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
拍賣臺上,孟大管事還在不斷掏着一件件拍品,一一給大家夥兒介紹,將現場氣氛先行預熱起來,將顧客們的購買慾望激發出來。
黑市開了這麼多年,這些商業套路早就已經玩兒得純熟無比。
不過,凡事也要拿捏個度,再接連介紹了七八件典型寶物,見氣氛醞釀得差不多了,孟大管事便收了手,朗聲道:“好了,我也就是給大夥略微展現一下部分拍品,其餘部分具體可參考拍品清單。諸位貴賓可權衡利弊,再決定全力競爭哪件拍品。”
孟大管事“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後,便從儲物箱中拿出了一座青色小山峰。
那小山峰真的很小,看起來像是盆景中常見的那種奇石,託在掌心中看着輕飄飄的,卻又給予人一種厚重如嶽的壓迫感。
孟大管事介紹道:“咱們第一件拍品乃是一件符寶。它乃是從著名法寶【青崗寶峰】中汲取威能祭煉而成,若是節約能量用來對付築基期修士大致可用三次,倘若一次性釋放其威能,可堪比金丹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此符寶起拍價一萬八千枚靈石,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五百靈石。”
孟大管事話術中說的天花亂墜,但在場的人也不是沒見識的,自然知道,這件符寶也就是一件正常的符寶。
但符寶這東西,本就是最通用的寶貝,很多家族對此都有需求,可用來充當家族底牌之一,也可以給優秀的小輩揣懷裡傍身。
便是連陳玄墨,對這符寶都眼饞的緊。
這東西用好了,可傷到金丹期修士,也能給出門在外的陳道齡、陳道遠等小子多一件保命裝備。
雖然養劍術養出的玄墨劍氣威力也很強,但那畢竟得他親自激發,而且好多年才能養出一道,總有青黃不接的時候。
如今血魂教還在各地肆虐,保命底牌這種東西誰也不會嫌多。
因此,哪怕明知道孟大管事的話裡有吹噓的成分,依舊有很多家族代表踊躍出價,就連一些黑榜修士也嘗試着競爭。
“一萬九千……一萬九千五……兩萬兩千五百……”
就連雲漪皇女,略略猶豫了一會,也沒忍住舉牌報了價。
這種寶貝多多益善,給吳永亮那混賬小子傍個身也好。
激烈的競爭下,青崗符寶的價格節節攀升,很快就突破了兩萬五千靈石,且競價還在不斷攀升。
孟大管事見得競爭如此熱烈,情緒也有些小激動。
這件開場預熱的拍品乃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既不能太貴,讓很多人蔘與不起,通用性也得強,這樣想要的人才多,纔會有更多的人舉牌,參與競價。
如此,才能將場子熱起來,也有利於後面的拍品利益最大化。
如今看來,這拍品他選對了。
就在大家夥兒對青崗符寶展開激烈競價的同時。
臺下。
籠罩在兜帽黑袍中的血苑,心情卻漸漸開始有些焦慮和不耐煩。
按照道理,淵冥那邊的人馬要出手搶奪黑市的話,現在乃是最佳時機。
否則,等一件件拍品都賣掉,分散到了各家族修士手中,回收的難度便會越來越大。
畢竟,黑市不比別的地方,有一些修士爲了安全,買到自己心儀的寶貝後就會選擇直接交割離開。
“血十八。”血苑沒忍住,傳音問身旁另一個兜帽黑袍人,“你不是已經暗中聯絡上了血蛟道友了嗎?他那邊的情況如何了,淵冥的人究竟什麼時候動手?”
“血苑大人,我家血蛟大人那邊還在等淵冥的信號,他也有他的無奈。”由陳寧卓假扮的“血十八”恭敬傳音,“不過,若是要督促淵冥人馬先行動手,卑下倒有一計。”
不等血苑追問。
血十八便當場跳了出來,發出了一連串怪笑聲:“桀桀桀,打劫的時間到了。”
“吾乃血蛟麾下血十八,咱們血魂教淵冥一脈的兄弟姐妹們聽令,立即動手控制現場,桀桀桀~~”
話音一落,原本還在熱絡競價的拍賣會現場陡然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有些懵,耳邊只是迴盪着“桀桀桀”的猖狂怪笑聲。
血蛟?血魂教?淵冥一脈?打劫?
