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盤牙水庫5(水滸傳笑版)

那挑酒的漢子看着霍加爾芬冷笑道:“你這傻大個子好不曉事!又不是我硬要賣與你吃,卻說出這般沒意思的話來!”

兩人正在松樹邊鬧動爭說,只見對面松林裡那夥販合劑的客人都提着單手劍,走出來問道:“你們在做甚麼妖?吵死個人!”

那挑酒的漢子道:“我自挑這酒到泰羅卡森林裡的村裡去賣,熱了,在此歇涼,他手底下衆人要問我買些吃,我又不曾硬要賣與他。這個傻大個子還道我酒裡有甚麼蒙汗藥,你道好笑麼?竟然說出這般話來污衊我清白!”

那四個客人說道:“我只道有歹人出來,原來是如此,就是說一聲也不打緊。我們正想搞點葡萄酒酒來解渴,既是他們疑心,你且賣一桶與我們吃,我們賣合劑的也沒幾個錢,怕什麼蒙汗藥。”

那挑酒的道:“不賣!不賣!我心都拔涼的,不賣!”

這四個客人道:“你這鳥漢子也不曉事,我們又不曾說你。你反正要到村裡去賣,一樣都是賣錢,便賣些與我們,有什麼關係?這樣你又賣了酒,便又救了我們熱渴,一舉兩得多好。”

那挑酒的漢子便道:“賣一桶與你,不爭,只是被他們說的不好不好聽,再說我這又沒碗瓢舀吃。”

那四人道:“你這漢子忒認真!就是說了你一聲,有什麼關係?我們自有合劑在這裡,合劑兌酒,天長地久。”

只見兩個客人去車子前取出兩瓶合劑來,四個人立在桶邊,開了桶蓋,將合劑倒了進去,攪勻之後,輪替換着拿空合劑瓶子舀那酒吃,無一時,一桶酒都吃盡了。

四個客人道:“正不曾問得你多少價錢?”

那賣酒漢子道:“我這兒既不講價,也不打折,五金一桶,十貫兩桶。”

這四個客人道:“五金便依你五金,再多給我們一瓶吃。”

那漢子道:“多給什麼,定好的價錢,哪還有一瓶給你們喝。”

一個客人把錢還他,另一個客人便去揭開另一桶酒的桶蓋,使勁舀了一大瓶,拿上便吃,那賣酒漢子去奪時,這客人手拿半瓶酒,往林子裡便走,那漢子本想趕緊跟過去。這時候又一個客人走到酒桶邊,手裡拿着另一個空合劑瓶子,便來桶裡舀了一瓶酒,那漢子回頭看見,跑過來劈手奪住,望桶裡一傾,便蓋了桶蓋,將合劑瓶子往地下一丟,口裡罵道:“你們這羣賣合劑的好他喵的不要臉!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這麼佔便宜!”

那對面衆軍漢見了,心內癢起來,都待要吃,其中一個看着隨行官員道:“領導你去幫我們說一聲,剛剛那賣合劑的人買他一桶酒喝了,我們看着心癢癢的,也想買他這桶吃,潤一潤喉也好。就是熱得實在是渴了,沒辦法。這裡泰羅卡森林附近又喝水的地方,領導求求你了。”

隨行官員見衆軍漢所說,自己心裡也想喝些葡萄酒解暑,走過來對霍加爾芬說:“那些合劑販子已買了他一桶酒吃,我們也買他一桶,讓大家都喝一點解解暑氣也好,這林子裡真的就沒處討水吃。”

霍加爾芬尋思道:“俺在遠遠處望這廝們些合劑販子都買他的酒吃了,另一桶裡的酒當面也見他們偷喝了半瓢,想來應該是好的。打了他們半日,乾脆也讓他們買碗吃罷。”

霍加爾芬道:“既然老領導你都這麼說了,教小的們買酒喝去吧。”

衆軍漢聽了這話,湊了五金,來買酒吃。那賣酒的漢子道:“不賣了!不賣了!我這葡萄酒裡有蒙汗藥在裡頭!”

衆軍漢陪着笑說道:“大哥你真是好詼諧!”

那酒販子道:“不賣了!休纏別纏着我!”

這販合劑的四個人勸道:“你這個鳥漢子,氣性也太差了,你也忒認真!連累我們也吃你說了幾聲。是那大個子說的你,又不關他衆人之事,你就胡亂賣與他衆人吃些撒。”

那酒販子道:“我沒事討別人疑心做甚麼?”

這販合劑的四人合力把那賣酒的漢子推開一邊,只顧將這桶酒提與衆軍漢去吃。

那軍漢開了桶蓋,沒有喝的工具,陪個小心,問客人借剛剛合劑空瓶子用一用。

這四人道:“相聚都是緣,借什麼,送兩瓶合劑與你們兌酒喝。”

衆軍漢謝道:“好人一生平安。”

這四人道:“休要相謝,都是泰羅卡森林過路的人,兩瓶合劑又算什麼。”

衆軍漢謝了,霍加爾芬拿過合劑嚐了一口後,才遞給軍漢。

衆軍漢把合劑兌了葡萄酒,兜先裝了兩瓶,叫隨行官員先喝一瓶,霍加爾芬喝一瓶,霍加爾芬剛開始哪裡肯吃。隨行官員自先吃了一瓶。衆軍漢再一發上,把那桶酒登時吃盡了。霍加爾芬見衆人吃了無事,本想不吃,一者天氣甚熱,二乃口渴實在難熬,拿起合劑瓶子來只喝了一半。

那賣酒的漢子說道:“這桶酒被那先前那些人舀了一瓶吃了,少了你們些酒,我今饒了你衆人半金。”

衆軍漢湊出錢來還他。那酒販子收了錢,挑了空桶,依然唱着山歌,自走出林子去了。

那四個販棗子的客人,立在松樹傍邊,指着霍加爾芬一行這一十五人說道:“倒也!倒也!”

只見這十五個人頭重腳輕,一個個面面廝覷,都軟倒了。那四個客人從松樹林里拉出這七匹裂蹄牛,把牛身上袋子裝的合劑都丟在地上,將這十一擔完美的影歌紫玉都裝在牛背袋子內,遮蓋好了,叫聲:“爽歪歪!”牽着牛一直往泰羅卡森林外走了去,一直朝着贊加沼澤的盤牙水庫走去。

霍加爾芬口裡只是叫苦,軟了身體,掙扎不起;十五人眼睜睜地看着那四個人都把這影歌紫玉裝了去,只是起不來、掙不動、說不的。

這四人不是別人,正是加茲安、沼地領主穆塞雷克、水術師瑟絲比婭、機械師斯蒂裡格這四個。卻纔那個挑酒賣的漢子,便是黑色闊步者。卻怎地用藥?原來挑上森林裡時,兩桶都是好酒。四個人先吃了一桶,加茲安揭起桶蓋,又兜了半瓶吃,故意要他們看着,只是叫人死心搭地。此後機械師斯蒂裡格去林子后里取出藥來,抖在合劑瓶子裡,只做走來偷他酒吃,把合劑瓶子去舀時,藥已攪在酒裡,那黑色闊步者劈手奪來,蒙汗藥就全部傾在桶裡,這個便是計策。那計較都是機械師斯蒂裡格主張,這個便喚做智取影歌紫玉。

霍加爾芬心裡有苦說不出,知道丟失影歌紫玉肯定是死罪一條,無奈變也朝盤牙水庫投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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