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玄墨感受着磅礴的紫氣,舒泰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多片刻,紫氣吸收完畢。
他統計了一下,發現今年吸收的紫氣達到了815絲,加上去年結餘的131絲,總紫氣數量來到了驚人的946絲。
這是又差點過千的節奏啊~
果然還得有鍾離燁來參加祭祀,纔是正道。之前那緊巴巴的三五百點紫氣着實讓他憋屈壞了,隨便用一下就沒了。
看樣子得每年逼一逼陳寧卓了,希望他能創造點奇蹟出來。
好不容易捱到祭祀完畢。
墨香閣內的家庭小會議內,陳玄墨按捺不住好奇發問陳寧卓,你這究竟是靠什麼辦法將鍾離燁弄來了?
“孩兒告訴鍾離峰主,咱們已經暗中搜索到了血霧的線索,邀請他過來組隊幹掉血霧,分潤一波功勳值。”陳寧卓略顯尷尬的說道。
“血霧線索?”
英靈狀態下的陳玄墨也是微微一喜,用玄墨靈劍嗡嗡顫顫的表達着喜悅的心情。
家裡這兩個兒子是越來越有用了,這睡一覺醒來,血霧線索有了,鍾離燁也弄來了。
“咳咳,父親您誤會了。”陳寧卓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血霧藏匿很深,咱們家還沒弄到他的線索。”
“呃……”陳玄墨錯愕。
“這不是父親您說的麼,無論如何,得想辦法將鍾離峰主給誆來。”陳寧卓微微心虛的扯了扯嘴角,“孩兒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要看您的了。”
好傢伙。
陳玄墨直呼好傢伙。
你這逆子現在也油滑了啊?
這就學會和你爹踢皮球了!?
陳玄墨有心抽他,可也抽不下手。
畢竟陳寧卓的確完成任務了,讓他多得了四百絲左右的紫氣,總不能立了功還揍人吧?
“咳咳,血霧之事可以晚點討論。”陳寧泰幫老四轉移話題道,“孩兒還有不少事情要向父親稟報,去年咱們家兵分三路,總計完成了三波任務。”
“首先,便是孩兒與玲瓏、芊芊、玄墨號爲主的這一波,因爲人手不太充足,玲瓏產後也沒到一年,因此組織了高氏、趙氏、鄭氏、崔氏的一些高手參與了血魂教妖孽圍剿行動。”
“我們數次出動搜尋、圍剿,經歷大半年的時間,總計消耗了15枚紫氣玉牌,共計搜索揪出了兩名血執事、十二名血衛,並將他們悉數清繳斬殺。”
“這些戰績,理論基礎功勳爲二十二【功勳】、66000點貢獻值。”
“因事先與太嶽前輩、金光前輩談判,大家一致認爲逃走的血魂教妖孽中,到現在還未被揪出來的尋找難度都不小,最終答應了給咱們額外提高五成功勳獎勵,最終結算爲三十三【功勳】,99000貢獻值。”
“此外,斬獲的各種裝備、材料、靈石等折價,扣除掉咱們靈舟消耗,剩餘48000靈。”
“按照事先商議好的分配方案,咱們陳氏獲得十【功勳】,30000貢獻值。”
“之所以咱們家分配比例偏低,一來,是咱們家此次出動人手有點少,二來,是孩兒認爲多扶持一下優質的姻親盟友,更有利於未來的小團體變強,增加凝聚力。”
陳玄墨聽得點頭不已。
逆子的做法是對的,畢竟團結纔是力量,正所謂獨木難支,衆志成城,陳氏可以通過一次次的組織活動,不斷加強自身威望和影響力。
如此,才能逐漸取代崔氏成爲河東郡霸主,而且還不是那種空有名頭的霸主,而是組織和號召能力都極強的霸主。
這也算是崔氏出事給他帶來的一點驚醒吧~
崔氏高高在上慣了,平日裡看起來威風八面,在郡內呼風喚雨,結果遇到危機時羣發求救符,竟然除了陳氏外無人來援。
這是前車之鑑,絕不能重蹈覆轍。
而且十五枚紫氣玉牌,直接換取到了那麼多功勳,算是斬獲不錯了,緩解了一波家族的貢獻值缺口、靈石缺口。
彙報完清繳潰散血執事的行動後。
陳寧泰又彙報道:“因河陽郡行動暫且告停,加上家族人手不足,因此先將元白兄安排在了雨靈、雷鰻團隊中,他們依靠【水遁靈舟】,闢水珠等裝備,在東海海域海底探索,不過因爲實力不足,太遠和太危險的區域便暫不涉足。”
“總計耗費七個月時間,東海搜索隊在不曾使用保命的金印玉符情況下,消耗了總計9枚紫氣印記,探索到了小型下品水行靈脈一條,三品血珊瑚一株,三品水靈珠一枚,古代沉船一艘,其中沉船中搜刮出來一些散亂的材料和些許寶物,總價值約一千靈石。此外,還有不少尋常的靈魚、靈珠、珊瑚等物,摺合起來也有數百靈石。”
“才這麼點兒?”