一系列的關鍵詞讓很多人心頭一凜,瞬間感覺大事不妙。
雖然大部分關鍵詞他們都沒聽說過,但最近數十年在大吳國境內肆虐,屢屢犯下滔天大案的血魂教,他們自然不會陌生。
雲漪皇女眼神一凜,下意識的一把將吳永亮拉到身側,將其護住。
溫老那雙素來溫和的眸子也瞬間變得凌厲。
他起身上前,將兩人護在了身後,這一刻,他的身形不再佝僂,周身的氣質也發生了微妙的轉變,整個人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情況。
而正在主持拍賣會的孟大管事則是臉色疾變,驚怒交加的看着跳出來口出狂言的血十八。
他完全沒有想到,血魂教居然真的敢在黑市亂來。
這幫瘋子!!!
可比起他來,場中所有人中最震驚的無疑還要屬血蛟。
此刻他雙眸瞪大,一雙老眼死死盯着對面那個跳出來自稱是“血十八”的傢伙,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自己的忠誠屬下血十八明明就在自己身邊,這又是哪裡跳出來另外一個血十八?
而且,根據他與淵冥大人擬定的計劃,是等幽月一脈先行跳出來搶劫,他們再在後面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將桃子給摘了。
可如今……
不好!
血蛟心裡咯噔一下,忽然反應了過來。
幽月一脈這是打算在搶劫開始時,就直接甩鍋栽贓給他們淵冥一脈!
太陰險了!!!
可血蛟不知道的是,這會兒不止他震驚,血苑其實也有些懵。
她不過是問一下血十八情況而已,他居然就跳出來直接開大震懾全場了,雖然好似的確把局勢往前推了一把吧,可總感覺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所有人大腦飛速運轉,着急忙慌地想要分析明白眼下狀況時,籠罩在兜帽內的王芊芊,不動聲色的按下了藏在袖口中的一個按鈕。
下一瞬。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不知從何處響起,巨大的轟鳴聲震得所有人耳邊嗡聲一片。
就連巨大的主樓也在衝擊波下劇烈顫抖起來,灰塵撲簌簌的亂飛。
如此突兀和猛烈的爆炸,就如同一記驚雷,瞬間打斷了所有人的理性思維進程。
許多人臉色大變,開始按照本能驅使行事,二話不說就向主樓外逃竄而去。
霎時間,各種遁光、各色能量護盾紛紛乍現,場面亂作一團。
“混賬啊!”
主持拍賣會主持的好好的孟大管事,被一連串的變故衝擊的幾欲吐血。
血魂教這些混蛋!你們敢,你們好膽!!
不過,眼下憤怒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眼見得局勢已然徹底混亂起來,他趕忙向後一揮手:“你們,護着儲物箱趕緊撤。”
“是。”
兩隊築基期護衛這時也從震驚中回神,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忙護住儲物箱往後撤退。
然而。
還沒等他們擡着儲物箱走出幾步。
【血十八】那囂張跋扈的聲音便再次在大廳中響了起來:“桀桀桀,血魁、血菩薩,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快動手!”
