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修行更爲的困難,每一個新的境界,都像是在重新開始,而煉丹,卻是一個慢慢摸索的過程。
王破天心中大怒不已,喝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的天資比我還差,也不過是築基中期的修爲罷了!”
“我是修爲差,資質也一般,但葉師叔可不一樣,王破天,我沒資格說你,那你就有資格在葉師叔面前大放厥詞了嗎?”
祁胖子嘲諷說道。
王破天頓時呼吸急促,目光通紅一片!
這無疑是戳到了他的痛處!
唐晏靜靜的聽着這些對話,他的嘴裡,卻是越來越苦澀。
被人罩着,被人保護這樣的事情也許很容易就讓人羨慕,但是實際上卻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原因非常的簡單,每一個修士都有自己的尊嚴,無論天賦再差,實力再差,也同樣如此。
唐晏並不希望一直被保護,他也想着有一天也能夠成爲一名大修士,也能夠庇護他們。
否則的話,這樣修行,又有什麼意義?
“好了,都不要吵了。”
葉白皺了皺眉,沉聲說道:“王破天,你不願意說出誰是幕後主使,這不要緊,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你既然想要算計我,那就必須承受失敗的下場!”
頓了頓,葉白玩味說道:“其實你根本就不清楚,不管我怎麼樣,你的下場都已經註定了。”
“你什麼意思?”
王破天心情焦躁,臉色陰沉,說道:“葉白,我承認你很厲害,但你也不要以爲你在丹殿就能夠一手遮天!”
“我確實是不能夠一手遮天,但是欺負欺負你,還是沒有問題的,我這個少殿主的身份,還不至於是一個擺設。”
葉白目光冷然,淡淡說道。
王破天沒有再說什麼,他目光陰鬱的一一掃過在場衆人,但凡是被他目光觸及到的修士,全都扭過了頭。
和一個吳長老的弟子相比之下,顯然是少殿主更不能得罪。
祁胖子心中大定,笑道:“好樣的,有些賤人就是欠收拾!”
“現在,你帶我去見那個什麼吳長老,這件事情,我會當面跟他說的。”
葉白淡淡一笑,隨意說道。
王破天盯着葉白看了一眼,突然詭異一笑,說道:“相信我,這件事情你不可能改變的,你想要見吳長老是吧,可以,跟我來。”
葉白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隨即跟在了王破天的後面。
唐晏沒有多想什麼,也跟在了後面。
祁胖子一揮手,大聲說道:“還等什麼,走,看熱鬧去!”
他這麼一說,幾十名內門弟子紛紛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和躁動,紛紛跟在了後面。
於是乎丹殿之中出現了一副極爲奇異的畫面,一羣內門弟子赫然是朝着某一個山頭走去。
丹殿本就佔地面積極爲的寬闊,數十個山頭,每一個分屬不同的長老,若是從天空看下去,延綿不絕,幾乎佔據了一整條山脈。
此地靈氣濃郁,稱得上是洞天福地!
當然,葉白經歷過了丹塔之中的那些濃郁到極致的極品火靈力之後,對於這些所謂的靈力已經失去了興趣。
他每每想到丹塔底部的那一片火海之時,就會忍不住流口水。
那些,可全部都是火靈力啊!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想法,龜縮在他的金丹之中的青蓮火,也是波動了一下,傳遞出了一道飢渴難耐的意識。
葉白一愣,隨即哈哈一笑,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其他人滿頭霧水的看着葉白,都不明白葉白這是怎麼了。
唯有王破天目光閃爍了一下,心中升起了數道猜測,而他之間的好心情,其實也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一行數十人走到距離主峰不遠處的一座山峰底下的時候,守候在山腳下的一名修士便是客氣的攔住了他們。
“我是吳長老新收的弟子,這是我的令牌,讓我們上去。”
王破天走上前,亮了亮手裡的令牌。
誰知那名修士只是客氣的一禮,隨即說道:“原來是王師弟,很抱歉,只有你能上去,你身後這些弟子,再沒有得到師父允許之前,是不能跟隨你一起上去的。”
“師父已經交代過了,可以讓他們上去!”
王破天臉上一陣掛不住,聲音提高了幾分。
那名修士卻是皺了皺眉,訓斥說道:“王師弟,如果師父答應你的話,我爲何沒有接到通知?修行之人,最忌諱的便是撒謊,你如此心性,將來怎麼衝擊更高的境界?”
“你廢話什麼?”
王破天頓時勃然大怒!
他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好,此刻面對這樣的事情,這不明擺着是在落他的面子,讓他丟人麼?
尤其是,當他想到葉白就在旁邊,此時此刻應該是何等的譏諷,他心中的火氣就愈發的按捺不住。
那名修士嗤笑一聲,喝道:“王師弟,你莫非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不成?你以爲是你葉白師叔那樣的絕世天才?呵呵,別傻了,師父收過的弟子有很多,你算什麼?趁我沒有發火之前,趕緊滾蛋,否則我不介意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是上下尊卑!”
王破天心中那叫一個生氣啊,他呼吸急促,臉上滿是異樣的潮紅,然而不管他的表現怎麼樣,那名修士卻是不爲所動,靜靜的盯着他,與此同時,一身強大的氣勢,卻是轟然爆發!
“嘭嘭嘭!”
王破天的身體驟然後退好幾步,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那名修士,臉上,卻是極爲的憋屈。
這赫然是一名金丹修士!
他要是真的動手,那也無疑是自取其辱罷了!
可,難道就真要丟下這個臉?
如果是平時也就罷了,王破天也許能忍,還能求情,但今天,他卻是萬萬做不到!
“呵呵,王師兄,真是沒有想到啊,原來你在吳長老這裡的地位也不怎麼樣嘛,我還以爲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祁胖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妙的嘲諷機會。
其他圍觀的內宗弟子,也是臉色各異,極爲異樣的看着王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