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帶着難言的傷

他的沉默帶着難言的傷

於是我點點頭,視死如歸般地:“感謝歐總給我這麼好的機會,定會不負所托!”

“嗯。”他笑,兩頰有若隱若現的小酒窩,一邊站起身,整理物件。

我正在猶豫要不要請他吃飯以表感謝時,他先開口了:“現在工作忙嗎?一起喝個茶。”

我連忙站起來,笑着答:“好啊,正想請您吃一頓飯呢。剛一來就是總監,承蒙您的照顧,挺不好意思的。”

“客氣了,我只是看你的實力給你分配工作。”

說着一起走出門,有秘書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他聞言擡起頭,望向不遠處的電梯口,才發現,師北承正插着口袋站在那裡看我們笑。

不要說我不夠朋友,可是我確實,又一次與這兩位大帥哥一同用餐。

如果季小晴知道,一定要滅了我。

地點就在公司附近不遠處的一個意大利餐廳,歐堯說,他很想念在米蘭Brek喝過的咖啡。

我低頭看着腳上的鞋子,並不說話。

因爲還沒有到午餐的時間,餐廳里人並不多,稀稀落落的有服務生偶爾走過,伴隨着若有似無的鋼琴聲。

其實這樣的場面着實讓人尷尬,一個女下屬,和公司老闆,與公司老闆的朋友在一起吃飯,總覺得很彆扭的。

所以還沒有吃上幾口,我就藉故“還有工作沒有處理完”準備離開了。

歐堯拿起菜單,在我面前晃了晃,打趣道:“你說你請客的哦!”

我吐了吐舌頭,才尷尬地拿起單子,想叫服務員。

此時,師北承突然笑了,我才發覺,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怎麼說話。

服務生走過來,問我:“小姐有什麼需要嗎?”

我說:“買單。”

他擡起頭看了看歐堯和師北承,謙遜有禮地答道:“是記到歐先生的賬上還是師先生的?”

我微微錯愕,轉過頭看他們兩個,一時羞愧難當,張開嘴吐了句:“你看着辦吧。”

他們兩個也不介意,出門的時候只聽得歐堯對師北承說:“下次帶着弟妹一起來玩玩,好久沒聚了。”

他笑着應了。

歐堯轉頭對我說:“有機會讓你見見北承的未婚妻,是位很漂亮很優雅、事業也相當出色的美女。”

“難怪師先生那麼在意她。”我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歐堯好奇地問。

我想了想,只好老實交代:“就是上次去酒吧,回去他送我,還趕緊給老婆發個短信通知一聲呢,現在這樣的好男人真是少之又少。”

“哦,怪不得。”歐堯點燃了一根菸,拍了拍師北承的肩膀,“兄弟再接再厲!結婚的時候一定送你一輛嶄新的大奔。”

師北承苦笑:“還早着呢。”

不知道爲什麼,他每次被人提到“結婚”兩個字的時候,表情中都有一種難言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