血十八點名的這兩個,都是淵冥麾下的血魂使,此次混進黑市是要協同血蛟見機行事,在任務中臨時聽命於血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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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淵冥和血蛟商議出來的策略和計劃,其中的關鍵部分也並未告知血魁和血菩薩。畢竟如此兇險的計劃,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泄密。
有血蛟在現場坐鎮,自可以隨機應變指揮他們行動。
正常情況下,淵冥的安排並沒有問題。
可他決計料想不到,修仙劫會有陳玄墨這樣一個開掛般的英靈存在。
這段時間,陳玄墨的英靈一直在暗中盯着他們,但凡淵冥和血蛟的視頻會議,陳玄墨幾乎都全程旁聽,對於他們的計劃瞭若指掌。
而陳寧卓扮演的【血十八】,便是利用了這個信息差,直接推動局勢變化。
衆所周知,血十八如今乃是血蛟倚重的心腹,他的話,天然就有一定的可信度。再加上如今局勢混亂,被點名的血魁和血菩薩無暇思考太多……
血蛟心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本能的想開口阻攔,可已然來不及了。
果不其然。
隱藏在顧客羣中的血魁、血菩薩第一時間便聽令展開了行動。
若是換做平常,他們或許還會略微猶豫和斟酌一二,可眼下局勢極其混亂,各種爆炸性信息衝擊不斷,好的時機也是稍縱即逝,一旦錯過,或許局勢就會陷入被動。
留給兩人思考做決定的時間,非常非常短。
首先本能聽命行動的乃是血魁。
他是淵冥麾下新晉的血魂使。
前些年,淵冥手下的血魂使折了不少,血魁就是在那時候從一衆血執事中脫穎而出,獲得了淵冥血護法的重點培養,並憑此順利晉升爲血魂使,獲得了【血魁】的稱號。
也是因此,他對淵冥血護法極爲忠誠。
倒不是淵冥不願意加大力度,多培養幾個血魂使,只是一來合適的人選有限,倉促間也只能從下面的血執事裡面挑,二來,即便是大量資源投入進去,四靈根衝金丹依舊有極大風險。
淵冥培養了三位準血魂使,血魁是唯一成功突破金丹的,其餘兩位突破失敗,丹田受損嚴重,連正常築基巔峰的實力都無法維持,等於已是廢了。
言歸正傳。
只見血魁向前跨出一步,身形瞬間化作一道血色光芒疾衝而出,轉瞬便來到了拍賣臺上的孟大管事面前。
落地瞬間。
他的身軀如同鼓脹的氣球般迅速膨脹。
眨眼間,籠罩全身的黑色兜帽長袍就被撐爆,化作了無數碎布條,他整個人也隨之化作了一尊兩丈來高,魁梧壯碩的血色巨怪。
恐怖的威勢驀然席捲了整個拍賣大廳,血色邪異的能量四下瀰漫。
以拍賣臺爲中心,整個大廳都好似在這一刻沾染上了血色。
孟大管事勃然色變,正要動手。
血魁已經毫無花俏的一拳猛然砸下。
“轟~!!”
空間猛地一震。
巨大的拳頭裹挾着恐怖的威勢轟然砸下,好似連空間都能砸破,撲面而來的拳風刺激得孟大管事臉頰生疼。
“血魂教這幫瘋子,他們真敢,竟然真敢吶!”孟大管事內心驚怒交加到了極致。
不過,他終究同樣是金丹期修士,哪怕心中情緒都快要爆炸了,反應依舊非常迅速。
幾乎是瞬息間,他體內的法力就完成了調轉,法力涌動間飛快凝聚出了一道土黃色的光盾。
那光盾厚重凝實,分佈着一塊塊如同龜甲般的棱形凸點,就如同一堵巨牆一般橫隔在他與血魁之間。
“轟!”
血魁拳頭砸中土色光盾。
恐怖的衝擊波頓時夾雜着血色和土黃兩種色彩,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首當其衝遭殃的便是拍賣臺。
由靈木料打造而成的拍賣臺擱平時也算結實,然而此刻,在兩位金丹期修士正面交鋒造成的能量波衝擊之下,組成拍賣臺的靈木板材就像是紙糊的一般在氣浪中被撕扯成了碎片,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那場面,當真是相當的震撼。
好在距離拍賣臺較近的顧客,在築基期範疇內實力都不俗。他們早已經撐起了各自的防護手段,並護着身邊的人飛快向外逃竄,此時才免遭波及。
而幾乎僅僅是稍慢了一拍。
淵冥麾下的另外一位血魂使——血菩薩,也緊跟着展開了行動。
只見她隨手將身上的黑色兜帽長袍一掀,長袍下的身體身形曼妙,着裝輕薄,散發着驚人的魅力。
身形微微一晃,便拽起一道光影,攔截住了兩隊黑市的築基期護衛。
“咯咯咯~”
她輕掩朱脣,發出了一連串嬌媚酥骨的笑聲。
“諸位小哥哥要去哪裡,不如留下來陪奴家快樂的玩耍吧。”
那聲音彷彿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兩隊築基期護衛神色俱是微微一恍惚,撤退的動作爲之停頓。
下一瞬間。
血菩薩身形一晃,便有十二道女子虛影分化而出,每一道都身形妙曼、肌膚賽雪,容貌形態雖然各有不同,卻無一不展現出銷魂蝕骨般的魅力。
她們如蹁躚蝴蝶般當空飛舞,來回穿梭,舉手投足間盡顯無盡浪態。
幾名意志力稍稍薄弱的築基護衛頓時中了招,癡癡的眼神中忽地泛起猩紅,擡手便運轉法術和靈器向身旁同伴殺去。
而部分築基護衛雖還勉強保持着些許理智,卻也是渾身酥軟,根本提不起反擊之力。
“噗嗤噗嗤!”
