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來到了這一對中年夫妻的面前,也許是常年的勞累再加上唯一的‘女’兒去世,他們現在顯得異常的蒼老,頭髮都白了一半了。
--見到這個景象,我也‘挺’爲他們惋惜的。
人生有三大悲,早年喪父,中年喪妻,晚年喪子。其中我覺得最悲慘的就是晚年喪子了,而且還是獨生子,這一對夫妻的晚年只能孤苦而過,無法享受兒孫滿堂的福分。
我來到了這對中年夫妻的面前,而這對夫妻還在燒着紙錢,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上面派來的警員,調查這次案件的。”我首先向這‘女’死者的父母做了自我介紹,然後把我的警官證給遞了過去。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剛把話說完,死者的母親就異常‘激’動的朝我喊道:“你們這些人不要來打攪我家閨‘女’了,我家閨‘女’都已經死了,你們還要把殺人的罪名安放在她的身上,你們還有沒有點良心?難道都被狗吃了啊!”
這一頓叫罵直接把我給說呆在了原地,我還真沒想過會是這個情況,估計是因爲前面那兩個警員辦事風格不怎麼友好,讓死者的父母產生了反感。
“這個你們別誤會,我並不是認爲這跟你們‘女’兒有關係,只是上頭派我來看看,怕盜屍賊還有同夥什麼的,回來尋釁滋事或者打你‘女’兒屍體的主意。”我急中生智找了這麼一個藉口,其實這個藉口錯漏百出,但是我相信現在正在悲傷中的中年夫‘婦’是沒有心情關注這些漏‘洞’的。
果不其然,這對中年夫‘婦’用着狐疑的眼神望着我說道:“你真的認爲這件事情跟我‘女’兒沒有關係嗎?”
“我真的這麼認爲!”我裝作一臉坦誠的回道。其實我在內心裡面祈禱的是上天千萬不要讓我背上因果關係啊,這只是善意的謊言,我只是出於好心。
也許是我的演技還不錯,這對中年夫‘婦’半信半疑的對我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先進屋坐坐吧,這外面太陽也大。”
看到能夠僥倖過關,我心中也舒了一口氣。跟着這對夫‘婦’走進了屋內。
“兩位叔叔嬸嬸。我叫黃一飛,你們叫我小飛就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們?”
“我姓鄭,單名一個山。手機電子書”這時候男主人也向我做起了自我介紹。
“哦,那我就叫你們鄭叔,鄭嬸就好了。鄭叔,還請節哀順變,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希望貴小姐下輩子能夠投胎到一個好人家。”
“哎,託你吉言。”鄭叔聽到我的話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接着鄭嬸就給我端上來一杯水,我在外面曬了這麼久,早就渴的要死,喉嚨冒煙了。
看的出來,這對夫妻對我的戒備之心也慢慢放下了,農家人總是那麼的寬容樸實。
“鄭叔,也許這個問題容易勾起你們不好的回憶,但是這也是我職責所在,不得不問,敢問你‘女’兒現在年齡是多大?”
“我‘女’兒今年剛滿二十,病了兩年了,還是沒有撐過來,在幾天前去世了。不過這些你們不是都問過了嗎?”
“哦,我跟之前的那些警員不是一個系統的,因爲他們的工作態度原因,已經被調回去了,現在換我來接手。”我對着鄭叔回道。
“你來接手?你接手什麼?我‘女’兒沒有問題,你不信可以去看看,你們能不能讓我‘女’兒安寧的呆過在陽世間的最後幾天,不要打擾我們一家了好嗎?”
因爲我一個詞的緣故,鄭叔這時候又開始變的‘激’動起來,這讓我感覺十分的麻煩,這簡直我就是來擦屁股的啊。
“鄭叔,你不要這麼敏感,我們現在都是無神主義,不相信這些封建‘迷’信。我來這裡真的只是確保你們的安全而已,等到你‘女’兒下葬我就離開,我保證以後絕對再也沒有警員回來打擾你們了,你就讓我呆上兩天就可以了!”我信誓旦旦的向着鄭叔保證道。
鄭叔盯着我看了好久,最終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並且跟我騰出了一個房間,就是他們‘女’兒生前的房間。沒辦法,因爲這屋子就兩間房。
這要是換別人的話估計是不敢住的,但是我就無所謂了,什麼地方我都睡過。
當天中午,鄭叔雖然不是很歡迎我的到來,但是還是禮節‘性’的給我做了一頓飯菜,其中包括山西傳統的豬血灌腸,刀削麪等等。
吃完了午飯,由於鄭叔他們一直在靈堂面前,我也不好過去擦看屍體的情況,因爲屍體現在正放冰棺裡面,上面還蓋着一層白布,我總不可能當着鄭叔的面把白布給掀開查看屍體吧。
現在是夏日的正午,陽氣旺盛充足,我倒也不擔心就這麼湊巧的屍變。於是我就選擇回到房間午睡一覺,昨晚沒有睡好,加上今晚不出意外的話,我也基本沒有睡覺的時間了,只有趁這個機會補充一下睡眠。
來到了鄭叔‘女’兒的房間,我其實剛纔從靈位上已經看到了鄭叔‘女’兒的名字,就叫做鄭雲兒。一個好名字,而且從遺照上來看也是青‘春’活力,無奈伊人已逝。
雖然鄭叔的家境不怎麼好,但是這間房子裡面還是充滿了‘女’孩的情懷,牆上都貼上了明星的壁紙,好像是一個叫什麼周杰倫的港臺藝人。最近幾年‘挺’火的,電視廣告上面經常看到。不過我天生沒有什麼音樂細胞,自然也沒有聽過。
‘牀’上被褥什麼都已經收拾走了,死者的東西一般都會燒掉,只剩下的光禿禿的‘牀’板,不過在‘牀’板上還放着一隻小熊,不知道是鄭叔忘記了,還是有意爲之,留下了這隻小熊做一個紀念。我沒有睡在‘牀’上,不是因爲我害怕。而是因爲這戶‘女’兒是病死的,我也沒好問具體是什麼病,雖然我知道一般病毒在夏日過了這麼久,肯定沒有致病傳染‘性’了,但是我心裡依然有些膈應,這也是人之常情。來到了堂屋,鄭叔他們又在靈堂面前去幫鄭雲兒守靈了,這種長輩幫晚輩守靈除了直系血親之外,都會有損天德。我看了一眼就隨便從堂屋搬走了一張靠椅,回到了屋內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