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泉泉跟着爸爸鄭功文返回來賓等待區,然後直接被鄭功文領進了茶水間。
看着鄭功文鄭重其事的把門鎖上,鄭泉泉不由得皺起眉頭:“怎麼了,爸爸?”
鄭功文看着女兒,連續施展了好幾個和保密相關的法術,之後才冷聲道:“爲什麼違反臥龍大人的指令去接觸馬沙?”
鄭泉泉倒吸一口冷氣,她愣是沒想到,自家老爹竟然也是臥龍的人。
——不知道老爸是以自己的意志追隨臥龍,還是和我一樣中招了。
鄭泉泉沒空多想,根據她對臥龍的瞭解,這時候老爸多半維持着和臥龍的心靈通訊。
不立刻迴應的話,肯定會被臥龍識破!
鄭泉泉可不知道馬沙真正的打算,她以爲只要照着馬沙的吩咐做,就能讓臥龍放棄再次施法呢。
她趕忙開口道:“我是覺得,我應該可以誘惑他,事實上他也確實被我魅惑到了,現在他已經完全陷入了對我的迷戀之中。”
然後鄭功文二話不說開始施法。
鄭泉泉嚇一跳——等等,讓我把馬沙交代的話說完啊!
鄭功文雖然是個商人,但一直沒有疏忽魔法方面的精進,施法的時候鄭泉泉甚至看不分明他的手勢,一時間竟然無法判斷他施展的是什麼法術!
當然,鄭泉泉才高一,比馬沙“縮水”之前還小一年級,看不懂成年人施展的高位魔法也正常。
總之,在鄭泉泉做出反應之前,鄭功文的法術已經施展完畢。
金光籠罩了鄭泉泉。
少女疑惑的看着她爸爸,一秒鐘後她低頭看了眼自己,卻並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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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功文通過心靈通訊,向臥龍報告:“我施展了我能施展的最強解除魔法,可以除掉大部分心靈法術。小女應該已經擺脫了馬沙的心靈控制。”
“不要掉以輕心,錦娘應該馬上就到了。”
鄭功文腦海裡的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發出了收到信息的提示音。
他立刻拿起手機,檢查郵件箱,果然發現了帶有附件的空白信息。
鄭功文用雲儲存法術解讀郵件的附件,一個錦囊落入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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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泉泉看到錦囊,瞳孔一下子收縮。
她想起來了,這錦囊就是她中了臥龍的魔法,成爲傀儡的起點!
恐懼立刻攫住了她的心。
她不想再次變成傀儡,不想失去經由馬沙的手才獲得的自由!
她急切的思考着脫身的辦法,得出的結論是隻能打倒父親了。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鄭功文不管是魔力的量還是掌握的法術數量,都遠遠超過鄭泉泉,而且他的施法速度和熟練度,也遠遠凌駕於不到十七歲的少女之上。
絕望攫住了鄭泉泉的心,她下意識的開始祈禱:馬沙啊,再救我一次吧!求你了,一定要發現我的異常啊!
鄭功文打開了錦囊。
這一次鄭泉泉清楚的感覺到有東西入侵了自己的大腦。
她也說不清自己的思緒產生了什麼樣的變化,反正一切都在眨眼間就結束了。
絕望和恐懼從鄭泉泉臉上褪去。
她看了眼鄭功文,微微一笑:“我剛剛接近馬沙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罷了,興許是他用了弗洛伊德學派的能力,把我勾引了過去。”
話音剛落,鄭泉泉就收到了臥龍的心靈通訊:“把你剛剛直面馬沙的全過程都再現給我看。”
“是。”鄭泉泉點頭,開始在腦海裡回想剛剛和馬沙的接觸,把具體的畫面呈現在腦海中。
當然,因爲這是以她的視角來呈現的,所有有一些內容她看不到,也無法呈現。
比如馬沙解除臥龍先生的魔法的瞬間,她自己那眼淚鼻涕橫流的臉,這個她肯定沒法呈現。
同樣的,她當時在馬沙懷裡的婀娜身子也沒法呈現。
臥龍沉默不語的看完了全過程,然後鄭泉泉聽見一聲冷笑。
“弗洛伊德學派還是厲害啊,竟然想靠這種方式就讓你脫離了我的‘掌控’。他原本打算怎麼對付我來着?”臥龍再次提問。
於是鄭泉泉把從馬沙那裡聽到的殘缺不全的“計劃”一五一十的跟臥龍先生說了。
不知道爲什麼,鄭泉泉有點慶幸自己知道的只是個殘缺的計劃。
她沒多想,放任這種情緒兀自出現,又兀自消失。
臥龍嘀咕道:“難道他想欺騙我,讓我相信我施加在你身上的魔法還沒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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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龍立馬開始進行占卜,占卜的關鍵字是“我在鄭泉泉身上的魔法是否失效”。
結果肯定,魔法失效了。
——這就奇了怪了,占卜一下就能破解的謊言,馬沙居然會寄予厚望?
突然,臥龍先生想到了什麼,他立刻重新佈置占卜,這次一他的關鍵字是“鄭泉泉身上我的魔法是在今天什麼時候被解除的”。
這一次,占卜給出了精確到秒的回答。
臥龍先生施加在鄭泉泉腦袋裡的魔法,一分鐘前才被解除。
——也就是說,是鄭功文的解除魔法,把我的魔法的效果給解除了麼!
——看不出來這大腹便便的商人還挺能幹的嘛。他這個解除魔法,既然能解除我的魔法,那多半也能輕而易舉的解除一個弗洛伊德學派菜鳥的技能效果。
臥龍先生笑着拿起茶杯,拼了口茶,隨即開始推測馬沙和鄭泉泉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很可能馬沙部分解除了我的魔法,讓鄭泉泉擁有了部分的自由意識。然後他以爲大功告成,完全解除了我對鄭泉泉的掌控。
——哼,這小侯爺還是太年輕啊,他肯定想不到,我上手就直接補了一個心靈魔法,再次把鄭泉泉牢牢的控在手心。
——看我好好的利用她,給你挖個坑。
臥龍拿起擺在琴上的羽扇,在胸口輕輕的扇起來,模仿着傳說中那位“武侯”的做派。
——不過,現在先弄清楚那塊懷錶的秘密比較重要,先進一步的掌握情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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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鄭泉泉接到了新的指令。
“跟我詳細的描述那塊懷錶。”臥龍先生說。
鄭泉泉立刻開始描述自己看到的關於那塊表的一切,不過在說到最後那塊表消失的方式的時候,她並沒有告訴臥龍,馬沙看似隨意的把表一扔,那表就消失了。
她隱瞞了這個細節,並且運用自己應對測謊的經驗,這樣對臥龍說道:“在和我告別之前,馬沙使用了一種特別的魔法,把表儲存了起來。”
鄭泉泉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做,她也沒深究,彷彿這是一種理所當然的行爲。
此時此刻除了馬沙,沒有人知道,鄭泉泉已經成了“陳永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