轉瞬之間,便有數名築基護衛倒在了血泊之中,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而就在血魁、血菩薩兩位血魂使動手之後,一些隸屬於兩人麾下的血執事也如同收到了訊號般立即撕開了僞裝面具,紛紛動起手來。
他們周身瀰漫着腥臭污穢的血色氣息,或驅動血煞旗、或用血煞魔刃,殺向了那些前來支援的黑市執勤護衛和主事們。
短短兩三個呼吸間,整個拍賣會現場就陷入了羣魔亂舞、極度混亂之中。
血蛟整個人都麻了。
他不過是一個愣神的功夫,場面就忽然變成了這樣。如此情況,讓他還如何收場?
他不由怒目向那冒牌的血十八瞪去,你這狗東西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本座的心腹手下亂下命令!
怒氣上涌之下,他當即再也按捺不住,一股血色而恐怖的氣息在他身上瀰漫而起,殺機籠罩向了血十八。
可那血十八卻是渾然不懼,兀自對他大喊道:“血蛟大人,你還愣着做什麼?快去搶儲物箱啊!!”
我草泥瑪!
你還敢命令起老子來了?!
不過,現在血蛟根本沒有空和他去計較。
只因就在血十八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一道強大而恐怖的氣息驀然爆發,在瞬息間籠罩住了整座會場。
與此同時,一道憤怒到極致的蒼老聲音在大廳上空炸響。
“血蛟,伱好大的膽子,竟敢襲擊我仙坊!”
話音響起的同時。
一隻凝若實質般的金色手掌從天而降,夾雜着無比憤怒向血蛟拍去。
瞬時間,掌風呼嘯,空間震顫,整個主樓都在瘋狂顫抖,恐怖的威勢好似連空間都能拍碎。
血蛟登時被嚇到亡魂大冒,周身法力連忙瘋狂運轉,氣血狂涌之下,一道血色蛟龍虛影驀然從他後背升騰而起,張牙舞爪,栩栩如生,散發出了霸道兇戾的威勢。
血色蛟龍甫一出現,便怒吼一聲,迎上了那隻金色掌印。
“哼,不自量力!”
空中再次響起來那老者不屑的聲音。
“轟!”
巨大的轟鳴聲中,血色蛟龍和金色掌印相撞。
蛟龍虛影只堅持了片刻就被那一巴掌扇的散架皴裂,血色能量如狂風驟雨般四下傾瀉。
金色掌印餘勁未消,拍得血蛟整個人都陷入了青石地板之中,口中狂吐鮮血。
然而即便如此,血蛟心中卻不怎麼怨恨打他的強者,反而是對那膽敢冒充血十八的賊子恨之入骨。
若非是他,自己又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不過,眼下他最緊要的不是找人算賬,而是尋求活命機會。
剛纔那打出金色掌印之人,定是傳聞中這座黑市的掌櫃鐵乘風,以鐵掌櫃的修爲實力,像自己這樣的金丹初期上去就是送菜,能對付他的只有自己的頂頭上司淵冥護法大人。
抓住機會,血蛟整個人化作一道血色遁光向外瘋狂逃竄,同時毫不猶豫捏碎了一塊黑血色的令牌。
此令乃是淵冥所給,破碎之後登時便有一道血光直衝雲霄,甚至撕破了這方移動小洞天的扭曲空間壁壘,傳遞到了外界。
如此,淵冥大人便能從外界空間準確定位此小洞天的位置,斬破空間殺將進來。
當然,在原先計劃中,這枚令牌的作用不是用來求救,而是通知淵冥大人進來收割。
可眼下他血蛟快要連命都沒了,哪裡還管得了什麼原計劃?