英靈狀態的陳玄墨眉頭都皺了起來。
東海搜索隊耗費一年時間,消耗了足足9枚紫氣玉牌,這成果也太有限了吧?
下品靈脈看似不錯,可在海底的靈脈要抽調移植難度不小,成本翻倍往上增,折算下來性價比非常低。而後面那些東西加起來,也就是兩千來靈石的收益!
這對最近見慣了以萬爲單位靈石的陳玄墨而言,着實有點不夠看。
感覺這波紫氣玉牌耗費的有點虧。
熟知自家老爹脾氣的陳寧泰好整以暇道:“父親,東海近海海域本就是熟地,一支探索隊能有兩三千靈石收益其實已經算是大賺了。若是尋常築基家族得知能有此等收益,不得瘋了一般組建探索隊?”
這倒也是。
陳玄墨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
那些經濟不寬裕的築基家族,所有產業的年利潤加起來都遠沒有這麼多,何況這部分搜刮地皮撿來的天材地寶,也根本不用給宗門納貢,除掉開銷後便是純收益。
何況,陳氏本就是奔着中品靈脈去的,靈脈雖然沒探索到,但是能有這一波收益也不算虧。
說完東海探索隊之事。
陳寧泰又說起南荒探索隊之事。
“南荒探索隊由景運、築基傀儡、寧卓帶隊,以剛維修好的那艘小型寶舟爲座駕,但是南荒危險,且有可能遇到飛禽類的五階兇獸,探索隊也只敢在靠近橫斷山脈的邊緣區域探索。
“探索隊行動爲期六個月,總計消耗了八枚紫氣玉牌,收穫包含小型下品土行靈脈一條,以及發現靈脈時打到的一窩【巖甲豚】。其中二階的巖甲豚被斬殺後就地取肉取材,剩下五隻幼年期的巖甲豚被作爲戰利品牽了回來,豢養在了鼎豐農莊之中。”
“南荒中還收穫了七種一品靈藥,三種二品靈藥,以及一株五百年火候的三品靈藥,並擊殺了數只二階兇獸。”
“此外,還探索到了【三千年鐵木】一株。它算是材料類三品靈木,可充當家族主要建築的棟樑,也能作爲建造靈舟的材料,約值三四百靈石吧。”
“除此之外,還探明瞭小型玄鐵礦一座,慢慢開採可值兩三千靈石,只是南荒那條件,開採着實不易,尋常武者沒有修士庇護很難生存,非但危險,成本也高。”
陳玄墨正聽得起勁,誰知說到此處,陳寧泰直接停了。
嗡顫!
下面呢?
陳寧泰錯愕道:“孩兒已經說完了啊,就這麼多了。”
“啊?”陳玄墨震驚了。
南荒開拓隊中有景運這個氣運之子在,耗費了八枚紫氣玉牌,竟然只有這點點收穫?
“也不是完全沒了……”陳寧泰絞盡腦汁的說道,“還有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靈木,未成熟靈藥之類,都標註了地點。對了,那下品土行靈脈建議留着,或許過個十年八年,又會有一家子妖獸佔據那裡,咱們路過時可以收割一波妖獸。”
“神特麼的收割一波。”
陳玄墨好懸沒被氣死。
你擱這把靈脈當作靈肉類資源刷新點呢?
他替逆子總結了一下南荒開拓隊的收穫,就是兩個字,慘淡!
