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每次Rain都要和沐懺徹說些什麼悄悄話,我倒不是那麼在意。畢竟那是他的私人空間,我不干涉。 車到了“非皇”酒店門口,我愣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倒是捨得。” 公司那麼多員工,在“非皇”開個慶功趴,不知道要砸下去多少錢。不過他賺錢了嘛,當然能捨得。 沐懺徹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然後走到我旁邊幫我拉開了車門。 我起身,同樣遇上了和上次一樣的烏龍。一用力,一不小心就要撞上上面的車頂,但是這次同樣有護花使者。 沐懺徹的手又被我的頭壓到車頂上然後碾壓了一次,一如上次葉羽溪。 我剛想說抱歉,卻沒能說出口,只是問了句:“疼不疼?”畢竟是因爲我纔會撞到的。 他眯着眼看了我一會兒,不遮不掩,把手放在我面前:“很疼。” 我低頭,上面只是有一塊紅色的印記,可見我用力還是沒有到位。 “很疼也得忍着。”我淡淡地如是說,然後伸出手挽着他,走進了非皇。 怎麼這世界上就有兩個差別那麼大的人呢?葉羽溪當時是怕我擔心所以藏起來,沐懺徹則是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可是怎麼我都有種心中一動的感覺? 當然,這種東西還是想想作罷。我擡起頭,看向面前的賓客們,又揚起一抹甜美的笑意。 然後。 沐懺徹摟着我的肩膀:“熱不熱?衣服脫了吧。” 我看向他,還沒張口,他就順勢脫下我的薄款長外套,然後露出裡面的晚禮服。 “啊……”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然後所有人都看向我和他。或豔羨,或嘲諷,或看戲。 外套掉落在地上,我擡頭看他,他剛好也低頭看我,手掌剛好落在我的後背上。我顫慄了一下,想要躲開,但覺得在這種所有人都看着的場合下,總歸是有些不太好。 畫面定格在,小巧的女孩穿着美膩的禮服,依偎在高大帥氣的男人的懷抱裡,兩個人的眼神如膠似漆…… 終於,可能是看出來我忍不
住了,沐懺徹才突然輕笑,然後招呼旁邊的侍者把外套拿起來,放進房間裡。 氣氛過了很久才緩和過來,我一邊搖晃着杯中的香檳,一邊若無其事地問沐懺徹:“你好污啊,還開了酒店房間?” 他看向我,直切主題:“衣服什麼時候買的?”他記得她的每一件衣服,可都是在他的陪同下買的,可是什麼時候有了這一件? 我聳肩,拿起酒杯擋在脣前:“誰知道呢?要不然就是上次去包了半個店的衣服,然後不小心帶回來了這件,要不然,就是徐阿姨幫忙購置的?” “嘛,不管怎樣,這件衣服,我還是很喜歡的。”我對着他抿脣笑了一下,眼神裡滿是挑釁,然後喝了口杯中的香檳。 “看來你似乎在挑戰我的耐性和脾氣?”沐懺徹看向我,臉上也是笑意。 “不,實話實說而已。”我鬆開他的手,坐在沙發上,然後指指上面的舞臺,“你該上去講話了哦,大Boss。” 他看了我一眼,還是走了上去。 我收回目光,有些出神地看着杯中的液體,突然有些晃神。明明自己穿成這樣也有些不自在,可是就因爲這樣可以看到沐懺徹不悅的樣子,我就裝成很是習慣的樣子,然後挑釁他。怎麼辦,是中毒了嗎? 沒過一會兒,沐懺徹就走下來了,本來應該有的開場舞等等直接被他省掉了。 我歪歪頭,雖然說是在非皇,排場很大的樣子,可是這麼簡潔真的好嗎? 沙發旁邊的一個女孩子湊過來,睜大眼睛看着我:“小姐,你好漂亮。” “謝謝誇獎。”我眨眼,她是不知道我和沐懺徹結婚還是怎樣?已經很久沒有人喊過我小姐了。還是不帶姓氏的那種,真的有點容易讓人誤會。 我看了眼正在向我們走過來的沐懺徹,然後又看向面前的女孩。不過雖然這樣說,大概年齡應該和我相仿吧。 她舉起酒杯:“不知道我能否有幸請您喝一杯?” “當然可以。”雖然不知道她用意何在,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喝完一口
後的剎那間,我突然覺得,這個人的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突然站起身,記憶有些空白。 剛巧旁邊有人走過,看到我突然站起來,明顯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一個失手,就把酒灑到了我身上。 深紅色的液體沾到純白色的禮服上,顏色變得醜陋的很。 我皺眉,卻無法改變半條裙子都被沾上了紅酒的事實,尤其是胸前的那塊布,更是幾乎要被紅酒浸染。 沐懺徹見狀,連忙走過來,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我的身上。 我有些恍惚地看向他。他的動作一氣呵成,像是不經過大腦思考就有的本能反應。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了,然後整個人就被沐懺徹公主抱起。我伸出手盤在他的脖子上,有些心煩,索性把頭埋進他的胸前。 保安很快就趕到了,並且發現不僅搭訕我的那個女孩沒有進場記錄,而且還有潑我的那個人,這兩個人都不是記錄在冊的,而是偷偷溜進來的。其實靜下來想一想,就算我起身突然,但畢竟實在沙發附近,沒有人會要往沙發上走吧?再吃驚也不能那麼巧地灑向我,還是往胸前灑吧? 可是我實在懶得理一些無聊的人,我悶悶地出聲:“算了,我們走吧。” 沐懺徹頓了一下,示意保安帶兩人出去,然後就抱着我走進了之前的房間。 我被他放在大牀上,可以依稀辨別是純白色的被子,很乾淨。 我抽抽鼻子,沒有說話。 他站在牀邊看着我:“衣服馬上就送到了,你自己在這待一會兒,我等外面結束了就回來。” “可不可以不走。”我歪頭,依舊閉着眼睛,難得矯情地說了句挽留的話。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依稀辨得出他的聲音柔和了點:“我很快就回來。” 還是要走的意思。 我拿起身上的外套向他扔去,然後想要把鞋甩掉卻未果,還是有些惱火地睜開了眼睛,想要起身脫掉鞋。 沐懺徹輕笑了一聲,卻是乾淨利落地蹲下身幫我脫掉了高跟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