同一時間段。
大量的顧客們也正在瘋狂向外逃竄。
血魂教的人瘋了,竟敢瘋狂搶劫黑市,可他們沒瘋還得活命。
可就在絕大多數的人逃命時,有少數人似乎有些不甘。
王守祖神色複雜的看着拍賣臺那邊的激戰,似乎有些躍躍欲試。
好端端的一場拍賣會,竟然被血魂教這幫瘋子攪和了。
倘若真讓血魂教將儲物箱搶走,他再想弄回傀儡之心恐怕難如登天。
“守祖弟弟,你如果非要那傀儡之心,姐姐可以陪你瘋一把。”嫵媚女子的眼眸中也泛起了一抹瘋狂之色,“我去牽制住那個血菩薩,你去搶傀儡之心。”
王守祖看了一眼他的好姐姐,略一猶豫,還是緩緩搖頭。
琴姐姐對他那麼好,他王守祖可不想她爲了自己而被血魂教記恨上,從此不得安寧。
他剛想和琴姐姐轉身離去,卻見一個身穿兜帽罩袍的女子一個飛身竄到他身旁,一把朝他拉來,聲音有些焦急道:“守祖哥哥,你不要命了,還不趕緊走?”
“啊這!”
王守祖整個人有些懵逼。
“啊什麼啊,我是你妹呀。”罩袍女子沒好氣的說着,一把揪住王守祖就往外竄去。
顯然這罩袍女子就是王芊芊了。
她引爆了全場之後本待立即撤離,不防一轉身,卻見自己那大冤種堂哥居然愣在原地,一副隨時要去搶劫的模樣,登時嚇了一跳,趕緊衝過去拽他離開。
這地方要不了多久,就得變成一場大戰的中心漩渦。
尤其是那個儲物箱,更是漩渦的中心。
繼續在這待下去,別說他們築基期修士了,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不好說就能保住性命。
結果她還沒跑出多遠呢,就又瞅見另外一個大冤種。
上前一把將他抓住往外拽飛,王芊芊眉心都快擰成了疙瘩:“吳永亮,你怎麼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你姑姑呢?”
“啊這!”吳永亮也是一臉懵逼。
我都已經打扮成這模樣了,怎麼被你瞟一眼就認出了?
還有姑娘你是誰呀,男女授受不親別拽別拽我……
“啊什麼啊?就你那一副拽了吧唧的樣子,化成灰姑奶奶都能認出你。”
王芊芊一左一右,拽着兩個不省心的男人往外跑。
玄墨靈劍也是跟在她身後,一副隨時保護她的模樣。
至於陳景運和鄭靈韻,此次壓根就沒進拍賣會場,早就找了個安全地方躲了起來。
很快,一衆人就飛遁出了主樓,落到了提前探明的安全點,和提前躲在這裡的景運,靈韻他們成功匯合。
陳景運和鄭靈韻見王芊芊到來,也是鬆了一口氣。
剛纔主樓那邊的動靜他們可都看到了,心裡都是替王芊芊捏了把汗。
不過隨即,他們的注意力就落在了被王芊芊拽來的兩人身上,用眼神詢問:這是?
“珞芊妹妹,珞芊妹妹真的是你嗎?”
王守祖卻顧不得許多,一落地就激動得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王芊芊。
珞芊?
陳景運,鄭靈韻,兩人皆是側目向王芊芊投去了異樣的眼神。
呃……
在這一瞬間,王芊芊尷尬的腳趾頭都快摳出了三室一廳。
王守祖啊王守祖,感情過了這麼些年,你除了被包養和拿捏富婆之外,還真是什麼長進都沒有啊~
和你一起競爭家族傳承,我王芊芊都覺得勝之不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