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幾人進入山脈之後,極爲寬闊的官道之上便已經是變得熱鬧起來,來來往往的行人熙熙攘攘,說不出的熱鬧。
明明還沒有走出山脈進入到青州城之內,但是這裡的行人,組成一個小城都綽綽有餘。
也幸虧道路足夠寬闊,否則的話,只怕天上就是靈光道道了。
下午時分,張文幾人就已經是老實了很多,時而用羨慕的目光看着過往的一些氣宇軒昂的年輕修士。
也難怪他這樣,哪怕是葉白,神色同樣是有些凝重。
這些路過的行人當中,修士佔據了絕大多數不說,更重要的是,這些修士的組合,多半也是跟他們一樣,由一個師長帶着幾個弟子朝着道路的前方,也就是青州城而去。
真正讓他們玩笑心思漸漸變得嚴肅的是,這些弟子的修爲普遍都不差勁,哪怕是最差的,也有凝元四五重的修爲。
人數一多,給他們造成的震撼可想而知。
尤其是張文幾人,他們長期呆在天劍宗的宗內,能夠接觸到的同門,實力都相仿,自然也不會覺得自己不如人,也沒有太多的危機感。
然而此刻,離開宗門之後他們才真正的發現,天賦實力比他們強大的比比皆是!
葉白突然有些理解了,爲什麼宗主陸元和水月真人天天板着臉,爲宗門操碎了心。
弟子的實力,足以表明一個宗門的實力,而單單是在這條官道上,他就已經發現了,天劍宗絕對是居於末端的宗門……
當然,這是撇開他和蘇雪不算的對比。
要知道,按照正常的發展,如果沒有葉白的話,蘇雪的實力只怕也不過是凝元五重罷了,如此,在別的宗門絕對勉強算得上天才弟子,但絕對不如在天劍宗這般受到重視。
因爲葉白默默地計算之後就發現,他看到的凝元四五重的修士,已經有接近上百個。
或許是注意到了張文等弟子的情況,水月真人突然一拂袖子,冷哼說道:“井底之蛙,如何能知天之大?張文,此番真正見到了別的宗門弟子,你可還有什麼結交之心?”
張文嚇了一跳,連忙搖頭說道:“師叔,我,我不敢。”
水月真人臉色緩和了一些,和聲說道:“努力修煉,日後未必不能後來居上。”
張文苦着臉,點頭說道:“是,師叔!”
蘇雪卻是默默的看了一眼葉白,眼中的神色極爲的複雜。
葉白悄悄的湊近她,低聲說道:“如果你想感謝我的話,我不介意師姐你以身相許!”
蘇雪俏臉登時通紅,白了他一眼,但心中卻非但是沒有任何的反感,反而是甜絲絲的,有着說不出的愉悅。
也或許是因爲這樣,蘇雪內心剛剛生出來的一些心思,頓時消失的乾乾淨淨。
兩人打情罵俏的樣子卻是引得一些年輕人看呆了,隨即臉上滿是羨慕妒忌恨,一副好白菜被鮮花拱了的感覺。
葉白傲然一笑,不屑的看着這些人,極爲得意,就差牽着蘇雪的手宣誓自己的主權了。
他這樣的行爲似乎是激怒了一個年輕公子哥,對方臉色一僵,隨即揮了揮自己的摺扇,直接朝着他走了過來。
葉白微微一愣,眼睛睜大,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小子,看你一臉欠揍的樣子,我要跟你單挑,你敢嗎?”
更讓葉白差點笑噴的是,這公子哥居然擺出了街頭小混混打架的架勢。
蘇雪噗呲一笑,幸災樂禍的看着葉白。
張文幾人見有熱鬧看,也顧不得水月真人了,紛紛圍到了葉白的身邊。
那年輕公子哥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拳頭,鄙視的看了一眼張文等人,說道:“人多了不起啊,我就問你,敢不敢單挑?”
“那個,這位兄臺,可是我爲什麼要跟你單挑呢。”
葉白摸了摸鼻子,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那公子哥目光看着蘇雪,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他很臭美的晃了晃摺扇,深情款款的說道:“因爲這樣的仙女,我覺得只有我才能擁有。”
葉白頓時無語了,對方的修爲他其實已經感覺到了,居然已經達到了凝元七重的境界!
如此實力,倒是讓葉白有些吃驚,更讓他想不到居然真的有這樣的天才,比蘇雪更天才的天才。
當然,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也是因爲這句身體殘留的意識裡面,蘇雪乃是最頂尖的天才。
事實上,論天才的程度,誰又比得上他自己?
蘇雪後退一步,微笑客氣的說道:“多謝擡愛,不過我對你不感興趣。”
那年輕公子哥頓時納悶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指着葉白說道:“我怎麼着也比這小子更天吧,長得也更帥吧,你爲什麼不選我?”
蘇雪微笑不語,這種問題,他甚至不想要思考。
葉白感動的眼淚嘩嘩,立即擋在了蘇雪的前面,目光盯着這年輕公子哥,臉色卻是有些不好看。
開玩笑,被人給這樣當着面挖牆腳,誰的臉上能好看?
那年輕公子哥卻渾然不當回事,反而是仔細的打量着葉白的臉,最後再露出一抹滿意到不能再滿意的笑容,摸着自己的臉說道:“我還是覺得,你沒有我好看,哎,我怎麼就這麼好看呢。”
張文和秦虎四人面面相覷,憋着笑。
葉白卻是差點暈倒在地上,心想怎麼就遇到了這樣一個自戀到變態的傢伙?
“看在你能夠得到這位大美女癡情的份上,本天才願意跟你認識認識,我叫唐晏。”
似乎是自戀夠了,唐晏盯着葉白,昂起頭,臭屁的說道。
葉白卻是睜大了眼睛,說道:“唐嫣?”
“怎麼了,是不是本少這名字實在是取得太好了,高調而不失高貴,所以才讓你這麼震驚?”
唐晏滿意一笑,二話不說拍了拍葉白的肩膀,說道:“我很佩服你,能夠擁有跟我一樣的眼光。”
葉白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唐晏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