!”
就像他被燕樂城帶人找上門,威逼討要踏月靴,不交出來就要殺了他,任他爭辯也沒用。
但他從沒抱怨太倒黴了,認爲是老天誠心難爲他,怨氣滔天,而是立刻想法抗爭與自保。
而燕樂城逃不了,又打不過他後,放棄努力開始抱怨,爲什麼自己一個泥腿子能達成使用神兵的要求。
“弱者,你……你說我是弱者!”
已快背過氣的燕樂城像受到了什麼刺激,翻白的眼珠迴轉過來,氣憤的盯着趙啓。
“如果不是……是那件神兵的能力恰好是復活,哪怕是其他能力,你也已死在我手下。
你……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弱者!”
他艱難不忿的爲自己奮力的爭辯。
哪怕他的質問和憤憤不平是無意義的事,可趙啓同樣也沒有資格說他是弱者!
“你真以爲你通過算計愚弄殺掉了我?”
趙啓搖了搖頭,語氣冷漠,道出了事實。
“其實在你拿出那枚赤紅石珠後,我就對石珠產生了奇特的感應。
我之所以不顧一切去抓那件神兵,不是出於貪婪的本能,而是知曉和確定它是我唯一活命的希望。”
燕樂城目露震驚。
他突然想起以前聽說過的一則江湖傳聞,據說如果有極爲契合神兵認主要求的人,神兵與人能發生一種奇妙的感應,但這種情況罕見之極!
“至於你對我造成的傷勢,雖然嚴重。
但不是必死,我如果立即撕下衣衫包好傷勢,控制肌肉繃緊,有極大可能活命。
然後再憑藉神兵的力量,不管那件神兵能力是什麼,以神兵的威能,你都別想輕易殺掉我。”
趙啓回憶起當時,自己剛抓住那枚‘石珠’,那枚‘石珠’就彷彿變成了一灘鮮血,順着掌心鑽進了體內,同時自己瞬間得知了關於‘石珠’的全部。
瞭解一切後,爲了斷掉會步法的燕樂城從他手下逃掉的可能,他才裝作無力的倒下,放任傷口裂開,直到失血而‘死’。
“所以你根本就沒殺掉我,我是自己選擇死掉。”
趙啓搖頭。
“剛剛你在背後捅傷我時,石珠能力如果不是令人復活,威能在於攻伐。
下一刻,你就已被我殺掉,活不到現在!”
“不……”
原來被算計愚弄的竟是自己,自己還一陣得意,燕樂城臉色陡變,無法接受,艱難的吐出一字,再度劇烈掙扎。
“好了,該送你上路了!”
幾句話說完一切,徹底擊碎燕樂城最後一絲傲氣,趙啓不再廢話,語氣冰冷。
“事關神兵這麼大的事,你們燕家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帶人出來尋找神兵。
我不會讓你活着等到你們燕家的人到來!”
咔!
說罷,他用力一擰。
燕樂城脖子被扭斷,掙扎的動作戛然而止,扔到地上,眼裡的生機消散,變爲一具屍體。
撲!
看了看院中的屍體,地上鮮血已澆灌出道道泥濘。
今天發生事太多了,劉安之死,惡客上門,機緣巧合得到神兵,第一次殺人就被迫殺了這麼多……
可惜,眼下沒有時間讓他感嘆。
“必須趕快離開!”
趙啓神色嚴肅,馬不停蹄快步進了屋,取了最後一點積蓄,塞進懷裡,快步離開了家。
沒有拿乾糧,因爲他本身就是半個獵戶。
跑到深山老林中,也餓不死。
他猜測燕家絕不會只派燕樂城帶人來找神兵。
在燕樂城‘確認’神兵在他這後,一定通知了其他燕家的人,燕家其他人估計正往這趕來。
趙啓不知道燕家的人什麼時候到,但越早離開越好。
殺了人,殺了燕樂城,無論如何劉家村都待不了了。
“只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