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娃揚手放出了一道靈符,靈符出售之後帶着風雷之聲轉瞬消失不見。這是魔門的心魔信符,這種信符不僅速度快,而且尋常的禁制根本無法攔截,這是用來報信和求援的絕佳手段。
天魔分身沉入了地下,潭靜宗大難臨頭,縱然有人幫忙,也要自身實力過硬,天魔分身在五老峰佈下的陣法還欠缺許多材料,還有許多步驟沒有完成,他沒有時間浪費。
天琴神君如同天魔分身的影子,天魔分身遁入地下,天琴神君如同跟屁蟲一樣的也衝下去。
天魔分身的實力還遠遠無法同天琴神君比擬,就算有三個金丹,天魔分身的絕對實力與化神期的天琴神君還是相去甚遠。
但是天魔分身掌握着顏歸玄對於魔門秘法的記憶,天琴神君這段時間接受天魔分身的指點,天琴神君進步神速。
天琴神君祖傳的魔門道法殘缺不全,導致天琴神君雖然是化神期,實力和其他的神君比起來,他遠遠不如。
天魔分身指點天琴神君從根本上入手,然後指點了幾門實用的魔門秘術,天琴神君欣喜若狂。
天琴神君不是天分不夠,也不是不努力,他缺的就是魔門傳承,以前的天琴神君留在葉白身邊,有夜叉的很大因素,現在拿棍子攆,天琴神君也不肯離開。
天魔分身在五老峰下秘密佈置的陣法並沒有傳授給天琴神君,卻沒有拒絕天琴神君的幫忙,天琴神君在偷師學藝中已經沉浸其中,他相信陣法完成後,他至少可以偷窺到其中的一部分精髓。
沒有人知道乙木分身和沈秀林說了些什麼,交談之後乙木分身就促使郭榮浮和沈大小姐的婚姻,荊離神君他們自然明白那不是壞事,葉白最在意的就是二師兄,葉白不可能讓郭榮浮吃虧。
郭榮浮心中暗生悶氣,寂寥地跟在隊伍的後面,乙木分身察覺到了郭榮浮的情緒低落,他也刻意降低了速度。
郭榮浮沉着臉不搭理乙木分身,乙木分身也不言語,他們兩個綴在隊伍的後面,緩緩地飛行着。
快要來到了飛龍山,郭榮浮終於忍不住問道:“葉白,爲什麼要這樣做?”
乙木分身裝作驚詫的樣子問道:“什麼要這樣做?婚姻?二師兄,我敢保證,沈大小姐就算不是美若天仙,也絕不可能醜到無敵。”
郭榮浮慍怒道:“你知道我沒有成家的想法,我……我追求的是天道。”
乙木分身怪笑一聲,郭榮浮漲紅了臉,被小師弟嘲諷,郭榮浮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這個。
郭榮浮的濃眉豎起來,乙木分身摀住嘴說道:“大家是男人,說那些冠冕堂皇的東西有什麼意思,我和你說,一陰一陽謂之道,陰陽調和的妙處你沒體會到,清心寡慾的一輩子,就算能夠飛昇又有什麼意思?”
郭榮浮警惕地問道:“你試過?和誰?我可警告你,別做出對不起小師妹的事情。”
男人是不是童子不容易看出來,而女子破身之後有太多的徵兆,郭榮浮肯定柳紫菡的眉心未散,絕對還是處子,那葉白擺出過來人的姿態,肯定是和別人做了那種勾當。
猛然郭榮浮想起了艾娃取笑葉白的那番話,郭榮浮怒吼道:“你混蛋,你和大荒山……”
乙木分身衝過去,死死地摀住郭榮浮的嘴,郭榮浮狠狠一肘撞在了乙木分身肋下,菩提分身遭到攻擊,也會感到疼痛,本體也會產生相應的感應。
乙木分身低聲說道:“下這麼重的手幹什麼?當時我和荒神以爲必死無疑,這件事情說不清楚。”
郭榮浮停止了掙扎,緊張地問道:“你和荒神以爲必死無疑?你們遇到了什麼危機?”
乙木分身搖搖頭,想要說清楚那就需要從一萬年前說起,太麻煩。乙木分身鬱悶地嘆口氣,經過郭榮浮的提醒,乙木分身知道自己有麻煩了。
柳紫菡性情剛烈,如果讓她知道葉白與大荒山神之間發生的事情,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
埃娃是個禍水啊,以前葉白就擔心她到處胡說八道,過不期然,這個女人在衆人面前砸了葉白一記悶棍,雖說艾娃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場那些人有幾個腦筋單純的人?這不連郭榮浮這個老實孩子也看出問題了?
乙木分身悶悶不樂的緩緩飛行,郭榮浮反倒擔憂起來,郭榮浮厚道,此刻他忘記了自己的煩心事,開始擔憂起葉白和柳紫菡還有大荒山神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輪身份來說,柳紫菡是神龍之女,人家大荒山神是萬年前就強橫霸道的女神;論容貌來說,大荒山神與柳紫菡之間無法評判,但是大荒山神有一種令人不敢凝視的聖潔氣度,那是柳紫菡無法比擬的,這是一種獨特的氣質。
郭榮浮曾經極度不滿柳紫菡,枉費郭榮浮爲她和葉白操碎了心,結果柳紫菡出身高貴,根本不需要誰來照顧,郭榮浮想過,今後就當沒有這個師妹。事到臨頭,郭榮浮依然忍不住爲柳紫菡而擔憂。
乙木分身滿肚子火氣,如果艾娃不亂說話,那麼大荒山神之間的秘密完全可以壓制下來,這個仇一定要報,否則心裡不痛快。
葉白讓大荒山神這段時間一直在關注潭靜別院的動向,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嶽天擎和艾娃之間的秘密。
葉白懷疑嶽天擎是個女子,種種跡象表明,嶽天擎應該是女兒身,不過大荒山神說暫時沒有察覺到異常,更沒有發現艾娃和嶽天擎之間說什麼悄悄話。
艾娃加入潭靜別院已經幾個月了,沒有露出絲毫破綻?現在乙木分身才察覺到不對勁,艾娃絕對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傢伙,她會忍住幾個月沒任何異動?不會是大荒山神隱瞞了什麼吧?
對於艾娃和嶽天擎之間的關係,葉白有種齷齪的心思沒有辦法說出口,對發生最親密關係的大荒山神也沒有辦法出口,那是一種男人的陰暗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