虧得還派出了景運。
唉~
都說出了鬼門關後的南荒,遍地是異寶,修行界裡不知流傳着多少散修出關冒險,然後一夜暴富的傳說。
可陳玄墨眼中只瞅見了兩個字——貧瘠!
竟然連一隻三階兇獸都沒獵到。
“父親,主要是咱們的開拓隊不敢跑太遠,只敢順着橫斷山脈邊緣描邊。”陳寧泰也是無奈,“這些地方,也不知道被多少散修,開拓隊等搜刮過一遍又一遍了,能有此等收穫算不錯了,已能羨煞旁人。”
陳玄墨也是嘆息。
如今出門打野不容易啊,單憑紫氣印記的消耗和收穫比,還是打黑榜修士和血魂教妖人性價比最好。
不過,黑榜修士和血魂教妖人這種資源終究是有限的,指不定哪一天血魂教就徹底撤離吳國,銷聲匿跡了。
而黑榜通緝犯,也遲早會被陳氏消耗一空,或是有一部分連陳氏都找不出他們來。
而這種刮地皮式的搜索,或許單次收益不咋樣,可長期積累下來收益還是很可觀的。
甚至乎,說不定哪天颳着颳着就刮到寶了,什麼中品靈脈、五品六品靈藥,甚至乎刮到一座靈石礦也不一定。
刮!
明年繼續刮,至少要刮出兩條中品靈脈來才罷休。
就在陳玄墨碎碎念間,陳寧卓終於忍不住說道:“大哥,您這些瑣事說完了吧?咱們抓緊迴歸正題,血霧的線索怎麼搞,峰主他還在客院裡等着我回話呢。”
開玩笑,他用血霧線索將鍾離燁騙了來,若是給不出交代,就算不被打死,也會褪一層皮。
“既然事情都到這地步了。”陳玄墨略一沉吟,便道,“正好趁着今年紫氣充盈,將血霧之事解決解決,否則這麼一個怪物長期隱藏在河東郡也着實令人不太舒服。”
隨着陳玄墨下了決心,陳寧泰、陳寧卓也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
二十多日之後。
河東郡郡城。
作爲河東郡最大的城池,郡城內凡人人口聚集超過三百萬。
此地商業發達,各項娛樂產業也是應有盡有,因此也有不少修仙家族在此置有別院,方便族人偶爾過來放鬆一下,享受一下人間煙火氣。
距離郡城不足五百里處,有一座雲霧繚繞的名山——名爲【弈仙山】。
傳聞此處有仙人下棋,凡人隨意觀之,便會陷入棋陣之中,化作棋兵互相捉對廝殺。
贏者生,敗者死。
因此久而久之,便無凡人敢踏足此處。
當然,這都是凡人中流傳的傳說故事。
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才知道,這座弈仙山中,藏有一座仙家坊市,乃是河東郡修仙界最大的坊市——【弈仙坊市】。
和它相比,陳、趙、鄭三族聯合創建的佘山坊市在創建之初,就好比是寒酸的鄉間小鋪般不起眼,便是眼下經過不斷髮展壯大的佘山坊市,規模依舊遠不如弈仙坊市。
衆所周知,弈仙坊市後面的最大東家乃是河東崔氏,又有幾個老牌築基家族分了五成股份,可謂是財大勢雄,各類商品應有盡有。
這一日。崔氏年輕一代的築基長老崔宏鳴,前來坊市辦些事情。
他押運了一批崔氏今年剛出產的靈米進坊市,欲圖賣出一個好價錢,緩解一下崔氏重創後重建家園的經濟壓力。
他剛進坊市,便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河東陸氏的陸昊劍。
陸昊劍外表看起來是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一身華貴的靈絲錦袍將他襯托得氣度不凡。
他的身後,還跟着五六名族人。
“陸道兄。”
崔宏鳴主動招呼道。
河東陸氏乃是一個老牌築基家族,家族已存續延綿了六百餘年,族內的築基期修士長期維持在九名以上,多的時候得有十好幾個。
早些年滄夷陳氏也曾試圖與河東陸氏聯姻,卻被對方婉拒了,而後只能選擇和同爲老牌築基,卻已經落魄變窮的河東高氏聯姻,也就是陳信鬆母親高珮蓮的母族。
見到崔宏鳴,陸昊劍臉上頓時露出了春風和煦般的笑容:“崔賢弟,今日怎麼有空來弈仙坊市了?莫不是調任咱弈仙坊市,擔任掌事了?”
