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龍婆普大師對我說的話,我猶豫了很久,試着對龍婆普大師問道:“大師,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怎麼樣了,我看起來感覺好像不怎麼對勁。
“不太好,無論是佛光還是超度,都是在透支着我的生命力。還有之前跟阿贊威的戰鬥,更是讓我的靈魂也受到了損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的生命應該就在這一個月之內了。”
我之前看到龍婆普大師那灰暗的臉‘色’,我就已經猜想到這個結果了,畢竟一般人的氣運是能夠從面部看出來的。更何況龍婆普大師這種佛‘門’高僧,一般情況下氣運都是非常旺盛的,所以很多和尚,包括佛陀在內,看起來都是‘肥’頭大耳,紅光滿面的。
不過當真的從龍婆普大師口中聽到這個期限,我心中還是感到了一陣難受,畢竟人不是動物,接觸久了就有感情了。
之前我想過能夠洗脫自己身上的罪名,就從特別行動小組退出,最多也就是安心的當一個有‘門’無派的小道士,幫助一般人驅驅鬼避避邪就得了。
有這個想法最大的原因就是害怕失去,我每次認識到一個熟人,朋友,到最後總是要面對這種傷的傷,死的死的情況
。一次兩次倒也能壓在心裡,但是見識的太多了,這一股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這一次聽到了龍婆普大師又要圓寂了,我實在不知道該跟龍婆普大師說一些什麼。安慰對於他這個佛‘門’中人來說,他看的比我更開。不然之前也不會這麼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功德卻超度那兩個鬼物了。
哪怕其中有着阿贊威跟小茹的原因,但是阿贊威之前是要殺他的人啊,而小茹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年前的鬼魂罷了,時間能夠沖淡一切。
要是換做任何一個普通人,恐怕都不會毫不猶豫的做出這種捨己爲人的事情,哪怕就是最終做了,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做出決定。
龍婆普大師看到我一臉低沉的表情,笑着對我說道:“生死自由定數,或許我連一個月都沒有了,只有一個時辰不到了也說不定。”
一個時辰?爲什麼會這麼快,難道是叛真已經追上來了,我們有生命危險了?想到這裡,我立馬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打算去外面看看什麼情況。
“龍婆普大師,是不是要出什麼意外了,那我們趕緊先出去防備着啊。”
不過這時候龍婆普大師卻攔住了我說道:“我指的不是那種意外,而是小茹的事情。還有我有一些事情要跟你巴頌‘交’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我的遺言了。我不想讓小茹知道這一切,所以先聽我把話說完吧。”
聽到龍婆普大師這話,我也冷靜了下來,重新回到了座位之上,等待着龍婆普大師繼續說下去。而另一邊的巴頌一直沉默的看着這一幕,一言不發。
這時候我也把之前那種對於巴頌的怪異感覺該壓下去了,或許真的是我多心也說不定,巴頌如果要動手的話,直接在我手術的時候就動手了,那時候估計龍婆普大師也來不及阻攔。
畢竟現在龍婆普大師已經陷入了極度的衰弱之中,由於跟阿贊威的靈魂對撞,身體反應什麼的都已經退化了。剛纔巴頌只要再下手重上那麼一點,我可能就已經玩完了。
在這個時候,龍婆普大師從‘抽’屜裡面拿出了一包煙,然後遞給了巴頌一根,最後把整包煙都丟給了我。
我從龍婆普大師手中接過了香菸,然後給自己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而龍婆普大師也罕見的給自己點上了一根,把頭仰起重重的吐出了一口煙霧。
“一飛,我自己的壽命我自己清楚,本來我想把這一份功德留給阿贊威跟小茹了。哪怕最終沒有辦法救到阿贊威,至少也要救到小茹。”
“現在情況不同了,我打算等下強行超度小茹,哪怕就是賠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有些東西是我欠下的,其實早就該我還了,只是那些年我也一直選擇了逃避。”
龍婆普大師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或許我能夠早點面對這一切,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我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儘量的彌補了。”
龍婆普大師的話讓我跟巴頌都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巴頌才沉重的說道:“少爺,現在整個別墅就是你一個人了,如果你走了,那我該怎麼辦?”
“不過在做這些之前,你想辦法聯絡一下家族關係,幫一飛他們找到那兩個‘女’‘性’朋友,做完這一切之後再想辦法送他們回國。至於華夏內的事情,就是一飛他們自己的事情了,你要答應我把這些事情做好。”
說到這裡的時候。龍婆普大師意味深長的對着巴頌說了一句:“人有些時候看的就是自己的良心,因果循環,屢試不爽,巴頌你要記得這個至理。”
巴頌聽到龍婆普大師這句話後,臉上沒有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雙手合十的對着龍婆普大師鞠了一躬說道:“明白了,少爺。”
見到龍婆普大師別有深意的說詞,加上巴頌的舉動,我總覺得他們兩個話中有話,難道剛纔真的不只是一個失誤?
但是這個問題現在都已經過去了,我也不好再繼續詢問什麼,而這個時候龍婆普大師也繼續說道:“一飛,你的傷勢已經解決了,接下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我們出去吧。”聽到龍婆普大師的話,我來到龍婆普大師面前,用着雙手合十的佛‘門’禮儀,對着大師鞠了一躬,算是表達我的謝意。或許這是在大師活着的時候,我最後一次向他表達謝意了,雖然大師沒說清楚,但是我知道強行超度的後果一定是賠上壽元,這纔是天道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