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楓說道:“顛師說人性墮落,所以要我們堅守戒律,勇猛精進。”
葉白緩緩搖頭,大嗔說道:“師妹,只怕僅僅是我們勇猛精進並不夠,這些年來大家的實力進步很快,可惜沒有辦法渡化任何一個人。顛師不讓我們以利誘之,那些愚笨貪婪的修道人見不到好處,自然不肯皈依我佛。”
如果顛僧願意廣開山門,傳授更多的弟子,只怕許多人會蜂擁而來,但是顛僧看的是心性,那些貪圖得到好處的人,自然沒資格進入顛僧的門下。顛僧也用這個標準來要求自己的弟子,導致顛僧和幾個弟子空有強大的實力,偏偏就是無法渡化別人。
葉白轉身向君安城的方向飛去說道:“顛僧做的對與錯我無法評價,我是否能夠讓世人接受佛法,也是未知,不過我願意嘗試一下。”
葉白穿越空間之門瞬間走遠,大嗔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大嗔率先飛去來,化作疾如閃電的青光追向葉白,不癡他們也各自施展神通向葉白追去,速度最慢的就是娑摩,他依然邁大步前進,彷佛無法飛行。
葉白利用空間之門,每次穿行速度極快,葉白還沒有遇到能夠與自己比肩的人,而大嗔絲毫沒有落下。最可怖的是明月,這個修行閉口禪的三弟子,彷佛閒庭信步,他和娑摩一樣是步行,但是他每一次踏步必然跨越千百丈的距離,速度隱隱有超過葉白的跡象。
君安城位於雪域荒原的邊緣,沿着直線距離來計算,君安城距離雪域荒原不過數萬裡。
葉白和大嗔他們暗中較勁,不足半個時辰君安城已經在望,葉白他們一行人筆直地衝入君安城,來到了逆魂塔所在的那個建築羣。
整個君安城的修道人全部匯聚在這裡,逆魂塔被顛僧帶走了,這個古老的建築羣散去了迷霧,在陽光下顯得古樸高雅,這是一個理想的門派駐地,君安城本地的幾個門派劍拔弩張,誰都想佔據這裡。
葉白第一個落在了逆魂塔留下了萬丈深坑口,然後明月就出現在葉白身邊,君安城的修道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道瀲灩青光飛來,在葉白身邊還原爲大嗔。
大嗔曾經來到過這裡傳授佛法,結果君安城的修道人們口出不遜,被大嗔狠狠教訓了一頓,那些修道人見到大嗔重新蒞臨君安城,他們惶恐的四散奔逃。
然後他們就見到另外兩道快到極致的光芒飛來,不癡和楚靈楓也趕到了,那些逃出建築羣的修道人們還沒有冷靜下來,就看到娑摩邁開大步衝過來。
這些人之中速度最慢的就是娑摩,而娑摩的速度在君安城的修道人看來,簡直快得恐怖至極。
葉白彈指,天誅地滅縮小數倍飛出來,覆蓋在逆魂塔留下的萬丈深坑上,縮小了數倍的天誅地滅底部直徑只有數百丈,高度也降低位數百丈,在君安城依然是最高大的建築。
葉白滿意地看着成爲君安城地標的天誅地滅,天誅地滅出現,大嗔他們悚然動容,葉白的實力不知深淺,這件融合了仙器、神器、佛門法器還有天外隕石的絕世法寶讓他們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葉白目光掃過衆人說道:“這是天造地設的一座佛寺,今後我們就在這裡駐足,你們不是想要修形嗎?那現在你們去化緣,化來金錢**一些物品,我要在這裡開壇講法,對衆生闡述金剛經。”
大嗔他們以爲自己聽錯了,化緣?那就不就是乞討嗎?大嗔他們五人之中實力最差的也是還虛期的大尊,至於大嗔早已闖過渡劫期,不過皈依佛門之後他已經不在意自身的實力等級而已。
葉白微笑說道:“化緣是讓施主種下福田,生生世世受用不盡,感到爲難嗎?那我親自去。”
楚靈楓硬着頭皮說道:“弟子去。”
葉白凝視着楚靈楓說道:“知道化緣的真意?募化錢財,廣結善緣,是爲化緣,不可強取,不可顯露神通,給一文錢不嫌少,不給甚至口出惡言而不慍,你做得到?”
楚靈楓咬牙說道:“做得到。”
葉白隨手拍在天誅地滅上,一個岩石七佛鉢出現在葉白手中,葉白把岩石鉢盂交給楚靈楓說道:“天龍尊者傳下七佛鉢,被我煉化在天誅地滅中,這件是七佛鉢的仿製品,名爲天龍鉢,賜與你了。”
楚靈楓雙手想要接過天龍鉢,天龍鉢上佛光閃耀,葉白沒有鬆手,而是持着天龍鉢開始吟唱天龍經。
在經聲中天龍鉢上七尊人像變得清晰可辨,而在誦經的過程中,葉白把天龍九禁中的大威天龍縛、般若天龍罩還有金剛天龍爪使用念力烙在天龍鉢中,只要楚靈楓機緣到了,她就可以從中學會這三種禁法。
楚靈楓雙手託着鉢盂走向遠方,娑摩猶豫不決地說道:“師父,我也去。”
葉白說道:“楚靈楓一個人就夠了,化緣是隨願,化來多少無所謂,錢多大用,錢少小用,再說我可沒有第一個鉢盂賜給你。”
大嗔開口問道:“鉢盂有何玄妙?”
葉白對着鉢盂誦經,並把三種禁法打入天龍鉢中,大嗔看出了一些端倪,葉白差異地問道:“顛僧沒有對你們講述過衣鉢的含義?”
大嗔愕然,顛僧的確沒有講述過,顛僧從來也沒有使用過鉢盂,鉢盂的名字還是第一次聽到。
葉白淡淡地說道:“沒有聽過就算了,現在你們每個人去雕一尊佛像,材質不限,大小不拘。”
娑摩搔着頭髮問道:“顛師沒有告訴過我們佛是什麼樣子?”
葉白早就料到了,顛僧傳授這幾個徒弟佛法還有神通,卻沒有講述最根本的東西,如果說葉白是半吊子,那麼他們幾個人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葉白指着娑摩說道:“你認爲佛是什麼樣子,就雕成什麼樣子,那怕是按照你自己的容貌體形去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