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天跟誠然兩個人,這時候跟我的想法差不多,他們兩個也並沒有使出自己的全力,只是儘量的招架這這些黑袍人的攻擊。-我們三個人就這樣靠成了一個三角陣型,雖然被黑袍人給層層包圍了,但是還能夠抵擋。
面對着黑袍人無盡的攻擊,誠然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了,對我說道:“師兄,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這樣消耗下去,我們也會體力不支的。反正這一羣人除了那幾個漁村老人外,我覺得都不是人了,我們不必再留手了!”
“你現在還能夠分辨清楚哪幾個是漁村裡面的老人,哪一個又是劉建設嗎?”我一邊阻擋着黑袍人的進攻,一邊大聲的對着誠然說道。
但是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危急,這時候另一邊的鬼魂也衝了上來了,誠然看到這些鬼魂的出現,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口說道:“師兄,你們兩個去對付這些所謂的人類吧,我去對付這些鬼魂總沒什麼問題了吧?”
誠然在說完這句話後,立馬就一躍而起,身上的鬼神也從身體裡面出來了,對着這些鬼魂的方向就衝了過去。這些鬼魂已經完全沒有了超度跟投胎的機會,所以誠然對付他們也不至於畏手畏腳了,使出了全力。
不過事情並沒有誠然想象的這麼輕鬆,這些鬼魂或許是因爲在還屍灣這個特殊的地點,加上死氣跟濃郁的‘陰’氣,他們遠比一般的鬼魂要強大的多,誠然這一次衝進去可沒有對付這些黑袍人這麼簡單了,一下就陷入了苦戰。
而隨着誠然的離開,本來三角陣型,現在就變成了我跟巫天兩個背靠背對付這些黑袍人了。在刻意不想傷人的前提之下,我們兩個壓力也越來越大,甚至是身上的衣服都被撕裂了幾塊,同時身上的也出現了道道傷痕。
我擡頭看了一眼陷入了苦戰的誠然,又看了一眼倒在高臺上面的老人,以及那兩個哇哇大哭的孩童,心中一股無名的怒火就上來了,這時候我明白自己的那一種拼命光棍氣質又回來了。
“巫天,你幫我擋住拖住這些黑袍人,我直接去到高臺上面來對付張大勇,擒賊先擒王,必須把趙大勇給斬殺了,這些黑袍人自然就會失去控制而清醒過來!”
“你去吧,我能行!”巫天這時候大聲的回了我一句。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中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手上開始結印,催發出自己腦海深處的那一股靈力。自從上次見識到意識海中的那一個背影之後,這一股靈力就開始慢慢的能夠被我給調用了,現在沒有辦法合魂,我能夠做的就是這個!
隨着這一股靈力被‘激’活了,一種磅礴的力量開始遍佈我的全身,我只感覺自己現在已經充滿了力量。
“給我破!”我突然對着前方的黑袍人大吼了一聲,這一聲裡面加入了佛‘門’的獅吼功。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正宗的獅吼功,反正這是我用道家靈力,模仿曾經妙慧長老用過的獅吼功而成的。
這一招也就如同當初妙慧長老震懾住酆都鬼城那萬千的‘陰’兵鬼將一樣,我這一聲吼功使用出來之後,站在我面前的這一羣黑袍人,立馬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瞬間眼神就變成了一種茫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趁着這些黑袍人被我獅吼功給威懾住的這一瞬間,我也一躍而起,直接踩在了一個黑袍人的肩膀之後,然後借力跳出了這個最嚴密的包圍圈。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跟當初電視裡面那一樣踩着人跳躍出去。
雖然這並沒有電視裡面表現的這麼誇張,但是在我身上做出來這個動作,我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跳出了包圍圈之後,站在高臺上面的就只剩下了張大勇,以及他身邊的這一些真正的行屍。
張大勇就這麼冷冷的看着我,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好像我的出現並不能夠讓他驚訝一般。我也就這麼看着張大勇,開始積蓄着自己的靈力。因爲我明白現在張大勇能夠這麼有恃無恐的面對我,他一定有着足夠強大的招數或者信心能夠對付我。
如果我不能快速的把他給打敗的話,那麼這一次我們幾個就要陷入極大的危險裡面了。所以在我身上靈力積蓄到一個巔峰的時候,我手上開始結印了,同時嘴中念道:“赫赫陽陽,現我神光,風火雷霆,守護吾旁,我奉命令,立……。”
在我咒語還沒有完成的情況下,我突然覺得腦海之中瞬間就是一陣劇痛傳來,這一股痛覺讓我已經快要念完的咒語也沒有辦法念出來。我這時候的想法就是想要自己的手來捂住腦袋,因爲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快要爆炸了一樣。
但是此刻的我並沒有選擇這麼做,因爲我手一旦鬆動了,那麼就代表我結的手印將會失去效果。這個咒語,我也僅僅只是剩下了三個字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斬不詳!
我不能夠輸,我如果就連一個法術都沒有辦法釋放出來,就輸了的話,那我就辜負了現在巫天跟誠然幫我的抵擋,辜負了所有人對我的期望,我不能就連師父的面都見不到,甚至就連蓬萊仙境都沒有進去,就失敗在了這裡!
“立斬……”我拼盡了全身的力量,但是還是沒有辦法把最後兩個字給叫出來,此刻我的腦海就有着一種爆炸似的疼痛,好像有一股意識想要這樣衝進我的腦海裡面,這股意識能量的強大,是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的。我之前不是沒有被別的意識給攻擊過,甚至有些時候,都被邪‘門’的意識給拉入了幻境,這種情況不只是發生過一次兩次。但是之前的那些,都是屬於不經意間,把我給拉入了幻境裡面,還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這麼狂暴的衝擊這我的意識海。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就是這股意識的強大已經超乎我的想象,我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抗這股意識,只能選擇被動的抵抗,而失敗只是時間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