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怎麼樣?出什麼問題了嗎?”林言見我半天沒有動作,問道。
我緩過來,揉了揉眼睛再向老爺子相片看過去時,發現他仍然掛着老年人的慈祥笑容。
“沒什麼問題,白天看不出來,等等深夜的時候,那纔是邪物出沒的時間。”我對着林言說了一嘴。
“裝的還挺像,到時候穿幫我倒要看你怎麼辦!”林壯壯一副你就是騙子的嘴臉,讓人生厭。
我沒理他,狗跟你吠,你還要百倍還給他嗎?怎麼還?上去咬他嗎?
見到我沒有理他,林壯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在說話,看來小說裡講的也不完全正確,至少我面前這個傢伙並沒有在跟我得瑟。
時間過得很快,月光如流水一般打在屋前的地面上,夜晚到了。
這期間林洋,林壯壯,張麗,也陸續的走出了靈堂,只留下了林言和我。
看天黑了,林言上前點亮了蠟燭,其實這屋子裡也是有燈的,不過林言這個人有些古板,他認爲還是用老爺子那個時代的規矩禮節送老爺子最後一程。
“小王,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會,我看着,等有不對勁我立刻叫你。”林言善解人意的說道。
這次我來只是降妖除魔,守靈完全跟我沒關係,林言可能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說的。
其實他之前的幾天也沒有守靈,今天呆在這是爲了抓住作怪的邪物,不得不守着。
“不用,林叔,我陪你一起看着,我還得證明我不是騙子呢。”我玩笑般的說道。
林言這時候也是一臉嚴肅的看着我,說道:“小王,今天的上午的事,我知道你雖然沒放在心上,但也難免有疙瘩,你看在林叔的面子上,別跟她們計較,她們也是看着老爺子離世,心裡難過才這樣的。”
“放心吧林叔,我沒有怨她們的意思!”我回了一句,林言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
無言持續了很長時間,我和林言都沒說話,我雖然挺喜歡說話,但不知道說什麼,而林言本身就是沉默寡言的人,所以氣氛就很冷漠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上下眼皮打架的時候,‘啪嗒啪嗒……’一個很大的聲音在我面前響起來。
“小王,小王,你快看看這是怎麼回事!”林言焦急的聲音讓我徹底清醒。
我擡頭一看,棺材蓋正向上一蹦一蹦的,活像一隻兔子,而點亮的蠟燭也一晃一晃,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林言臉都被嚇白了,額頭上有冷汗流下來,眼中寫滿了恐懼,他挪步打開了燈,身體不自覺的向我湊近。
“我看,這是要挺屍啊,你們家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老爺子死的不安生?”我眼珠子緊緊盯着面前的棺材,對旁邊的林言說道。
“沒,沒做什麼啊,老爺子是自己死掉的,聽我老婆說,他死的時候挺安詳的!”林言嘴齒打着哆嗦,說道。
“那老爺子怎麼會突然挺屍呢?”我似是問林言,其實是自言自語。
就在這時,棺材突然不在動彈了,林言見此,鬆了口氣。
‘碰’突然,一聲巨響響起,棺材蓋像是遭受了重擊一樣,飛到旁邊,靈堂上的兩根蠟燭突然熄滅,陷入了黑暗。
我和林言此時屏住了呼吸,並不是刻意的,而是心跳的太快,呼吸已經跟不上了。
‘嫣兒’棺材裡突然傳出來一聲像是囈語的聲音,接着,一隻蒼白的手掌伸了出來。
老爺子穿着壽衣的屍體爬了起來,看樣子是要向着外面走去。
我見此,趕忙到棺材旁邊往下按,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老爺子的力氣大的出奇,和殭屍片上演的差不多。
我剛剛也是忽略的,老爺子力氣不大怎麼可能把棺材蓋打飛?
‘唰’的一聲,老爺子把我推到一邊,整個人像木板一樣彈了起來。
雙眼中並沒有像食屍鬼一樣是紅色的,而是充滿死氣的灰白色。
“林叔,別愣着,你家有沒有繩子之類的,幫我找一根,不能讓老爺子這麼跑!”我再次上前拉住老爺子,對着林言說道。
林言雖然恐懼,但是身爲一代商人的他也是見多了市面,忍着恐懼從口袋摸出一個手機,播出一個號碼,囑咐了幾句掛掉了。
我知道他跟誰說話,是他請的保鏢,之所以來的時候沒看到,是因爲林言讓他們去保護生病中的女兒。
現在情況危急,林言也是沒辦法才叫他們過來,這都是林言今天上午告訴我事件起因時一併告訴我的。
‘呀啊~’費盡全力,我纔將老爺子重新弄進棺材,拼命的踩着老爺子的頭,不讓他動彈,我給花朦朧打了個電話。
“喂,小花嗎?”接通以後,我問到,“是我,大半夜打電話,是不是撞鬼了?”花朦朧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
“別鬧,我現在有事情問你,你幫我查一下資料!”把老爺子已經再次摸上棺材邊的手掰開,我說道。
“那就問,記得回來的時候給錢。”花朦朧聽到我語氣不對,沒有在糾纏,說道。
“我在那個任務地點,出沒的邪物是一個還沒到頭七的死人,現在他詐屍了,有什麼辦法嗎?”我問道。
“殭屍很多見,一般是由人臨死之前尚未吞嚥的怨氣致使,成爲殭屍,但是最可怕的不是現在,而是在頭七還魂夜,如果他的靈魂回來了,就是完整的殭屍,你現在看到的,是不是一個嘴裡只會念着最在乎人的傢伙?”花朦朧解釋一番,問道。
“林叔,你女兒叫林嫣?”我轉頭對着林言問道,林言也聽到了電話內容,說道:“沒錯,她的名字和我的是諧音,還是老爺子起的。”
“沒錯,現在詐屍的,確實只是一個毫無攻擊性的屍體。”我回過頭對電話說道。
“那就沒錯了,你現在碰到的,還不是完整的殭屍,他缺少一個靈魂,只要他的靈魂回來,就會被鎖在屍體中,然後變成一個殺戮機器,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在明天白天屍體不能動的時候燒掉。”花朦朧說道。
“恩,我知道了!”我和花朦朧說了一句,掛了電話。
“林叔,聽到了嗎?你怎麼看?”林言沒有說話,像是在考慮。
老爺子的屍體不停動彈,我不耐煩的用定屍咒紋定住他,然後才反應過來,泥馬我爲毛要按着?直接定住不就好了。
這時候,林言的保鏢也拿着繩子過來了,看到我現在坐在棺材上的樣子,雖然奇怪,但也沒說什麼。
和我配合着把老爺子捆上,那保鏢走了,林言還是沒有回答我剛纔的話題,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就到了凌晨,老爺子被捆住的身體終於不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