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平復了一下起伏不定的新潮,李青衣深吸一口氣,眼中,卻是爆發出一輪熾熱的光芒。
“葉白,你很不錯,非常不錯,超出我意外的不錯,我承認,我被你震驚到了。”
葉白愣住了。
底下的弟子更是被驚掉了下巴,滿臉呆滯!
他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畢竟正常情況之下,難道不應該是劈頭蓋臉的訓斥和責罰麼?
尤其是王破天,他更是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李青衣長老,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李青衣看着葉白,臉上露出好不掩飾的濃烈讚賞和狂熱,他重重說道:“我沒有失望,你果然是這一屆裡面的最強者,也是唯一的一個天才,你的天賦,有資格讓我以平等的姿態跟你交流!”
葉白:“……”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不光是底下的那些內宗弟子,就連葉白自己的心裡,也有着這種疑問。
這裡可是丹殿,他絕對不相信就連元真都推崇備至的李青衣長老,會因爲兩瓶極品藥散就說出這種話。
王破天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的乾乾淨淨,他心中本能的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目光更是緊緊的盯着高臺上的葉白和李青衣。
“不,不可能,我纔是這一屆的第一天才,我的火鳥之體,纔是最強的體質!”
李青衣自然不知道王破天的心理活動,當然,他就算是知道,也只會不在意。
所以,李青衣臉上露出一個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和藹之色,他用柔和的語氣說道:“也許,你不知道你的天賦意味着什麼,但毫無疑問,從這一刻開始,你就是我們丹殿最爲重要之人!”
“只有你,才能夠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也只有你,才能夠真正的帶領我們丹殿重現千年以前的光芒!”
李青衣語氣愈發激動,目光熾熱的甚至到了一種變態的程度,那模樣,就像是在看着一件絕世珍寶一般。
底下,一聲聲倒抽冷氣的聲音傳出,所有弟子臉色和目光無比怪異,要不是礙於李青衣的威嚴,只怕他們現在甚至懷疑李青衣是不是中了葉白的什麼邪術!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誇獎!
這是**裸的拍馬屁啊!
還是極度肉麻,令人作嘔噁心的馬屁!
而李青衣平常所展現出來的,只有冷漠和強大,誰又會想到,這樣的存在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王破天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
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可舌頭上傳出的痛楚卻是打消了他內心最後一絲僥倖。
可,這又怎麼可能是真的呢?
王破天盯着李青衣,看着對方臉上那種近乎於變態的笑容,如果可以,他會選擇不相信這一刻。
強烈的落差讓他的面孔充滿了難看。
只是,他更想知道的,那小瓷瓶裡面裝着的到底是什麼,會讓李青衣也發生了這種匪夷所思的轉變?
同樣的,這也是其餘的內宗弟子想要知道的。
……
……
“長老,那什麼……這不就是兩瓶極品藥散嗎,您至於這樣嗎?”
高臺之上,葉白的話語,卻是立即解除了所有人的疑問。
事實上,面對李青衣那近乎於狗腿子一樣的笑容,葉白充滿了不適,要知道這一位在他的心裡,那層次是很不一樣的。
他有些無奈,因爲李青衣的目光很容易就讓他聯想到了之前他使用心劍之後所遇到的那幾個築基層面的長老。
那些人,同樣是用這樣的目光看着他。
“什麼,居然是極品藥散?”
高臺底下,卻是“轟”的一聲,壓抑不住的驚呼此起彼伏,所有的內宗弟子都沸騰了!
“嘶,我就說,李青衣長老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就說葉白是內宗的第一天才呢!”
有弟子震驚的說着。
“如此恐怖的天資,我們先前還百般嘲諷,這,這豈不是……”更有底子羞愧出聲。
其餘人都變得默然。
是啊,如此強大的天資卻居然甘於默默無聞,甚至一門心思撲在修煉之上,與葉白相比,他們的確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周桐睜大眼睛,目光如同看怪物一樣的看着葉白,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他心中一動,臉色玩味的看向了王破天。
不出他的預料,此刻王破天的臉色已經是從難看變成了扭曲,漲紅!
而王破天的眼中,則是充斥着無法言喻的憋屈。
周桐有些憐憫的嘆了一口氣,其實他非常理解王破天現在的心情。
任誰以爲自己就要報仇的時候,卻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對方居然瞬間就做到了自己只能仰望的事情,這種感覺,這種滋味,只要想想,就會感覺自己要瘋了!
搖搖頭,周桐目光重新落到高臺上,心中卻是生出了要與葉白結交一番的心思,畢竟能夠得到李青衣的青睞,那麼葉白的成就和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極品藥散?”
李青衣目光露出一抹嘲弄之色,他臉上那種柔和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傲然!
“難道你以爲,極品藥散就能夠讓我有這麼大的反應?”
葉白一愣,腦子裡卻是迅速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他連忙問道:“李長老,您的意思是,這根本不是極品藥散?”
李青衣捋了捋鬍鬚,點點頭,用一種無法形容的語氣說道:“不錯,這根本不是什麼極品藥散。”
葉白有些吃驚,既然不是極品藥散,那這究竟是什麼?
難道品級更低?
不對,如果品級真的更低的話,那麼按照剛剛王破天的待遇來看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的。
畢竟這位李長老,又不可能真是是什麼傻帽。
突然,葉白呼吸急促了起來,既然不可能是更低,那難道說,這藥散的品質,竟然是超越了極品?
這個可能,葉白是萬萬沒有想到!
李青衣目光充滿了複雜和讚賞,說道:“看來,你已經想到了。”
葉白又驚又喜,張了張嘴,他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