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天被我這麼一說,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畢竟他不是那種擅長鬥嘴的人,說不過我,就只能選擇沉默了。
這時候蔓蔓姐站了出來說道:“我覺得巫天說的很對,當初我們幾個在東北老林,戰金甲屍面對蛟龍都沒有慫過。不就是一降頭師嗎,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堂堂華夏巫道,會怕一降頭師?小飛,看你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是之前的那一個爺們啊。”
蔓蔓姐這麼一說,讓我有點啞口無言。說實話,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對我打擊很大,更重要的是打擊了我的信心。以前我哪怕就是面對我難以戰勝的困難,我背後依舊是有依靠的,有我師父,有着衛道者,有着特別行動小組,甚至有着國家!
但是今天我不同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沒有信心去面對這些挑戰了,確實不是巫天在裝‘逼’,換做之前的我,一定不會選擇這麼寄人籬下,或許也會跟巫天一樣,在外人面前信心十足,無論是什麼困難,龍的傳人這一份氣勢不能丟。
因爲我在國外,就代表着華夏,代表着道‘門’。這是華夏跟祖先帶給我的榮耀感,我可以死,但是不能丟了華夏跟道‘門’的臉。
而現在的我被打成了叛國者,雖然這是‘欲’加之罪,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洗淨
。我身上揹着污點,讓我沒有這麼足的底氣來說出這些,我沒有了華夏作爲我的依靠了,所以我顯得弱懦了。
巫天跟蔓蔓姐可以相信我,但是龍婆普大師他是外國人,或許看在妙慧大師的面子上他不會認爲我是那種人,不過我就如同那種做了虧心事的人一樣,總是疑神疑鬼,感覺外人會對我指指點點。
看到我坐在‘牀’上不說話了,蔓蔓姐歉意的對着我說道:“小飛,是不是我語氣重了一點啊,你知道我就這‘性’子,我跟你道歉了啊。”
聽到蔓蔓姐的話,我只是笑了一笑道:“不是,是我自己敏感了,沒事,蔓蔓姐你說的很對。不就是一什麼降頭師嗎,在我們華夏巫道兩脈的源遠流長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阿勇這時候也過來摻合了一句:“哈哈,這纔是我認識的飛哥,以前你最喜歡說拼了,反正都是賭命,五五開嘛,雖然不能確保一定贏,但是我們能夠確定不會一定輸!”
聽到阿勇的話後,我們幾個都哈哈一笑,隨即就把之前的事情給拋向腦後了。
接着蔓蔓姐扶着我來到了房屋外面,讓我曬曬太陽,這些天來我一直在屋內,皮膚出現了一種病態的慘白。
我跟蔓蔓姐就坐在房間外面的階梯上,這間寺廟是類似吊腳樓那樣的設計,房子跟階梯都是竹子製作,這種自然氣息讓我感覺很舒爽。
今天的陽光也很明媚,巫天跟阿勇兩個選擇去寺廟外面觀察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還有就是熟悉熟悉這一塊的地形。我之前問了阿勇他身上的靈力恢復了沒有,答案讓我有點傷感,過去這麼久了,阿勇身上的靈力也只是恢復了少許,勉強能夠催動趕屍功罷了。
但是阿勇就是這個樣子,依然堅持要跟隨巫天一起過來,巫天也拗不過他,只能讓他一起來了。阿勇的舉動讓我內心一陣感動,同時我也在心中暗下決心,這一次無論面對什麼敵人,都一定要保證阿勇的安全,我不會讓他第二次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了。
蔓蔓姐就這麼依靠在階梯上面,伸了伸懶腰,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透‘露’出一種異樣的美感
。
“怎麼了,你怎麼一直盯着我看?”蔓蔓姐突然回頭對我說了一句。
蔓蔓姐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到,她這一說就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解釋道:“沒有,我就是看向那邊而已。”
“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了,比昨天要好多了吧?”蔓蔓姐並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問了我的身體狀況。
“嗯,比昨天要好多了,可能是龍婆普大師的‘藥’方有奇效吧。對了蔓蔓姐,曉晴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我對着蔓蔓姐問了曉晴的情況,昨天人比較多,我也不好意思問的那麼詳細。
“還能怎麼樣,攤上你這麼這個人,只能選擇接受了。不過曉晴這丫頭現在越來越懂事了,沒有選擇一定要跟着我來到這裡看你,我本來以爲要費勁口舌的呢。”
“嗯,她好就好,如果這一次我還能夠回到華夏,我打算辭去國安的職位了,甚至是退出衛道者。”
蔓蔓姐聽到我這麼一說,驚訝的回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開玩笑啊,你真的能夠放下這一切嗎?”
“真的,這一次我是真正的感覺到累了。不是身體上面扛不住,而是真正的心累,我已經厭倦這種生活了,也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我爲國家做的已經夠多了,以後的日子我想要爲自己生活下去。”說完這一句話後,我也把後背仰靠在樓梯之上,眯着眼睛看着天空。
蔓蔓姐看到我這個樣子,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我們兩個就各自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之前出去的巫天跟阿勇也回來了。我看到他們兩個朝我們走了過來,就直接提前問道:“出去看的怎麼樣了?”巫天聽到我的話後對我搖了搖頭回道;“情況不怎麼樂觀,這個地方比較偏僻,適合他們隱蔽動手。我剛纔出去好像看到有可疑的人了,但是我不知道這是這地方的習俗還是好奇所爲,所以也不敢貿然動手,不過我總感覺他好像在觀察我們。”“這麼快就發現我在這裡了?”我突然感覺有點驚訝,降頭師就算了,畢竟他是地頭蛇,發現我們幾個也算說的過去。如果是叛道者的話,那他們的勢力跟效率也就太誇張了,這可是泰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