“陸道兄莫要說笑了,我就是給坊市送一批新出產的靈米過來。”崔宏鳴笑了笑,隨即又感謝道,“對了,多謝陸道兄這兩年數次給我們崔氏輸送物資。”
“莫要客氣,那都是家族出的物資,陸某不過是負責押運而已。”陸昊劍也笑道,“何況,崔氏與我陸氏都是河東郡第一批開拓家族,已有大數百年的交情,如今你崔氏有難,我陸氏豈會坐視不理?”
“對了,我聽說今年你們崔氏和陳氏聯手,一起清繳了不少血魂教潰散的妖孽?”
一說起這個,崔宏鳴便興奮起來:“可不是麼~!不過,這可不是聯手,而是陳氏組隊相邀,他們負責進行調查、搜索等行動,我們家參與的兩個築基長老只需負責出手就可以。”
“說來也神奇,陳氏在追蹤拿人上的確有些手段,短短不到一年間,竟揪出來數夥藏匿極深的血魂教妖孽,打死了兩名血執事,十幾名血衛!”
陸昊劍聞言也是嘖嘖讚歎:“都說現在滄夷陳氏厲害,原本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那陳寧泰的確非常了得,比他父親陳玄墨當年都要風光不少。”
“這倒是的,我聽說寧泰家主金行真意已經達到小成了,等他到了築基後期,怕不是要築基期內無敵?”崔宏鳴顯然對陳寧泰十分崇拜,言語之中多有推崇。
兩人又隨意敘了幾句話後,便互相拜別告辭。
崔宏鳴和一些年輕族人押着靈米往坊市內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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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陸氏衆人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氣氛登時活躍起來。
幾個跟在崔宏鳴身後的小輩忍不住開始嘀嘀咕咕,語氣中帶着不滿。
“什麼數百年交情,我崔氏大難當日,也沒見陸氏來援。”
“噤聲!”崔宏鳴低聲斥道,“我崔氏剛度過大劫,如今內憂外患,可不能像以前那般傲慢了。”
“宏鳴爺爺,我也就是私下說說。”那年輕小輩嘟嘟囔囔道,“這陸氏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還不是對咱們趁火打劫,說什麼要重新分配坊市利益?”
隨後,另外幾個小輩也都七嘴八舌議論起來,言辭中似乎都有諸多不滿。
言語間,自然也免不了談及那陸昊劍的八卦。
別看他們年紀小,但知道的可不少,尤其這位陸昊劍身份特殊,私下裡流傳的關於他的八卦可不少。
譬如他乃是前代家主在外的私生子,百年前纔剛剛認祖歸宗云云。
崔宏鳴聽了幾句,實在聽不下去了,便施展一道法術,將這羣小輩們全籠罩在內,封住了他們的嘴巴。
……
而與此同時。
陸昊劍一行人也來到了弈仙山外。
他身後有個煉氣期老者的男子,臉色陰沉的低聲開口:“又是這是陳氏!大人,這陳氏不過一個小小的築基家族,這些年上躥下跳着實撈了太多好處了,那一戰,若不是……”
“閉嘴。”陸昊劍臉色一沉,“你要再記不住稱呼,我便直接將你煉化。”
“是,昊劍叔。”老者畏懼的行禮,其餘幾人也噤若寒蟬。
陸昊劍掃了他們一眼,神色淡然道:“伱們放心,我這個身份已經蟄伏百年,從身世到經歷都毫無破綻,太嶽那賤人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出我們的。”
“我們且先蟄伏,等時過境遷,熬到雲陽宗對河東郡鬆懈,咱們就立即出手滅殺陳氏,趁機血洗半個河東郡,爲你們幾個積累足夠的血勳,一雪前恥。”
那幾人臉色都是一喜,剛準備說話。
這時。
天際又有一艘小型靈舟飛來,落在了弈仙山外。
從靈舟上下來一位身材高大,面色威嚴的中年男子,其身後還跟着幾個青春活潑的小輩。
“咦?陳寧泰?”陸昊劍眸底劃過一抹詫異。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他心中掠過一抹殺意,但轉瞬便又被他按了下去。
如今大局爲重,還是得繼續潛伏。
“這不是昊劍道兄麼?”陳寧泰見到陸昊劍,頓時笑着主動拱手打招呼。
“見過寧泰道兄。”陸昊劍同樣風度翩翩的拱手還禮,臉上帶着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笑意,“道兄乃是稀客啊,今日怎麼來弈仙坊市了?”
