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雲的話,唐玄宗感覺到,自從坐上了皇帝之位以後,就很少出現過的恐懼情緒,再次籠罩了自己的全身,冷汗剎那間便把他的龍袍溼透了,音調有些顫抖的問道:“老師,沒這麼嚴重吧?”
“哎!”
輕輕嘆息一聲,張雲走到了他的身邊,裝出了一副本應該就是這麼嚴重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搖頭道:“天威不可以逆啊。”
說完這句話後,張雲也不多做解釋,整理了一下衣冠,眼中的信念之火旺盛無比,步伐堅定而直着地走到了金鑾殿的中央,用手分開了羣臣道:“大家請閃開,我要施法了,帶我於那九天之上召喚下來上古仙陣,流星火雨之後,不消片刻,那吐蕃大軍便會灰飛煙滅。”
雖然不知道流星火雨是啥玩意,但大夥根本都沒人會去在意這些,他們所在乎的,只有張雲是否能更改主意,免得真的觸犯了天條後,自己也被他牽連,受那恐怖之極的酷刑。
看到了張雲如此堅決,唐玄宗急了,自從當了皇帝后就從來都沒用的的輕功也用了出來,一個梯雲縱便衝到了張雲的身邊,彷彿這四五年來都沒練習過的梯雲縱竟有了一絲超越原來水準的趨勢,照之先前更加迅速。
雙手拉住了張雲的衣角,唐玄宗口中近乎顫抖道:“老師這件事您可要三思啊,隆基左思右想之後,方覺得剛剛的計劃有所不妥,正如老師您所說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每個神仙都因爲一些個原因去觸犯天條,那麼我們凡間企不是就會成爲了神仙的天下了嗎?萬一再多來幾個像那凶神滄月一般的神仙,那凡間的人民企不是要遭受更多的苦難嗎?”
皇帝這一起頭,感覺到後果之恐怖的大臣們終於也找到了主心骨,開始隨聲附和了,極力的推翻了自己剛纔所說的理論。
以宰相張九齡爲首的諸人,竟然起草了一篇神仙威脅論,博古論今,將歷史上或者是野史上所記載的凶神,上至蚩尤、共工、下至瘟神、掃帚星等等,都臺了出來。
雖然下在張雲已經有心借這個臺階下場了,可在大局以定的情況下,他卻成心想嚇唬這些人一頓,於是他便手臂高舉,作勢像要即將做法一般,口呼:“我意已決,衆人休要多言,爲了給人間換得一個太平盛世,我張雲所要遭受的那點小小的懲罰又何足掛齒!”
“帝師三思啊。”
看這張雲似乎是主義已定,羣臣們同時跪倒。口中齊呼,聲勢一時無二。第一次這滿殿的羣臣不再分什麼派系,不再如往日一般勾心鬥角,一起聯合起來。
看見就連那皇帝也近乎哀求的來求自己,張雲終於舒了口氣,看來自己算是躲過這一難拉。
“哎,我這不也是左右爲難嗎?既然大家都認爲張雲應當遵守天規,那我只能請求上蒼,但願我大唐將士能夠旗開得勝。”
張雲最後這句說的十分誠懇,畢竟他心理也希望這突如其來的戰爭能夠早點結束,只有天下太平了,他才能在大唐平平安安,與自己的愛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老師,既然您如此悲天憫人,欲拯救世人於苦難,那朕便將此次出征大軍的統帥一職,交與老師,憑藉我大唐百萬雄兵,老師自然可以不必憑藉仙法,在不觸犯天規的前提下,拯救世人於水火。”
現在這張雲給唐玄宗的感覺就是,他十分想要去消滅吐蕃入侵者,找回大唐昨日的和平安寧。既然張雲現在已經鬆口了,不再想用仙法打敗吐蕃大軍,那自己爲何不賣他一個人情,要他藉助凡間的力量打敗吐蕃大軍呢?
這張雲乃是神之尊,閱歷之豐富與自己手下的那些個所謂的用兵高手來比,恐怕有着山川與土包、海洋與水溝一般的差距。讓他帶兵,恐怕都要勝過歷史上的諸葛孔明吧?既然有既能打勝仗,又能讓自己的老師滿意的法子,唐玄宗的心裡,便立刻做出了這個讓張雲帶兵的決定。
陛下英明,羣臣跪倒,山呼萬歲,竟然連呼N聲不絕,把張雲所有的抗議聲、哀求聲全都掩蓋了,他們現在是打定了主義,千萬不能讓那張雲反悔,用什麼仙法觸犯天規,即便是他現在這麼做了,自己可是沒有支持他的,萬一那恐怖的懲罰下來,千萬不要與自己扯上干係。
而那皇帝做的更絕,直接在太監的掩護下,再次伸展絕世輕功梯雲縱逃之夭夭,在皇帝閃掉了零點零零零一秒後,一個尖銳的聲音喊道:“陛下有旨,退一一一朝……
“八仙過海,各顯其能。”
滿殿朝臣一瞬間便逃的一個不勝,大殿上就剩下了李靈蕭與張雲二人。
“靠!死老天,你又玩了我一次。”張雲現在的鬱悶是無法用語言所形容的,本來勝利的大門已經距離自己不遠了,可經過自己這麼一折騰,又回到起點了。
吐蕃大軍,叫我如何面對啊!
心中忐忑,張雲的臉上步滿了愁雲。
看見張雲這個樣子,那一直沉默着的李靈蕭感覺到,自己現在應該說點什麼了,於是便上前一步道:“公子之高節,豈是這些凡夫俗子所能體會到的,靈蕭能體會到您的心情,雖然您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拯救那些陷於災禍的人們,但靈蕭還是要代天下人謝謝公子,並祝願公子早日得勝,驅除蕃兵。”
對着李靈蕭苦笑一下,張雲現在是連說話的心情都沒有了。。。
既然已經走到這步上了,那還是快點想出個法子,怎麼保命吧。
“靈蕭,去找人把吐蕃軍的所有情報都拿來。”張雲無可奈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