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泉泉點了點頭,立刻開始施法。
馬沙沒忘記在她開始施法之前把剛剛交給她的洛倫茲學派的植入物拿回來,轉手就和進取喵嘴裡的懷錶換了一下。
進取喵叼着植入物回了進取號,旋即返回,植入物自然被留在了船上。
馬沙把懷錶交還給進取喵——他可不敢一直隨手拿着,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刷怪”,把懷錶給搶了。
鄭泉泉施法完畢,擡頭對馬沙報告:“這是一顆九級概念核,內部殘留了一定的精神污染,接觸它的人會不斷的感到恐懼。”
——果然,是我剛剛嘴炮殺敵留下的後遺症……
那果凍敵人最後死於恐懼和絕望催生出的自我毀滅衝動——當然最終一錘定音的是馬沙最後灑的鹽,但馬沙相信,不撒鹽它還是會死,只是會死得慢一點。
馬沙問鄭泉泉:“我要怎麼才能淨化這精神污染?”
“這沒法淨化,恐懼是這個概念核的組成部分之一,我想應該能製作一些像恐懼術戒指之類的魔法道具。”
馬沙不由得咋舌。
——還以爲概念核的問題就這麼解決了。不過能做個神奇物品也不錯啦。
——等等!不對!我拿到的配方里,只說了需要一個九級概念核,而剛剛鄭泉泉說,果凍怪掉落的這個概念核,恐懼是它的組成部分之一。
——也就是說,這恐懼不是雜質,它就是概念核的一部分。
——完全可以直接用這個嘛!
馬沙剛產生這個想法,立刻就遲疑了。
——不會有後遺症吧?
他盯着還被擺在地上的概念核,輕輕咂嘴。
——還是穩一手吧。實在不行,可以拿這個概念核去找人換比較普通的概念核,應該有不少人想要這種能製作成心靈類道具的概念核的。
馬沙蹲下來,直接伸出手。
“等一下!”鄭泉泉拉住了他,“直接碰還是有危險,讓我來吧!”
——哦,這個護主心切的態度!
——這姑娘將來如果有機會,恐怕會毫不猶豫的替我擋槍。
馬沙推開了少女的手,柔聲道:“交給我吧,我可是弗洛伊德學派的科學怪人。”
說着馬沙抓起了那發着光的石頭。
碰到概念核的剎那,馬沙就感覺周圍的氣氛變得彷彿恐怖遊戲一樣,他甚至聽到了恐怖遊戲經常會用的那種邪門的風聲音效。
鄭泉泉雙手抓着馬沙的胳膊,急切的問:“不要緊吧?”
“還好,有你在身邊,一切恐懼都離我遠去。”
——我靠,我在說什麼啊!這麼肉麻的話我是怎麼說出來的?
然而鄭泉泉看起來很受用。
——完了,看來現在我做啥都能加這姑娘好感度,上不封頂。沒救了,這姑娘徹底白給了。
——不要這樣啊,我們應該共同面對艱難險阻,互相扶持個幾年,逐漸培養起感情,這纔是我憧憬的戀愛啊!
——不過我也很想要一個瘋狂迷戀我的貼身女僕就是了。
馬沙,感受到了男人的矛盾與虛僞!
他深刻的明白了自己是個大豬蹄子這件事。
馬沙看了眼進取喵,最後還是決定用手機的雲儲存魔法把這個東西存起來。
這樣到時候把這玩意拿去交易的時候,可以用看起來比較普通的方式把這玩意拿出來。
——嗯,繼續檢查其他戰利品。
這樣想的馬沙,看了眼鄭泉泉。
——她也算戰利品的話,現在檢查一下也名正言順……我在想什麼啊,我馬家都是紳士噠!
馬沙向牀走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進取號,拿洛倫茲學派的植入物插一下自己。
但是,在旁邊的馬小美誤會了馬沙這個舉動。
“二哥,現在到處都還在戰鬥耶,你選一下時機啊!”馬小美說。
本來鄭泉泉沒往那個方向想,一聽馬小美這話,臉刷啦一下就紅了。
“誒?這……我、我倒是沒關係啦。”
馬沙扭頭指着馬小美:“你,盯着走廊方向,放哨。”
然後他對鄭泉泉說:“而你,去換女僕裝,然後一起放哨。”
鄭泉泉愣住了:“誒?放哨?呃……”
馬沙拍了拍鄭泉泉的肩膀,對她咧嘴一笑:“別急,你已經是我嘴邊的肉了,想跑都跑不掉的。”
鄭泉泉的臉更紅了。
小姑娘在旁邊嚷嚷:“流氓!二哥你個臭流氓!”
馬沙:“去放哨。”
小姑娘撅着嘴到臥室門口蹲着,探個腦袋看着外面。
馬沙徑直往牀上一趟,進取喵也跳上了牀。
這時候馬沙想到一個問題。
——進取喵能在現實存在,是因爲我能觀察到它。
——我去了進取號上,進取喵因爲無人能觀察到它了,就會從現實中消失,回到進取號。
——那會把懷錶一起帶過去。
——要不,把懷錶交給鄭泉泉?她的忠誠度應該沒問題……不行,忠誠度沒問題,但她不一定能在遭到突襲的時候保住懷錶。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利用懷錶的效果。
——我只能速戰速決,去了拿那根粗又硬插一下自己,再回來。
馬沙閉上眼睛,下一刻,他在進取號上醒來。
他第一眼就看見擺在自己桌子上的植入物,看來進取喵很貼心的把植入物放在了馬沙直接能拿到的地方。
“謝謝,搭檔。”馬沙一邊對進取喵道謝,一邊拿起植入物。
他回憶着剛剛鄭泉泉拉開衣領展示的心窩子。
——真的假的,要把這東西插進這個位置?怎麼插啊,摸上去都是肋骨啊,難道我還要先把肋骨敲斷兩根?
——不,也許差上來的瞬間,它就會自己透過我的肋骨,進入我的身體。畢竟這個世界的“科學”大部分看起來一點都不科學。
馬沙兩手合握那植入物,深吸一口氣對着自己的心窩子部分就捅下去!
他疼得叫出聲來,那東西就像鐵錘一樣砸在他胸口,並沒有發生馬沙預想的那種“透過肋骨進入身體”的情況。
——媽耶,還真要把肋骨砸斷兩根然後硬捅啊,這植入物要放進去,得做手術啊!
馬沙再試了一次,結果除了胸口被砸出一塊新的淤青之外沒有任何變化。
——得,這植入物我自己還搞不定,恐怕以後得拉一個會做手術的上船。
——也不知道皮埃爾·阿龍納斯會不會做手術。
馬沙正尋思呢,忽然他想起來,這植入物有兩頭。
——難道,我應該換一頭插?
馬沙把植入物倒過來,用另一頭對着自己的心窩子。
這次他沒有用力懟——反正自己再用力也不可能就這麼砸斷肋骨,乾脆輕輕的試一試。
馬沙把植入物,按在了自己的心窩子上。
——嗯,沒什麼變化,而且果然和肋骨還是有“物理碰撞”,沒法直接就這麼按進去。
馬沙正想着呢,植入物亮了。
是的,它亮了。
下一刻,強大的電流命中了馬沙,讓馬沙的頭髮瞬間變成爆炸頭的同時,舌頭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發出咧囉咧囉咧囉咧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