“聽說崔氏有一些優質的法器、靈器要在弈仙坊市拍賣,我帶幾個家族小輩來漲漲見識。”陳寧泰隨口說了一句,隨即臉色微微一肅,“恰巧遇到了昊劍道兄,正想與道兄商討一下,關於弈仙坊市股份的問題……”
陸昊劍眼睛微微一眯:“怎麼,寧泰道兄對崔氏在弈仙坊市的股份也有興趣?”
“哈哈,崔氏如今已大不如前,何德何能再獨佔五成?”陳寧泰笑了兩聲,隨後壓低聲音道,“昊劍道兄,請借一步說話。”
陸昊劍略顯矜持的頷首:“也行,我倒要看看你陳氏能給出什麼籌碼。”
他讓那幾個跟隨的族人,在原地等他。
而陳寧泰,也讓家族小輩去弈仙坊市內等他,自己則是領着陸昊劍御空而行,往遠處飛去。
飛出兩三百里,陸昊劍剛有些不耐時,陳寧泰便一按遁光,落到了一處風景秀麗的山坳內。
陸昊劍跟隨而下,語氣略有不滿:“寧泰道兄究竟有何機密商談,何至於跑如此遠?”
“哈哈,也沒別的事,我就是問問昊劍道兄,赤媚和蝕骨死了,你就不想去陪陪他們嗎?”陳寧泰朗笑着說完,
話未說完,他的身形已經化作一道琉璃金色的遁光疾掠而出,向後飛馳,拽起了一連串長長的金色殘影。
“什麼?”
陸昊劍勃然色變。
幾乎是瞬間,他體內法力便涌動起來,當即便要施展遁術去追陳寧泰。
很顯然,這是準備殺人滅口了。
然而,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
天空中,有五道粗壯的五行光柱從天而降。
它們分別佔據五個方位,璀璨的光芒將這一處山坳籠罩。
一道半透明的巨大護罩,也在同一時間升騰而起,如巨大海碗般將這一方區域倒扣在其中。
“顛倒五行陣?”
陸昊劍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
家族中的五行陣,乃是用來禦敵的,而這種顛倒五行陣,則是用來困敵的。
而且眼前的這一座大陣,很明顯還是移動便攜式的顛倒五行陣,乃是極爲難得的寶陣!
陸昊劍不敢再有耽擱,狂催法力,道道血霧登時自他體內瀰漫開來,散發出猩鹹的血腥氣息。
與之一同瀰漫開的,還有屬於金丹期強者的磅礴威勢。
很顯然,他是想趁着顛倒五行陣還不穩定時,強衝出去,以便逃出生天。
“血霧,你還想跑?!”
天空之中,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她衣着素雅,手持寶錘,威風八面,正是大名鼎鼎的太嶽上人。
而與此同時。
另外兩個方位,也有兩道身影從天而降。
一道是一個玄衣中年人,長相俊郎,氣度斐然,一身的氣勢如烈火昭昭,大日凌空,霸道得彷彿能焚盡世界一切。
隨着他的現身,周圍的空氣溫度都好似憑空上升了許多,變得灼熱滾燙起來。
而另外一道,則是個白鬍子老頭,一襲青衣,氣質儒雅,身周環繞着濃郁的木行氣息,鮮活盎然,生機勃勃。
人還未落下,山坳內的植物便瘋狂生長起來。
桀桀桀!
那道如同烈火般的身影身側,竟還盤桓着一柄火行寶劍,劍身震顫嗡鳴,好似正發出一連串的鳴顫怪笑。
赤陽!
長生!
陸昊劍,不,血霧的臉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陳寧泰,你這賤種,你究竟是如何識破本座身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