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時相互看不順眼，可真到關鍵時候，陸老頭那還是相當護短的。
每個人的性格都是不一樣的。
因而不同的人相處起來的模式也是不一樣的。
就像林曉溪那妮子在陳曦面前就是十足的舔狗，可在李堯面前……他能給李堯腦血栓都氣出來；
還有陳曦，在酒館對自家老闆那叫一個乖巧服帖，百依百順，可在魏大東等人面前他就是威嚴酷烈的大小姐。
陸老頭和李堯也這樣，
在別人面前陸老頭是德高望重的劍道宗師，可在李堯這兒他就是個事兒多嘴碎的糟老頭子。
而李堯……
好吧，
他懟人那就是天性使然。
只是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哪怕碰面就槍藥味濃重，可實際上大家都變成了很親近的人。
在陸老頭看來，李堯那就是家裡有天賦又十足頑劣的後輩！
你說你不稀罕他？
那不可能。
就是這小子一邊讓你稀罕吧一邊又讓你氣得慌，反正就是不讓你省心。
可不單單是指能折騰事兒上啊。
那跟陳曦這樣“別人家的孩子”一比，李堯都得扔。
然後吧你都走到垃圾桶邊上了又覺得捨不得……總覺得這孩子還能有救。
這就是陸老頭平時對李堯的複雜情緒。
可真要說有事，
他絕對是第一個頂在最前面的。
不單單因爲他是面壁人，更不是因爲他震懾者的身份就要敢爲天下人先。
而是，
他真的已經把李堯當做是自己的後輩了。
所以當李堯說出之前那番話的時候，陸老頭想的就是給這小子保護起來。
然而李堯卻搖了搖頭：“有些事必須得我來。”
傳奇級別的儀式啊，
哪怕他願意冒着將來被協會制裁的風險把知識傳授出去，目前地球上的那幾位大佬也沒辦法真正完成這個儀式。
沒辦法，這是兩個世界不同體系所造成的影響。
主世界那邊的修習體系更像是在體內製造一個有着諸多不同屬性的接口還能不斷壯大的發動機；
而地球這邊的體系則把發動機和齒輪主軸輪子等等東西都焊接在一起了。
比較通俗的對比辦法就是……
一個擁有獨立顯卡一個是集成顯卡。
一個是安卓開源系統一個是蘋果閉源系統。
有用獨立顯卡的電腦在性能上一般就比集成顯卡的優越，而安卓的開源系統……雖然駁雜，可一旦大數據彙總完成，在運用的豐富程度上那是閉源系統完全沒法比的。
這也沒辦法，
地球所處界域的靈能氛圍相比主世界來說畢竟稀薄。
所以將所以東西整合在一起，所有外來之力都需要經過一層同化才能爲己所用纔是在地球這樣的靈能氛圍裡比較高效的修行辦法。
而主世界靈能氛圍那麼濃郁，
用獨立顯卡外加接口的運用方式纔是比較符合當地國情的。
至於他李老闆爲啥能在地球晉升這麼快……
那當然是因爲他李老闆又帥天賦又好啦。
嗯，
也可能跟地球上只有這麼一個法師有關。
跟陸老頭解釋明白不同修行體系之間的差別後，李堯從懷裡掏出一枚信標遞給陸老頭：“您已經跟我去過一趟那邊了，所以有些事兒沒必要對您防着。”
收回手，
李堯提醒道：“我知道因爲地球上亞空間侵襲事件的增多，世界各家的異人組織勢力都對可能存在的亞空間抱有敵意。但是上次咱去的那個，您大可不必。”
迎着陸老頭有些不信任的眼神，李堯笑道：“放心，我上面有人。”
那個人就是林曉薇！
有她罩着，
主世界對地球的殖民不會發生。
而且，
就算是殖民，也好過現在地球被一羣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坑爹貨的糟蹋好吧？
法師們之所以殖民諸多位面，一方面是爲了構建「靈能大潮汐循環」，另外也是爲了獲取不同位面的知識和研究素材；清除各類隱患，順便確保主世界不會因爲某個位面的突然異變陷入危險境地。
至於地球上的人類會不會被稱作隱患給清除……
臥槽，
李堯頭上冷汗都下來了。
還真不好說。
不過，
法師們還是很講文明和道理的。
而且大部分位面的生靈或者文明都很願意跟法師們講講道理。
嗯，
看過法師們的拳頭後，他們甚至熱衷於跟法師講道理。
當然，
地球上的許多勢力和國家可能並不怎麼願意一開始就坐下來跟法師們講道理……不過沒關係，眼下那個維持霸權地位多年的國家應該就要不在了。
天選之地？
神選之民？
現在他們倒是勉強可以稱得上這麼個名稱。
既然頂着這名頭，
那就不要存在了吧。
——地球，
不需要神。
更不需要所謂神的子民。
陸老頭皺起了眉頭，雖然李堯這麼說，可他還是不放心。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當年北面那位老大哥跟自己是同一個陣營的，關係好到穿一條褲子。
後來呢？
還不是說崩就崩了？
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陸老頭拿過桌上那枚信標問道：“這有啥用？”
他記得當初離開地球的時候，
這小子也鬼鬼祟祟拿了這麼一個東西給了自家老師。
後來他們還在那處亞空間內收到了自家貸款時發來的暗號信息……
想到這裡，
陸老頭突然又問道：“對了，還沒問你留在那處亞空間裡的學者們現在咋樣了；也是，回到地球一切都變得亂糟糟的，我都忘了給那處亞空間的情況報告提交上去，搞得到現在對那邊都每個定稱。”
李堯笑了笑，
他回道：“這個信標，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你就啓動這個信標，看見上面那個紅色按鈕沒？摁下去就行了。
至於那些學者，
你放心吧。
當初那位陛下怎麼承諾的，她就會怎麼做。”
至於定稱……
那裡叫「漢位面」，我媳婦起的！
不過這些沒必要告訴陸老頭他們，這裡面有些事兒解釋起來很麻煩。
還不如就讓他們繼續以爲那是青雲門的所在。
嗯……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還信不信。
陸老頭聽完咂咂嘴：“唉，也是哈，當初那位姑娘手筆是真闊綽，那麼大一塊地啊！說給就給了！”
也許，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吧？
就在他倆這邊閒聊的時候，林曉溪的聲音突然從吧檯那邊傳來：“嗯？姑娘？啥姑娘！？陳曦姐你快出來李大堯他外面有人了（?ω?）！”
這下陳曦姐絕壁是我的了！
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