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88)
“天啊!那、那你的這身浴袍,誰給你換的?”她指着我身上掛着的毛茸茸的袍子。
“啊……”我也才忽然發現這個問題,立刻變了臉色,良久,帶着哭腔地搖頭:“我不知道,香南,我不知道……”
“沒事,小月,別哭,沒事,你再想想,會不會是……是傅恆?”
“不會!”我立刻搖頭否定,“絕對不可能,我恨死他了,就算我再怎麼醉得厲害,也不會讓他碰我一根指頭!”
“那會是誰呀,我的姑奶奶!”
我低着頭,完全回憶不起任何除傅恆以外其他男人的影子。
可是,身上若有若無的菸草味道,清清淺淺地傳進鼻孔,我確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與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
因爲早在兩年前,我就把自己交給傅恆了。
所以,這一夜,我好像也無法估測自己究竟是不是失去了什麼。
居我,既然已經和傅恆分手了。
還有什麼可失去的呢?
我吸了吸鼻子,拿起牀頭櫃上放着的衣服,走進浴室。
頭也不回地說:“你等等我,我洗個澡換了衣服就出來。”
“好。”香南也不怪我十萬火急地把她叫來卻讓她坐在這裡等我洗澡,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臨出門的時候,我再次拎起身上脫下來的浴袍聞了聞,確實不是傅恆的味道。
赭傅恆的味道很純淨,而這個味道,混合了若有若無的香菸氣息。
甩了甩腦袋,管他是誰呢,反正我玖月,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既然對於這一夜沒有了任何記憶,那最好不過。
想來那個男人,也只是爲了一夜尋歡而已。
回去後,我和香南默契地沒有對他們講任何一個字,我偷偷去買了避孕藥,就着冷水吞了下去,不管有沒有事,總要避免節外生枝。
然而,就這樣,我和傅恆再沒了聯絡。
聽說,再過一個月,就是他們的婚禮了,程子是一定會去的。
香南和小晴,說打死也不去參加他和那女人的婚禮。
我曾經旁敲側擊地向程子打聽,那個女人漂亮嗎?
他支支吾吾了很半天,只說,挺風情的。
我乾笑着,那就是漂亮吧,男人都喜歡風情的女人。
我摸進廚房,給自己倒一杯紅酒,然後陷在沙發裡,一口一口喝下去。
紅色的液體灌進了肚子裡,胃裡如火在燒。黑暗中,我聽見有腳步聲走過來,不用看,也知道是香南。
這個時候,該死的小晴應該還在房裡鼓搗她那些名貴的化妝品,或者沒良心地夢想着她的富二代吧。
“小月。”香南的聲音輕輕傳來:“今天打版課老師給我們說,還有兩個星期就要結課了,然後就是畢業設計,剩下的幾節課都挺重要的,你要不要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