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怎麼口氣就這麼大呢,你當神鈴宗是吃素的啊?”
白髮老者怒火上涌,說道:“這麼說,你是一定要插手這件事情了?”
邋遢老道瞥了他一眼,不屑說道:“小孩子之間的事情,你一個老不死的插什麼手?以大欺小還敢口出狂言,真不知道你們徐汝鵬知不知道養了你們這幫不孝子。”
“放肆,你竟敢直呼我們宗主的大名!”
白髮老者大怒之下,大袖一揮,一道靈光飛出,瞬間朝着邋遢老者激射而去。
邋遢老者卻是彷彿沒有看到一般,奇怪問道:“難道你們宗主的大名不是讓人叫的?”
“氣煞我也!”
白髮老者大吼一聲,目光殺意,喝道:“給我死!”
旁邊的葉白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那道靈光就已經是刺入了邋遢老道的胸口。
直到這個時候葉白才發現,這分明就是一口上乘飛劍!
劍身不停的震動着,刺在邋遢老者的衣服前,隔着三寸的距離,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進一步。
那白髮老者眼中大吃一驚,怒火頓時消失了大半,哪裡還不知道,這分明是遇到了修爲高深的老怪!
就在他心中露出警兆,打算收回飛劍的時候,卻駭然發現,無論他怎麼操控,飛劍卻是彷彿已經跟他失去了聯繫一般,根本不聽他的指揮。
“這把小玩具還是挺不錯的。”
邋遢老道一隻手摳着鼻孔,隨後彈了彈指甲上的鼻屎,精準的打在了那飛劍之上。
泛着黃光的飛劍哀鳴一聲,一絲裂縫浮現,隨後這裂縫就像是蛛網一般,擴散開來!
“嘭!”
劍身崩解爲一塊塊碎片,掉落在地上。
徐虎瞳孔一縮,大驚失色。
那白髮老者卻是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無比蒼白,臉上除了驚恐還是驚恐,甚至顧不得羞辱,急急喊道:“少宗主,你快走!”
其實徐虎何嘗不想走,然而當他看到邋遢老道笑眯眯的慈祥目光之時,就像是被洪水猛獸給盯住了一般,根本不敢動彈。
他有一種直覺,如果他這個時候還敢走的話,只怕下場會很悽慘。
邋遢老道有些失望的搖搖頭,罵道:“真是個膽小鬼,也不知道你爹那麼陰狠的一個人,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兒子?”
說着,邋遢老道就興趣缺乏的對着葉白說道:“好了,礙事的人已經沒了,現在,你可以做你應該做的事情了。”
葉白深吸一口氣,他看了一眼邋遢老道,心中,其實也是無比的震驚。
一顆鼻屎就轟碎了一柄上乘飛劍?
這簡直就是變態!
葉白下意識的跟着邋遢老道拉開了一點距離,隨即目光卻是看向了徐虎。
徐虎眼中終於是露出了一絲驚慌,他色厲內茬的喝道:“你敢,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天罡宗的少宗主,我要是在這裡出事,我爹第一時間就能夠感覺到,他一定會殺了你的!”
“他說的不錯,作爲徐汝鵬的寶貝兒子,他身上肯定有保命的法寶,我建議你不要殺他,當然,你可以閹了他。”
邋遢老道似乎很感興趣,一個勁的慫恿說道。
葉白沒有理會徐虎,也沒有動作,而是想了想,隨後他的目光就看向了柳嚴,問道:“你有沒有什麼想做的?”
這等於是將這個報仇的機會給了柳嚴。
柳嚴臉上滿是憤怒的盯着徐虎,他雙手握拳,但遲遲沒有動手。
徐虎見狀,連忙喊道:“柳嚴,你不能這樣對我,否則的話,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柳家的,你要是不想你爹孃出事,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
柳嚴身體一震,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他明明想要報仇,但卻又知道,這徐虎說的是對的。
葉白微微皺眉,考慮要不要將這徐虎的嘴巴堵上。
“真是個笨蛋!”
邋遢老道很是不耐煩的說道:“這小子什麼性情難道你不知道嗎。你以爲你今天放過了他,明天他就不會報復你們柳家?放心吧,只要是在這如意城中,誰都不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打了就是打了,墨跡什麼。”
“啪!”
柳嚴的血性也被激起了,他咬着牙,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徐虎臉上。
“這一巴掌,是給我爹打的!”
“你,你敢打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啪!”
又是一巴掌響起。
柳嚴漸漸鎮定起來,他說道:“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徐虎目光彷彿要吃人一般的盯着柳嚴,面容扭曲起來,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尤其是被柳嚴這種他一直視爲廢物的人抽了巴掌。
葉白眼中露出一絲欣慰,他看着柳嚴,說道:“怎麼樣,是不是痛快多了?”
柳嚴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道:“是很痛快。”
葉白目光看着入口處,心中浮起一絲疑惑,嘴上卻是說道:“既然痛快,不如再來幾巴掌。”
“你,你們,你們都死定了,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徐虎眼中充滿了怨毒之色,瘋狂起來。
這一次,柳嚴卻是沒有遲疑,更沒有說什麼,直接就是左右開弓,“啪啪啪”的抽了起來。
整個五樓僅存的幾個公子哥面容無比怪異的看着這一幕,誰都沒有想到,原本應該被打的葉白等人,竟然打起了這徐虎。
事情似乎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那白髮老者本就被本命飛劍反噬,深受重傷,加上顧及到邋遢老道,根本就不敢出手,此刻見到少主受辱,眼前一黑,怒急攻心之下,暈了過去。
站在另一邊的神鈴宗管理人員,卻是嚥了口唾沫,心驚膽戰的看着,既有些擔憂,又不敢上前勸說。
畢竟傻子都能夠看出來,葉白幾人敢這麼對待徐虎,肯定不會懼怕徐虎的背景。
不多時,柳嚴就神清氣爽的站直了身體,說道:“葉師叔,我舒服了,就是手有點疼。”
葉白有些無語的看着徐虎高高腫起的兩邊臉頰,他簡直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