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件事確實對這位大叔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他動了動嘴‘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最終還是抱着一試的心態向我們說出了他的故事。--
我叫廖輝,今年其實才剛滿四十,你看我顯得這麼蒼老,其實都是最近的事情。我在‘玉’‘門’關做一些牛羊生意,去草原上收購牛羊,然後屠宰賣到京城這些人口衆多的地方。
也就是一個月前吧,我們那裡出了一個事故。那一天剛好我打算做一個烤全羊,就來到的烤爐準備開烤。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識過考全羊的烤爐,那是一次能烤上好幾只,甚至能烤全駝。所以這種事情我一個人也忙活不過來,烤完之後我也打算分給左鄰右舍嚐嚐。
這時候村裡來了一個流‘浪’漢,他看我在烤全羊就要上來幫忙。我當時以爲他是想要一點烤羊‘肉’,所以就讓他搭把手,到時候割一些烤羊‘肉’給他就是了。
不過沒想到這時候出事了,那個流‘浪’漢不知道怎麼了就掉進了爐子裡面活活給燒死了。
當時沒有人在旁邊,我也在準備配料這些東西去了,因爲烤全羊最少也得烤上幾個小時,就沒關注這邊發生的事情。
幾個小時後要出爐了,當時我還納悶怎麼這個流‘浪’漢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怎麼說幸苦了一番也得拿上幾塊烤‘肉’吧。
就在我們打開爐子的時候,取出了烤全羊,一個鄉親眼尖看到怎麼爐子裡面還有一團黑塊,然後我們仔細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出事了,那流‘浪’漢就這麼掉進去活活給燒死了。
這確實是一件比較驚悚的事情,當時我們也報警了,不過那流‘浪’漢怎麼來的,哪裡的人我們一無所知,屍體也燒成了焦炭,完全找不到家屬,只能按照失蹤人口來處理。
當時我就出錢隨便找了一塊地方把他埋了。說起來我做的也不地道,連棺材也沒給他準備一副。主要是我當時也氣在心頭,本來好好的烤全羊,怎麼會想到碰個流‘浪’漢死在裡面
。
我也是好心才讓他搭把手,哪知道他就死在裡面了,當時我心裡想的就是晦氣,這下烤全羊加爐子什麼的就損失幾千。而且還造成了非常不好影響,生意上面也出現了‘波’動。
埋了之後我也就沒放到心上了,後來過了幾天去收羊經過了那片草場,流‘浪’漢的屍骨不知道被什麼動物給挖了出來,被吃的散落一地。
我們那塊地方基本沒什麼狼了,這很有可能就是野狗造成的。畢竟流‘浪’漢的屍體都已經被烤熟了,又沒入棺,就這麼被一‘牀’席子給包了起來埋了,出現這種事情也很正常,只怪我當初沒有想那麼多。
當時我看到這滿地的屍骨,心裡確實有點過意不去了,但是我一沒工具,二是還要趕時間,也就狠狠心沒有再繼續管了。
當天晚上我回家睡覺,電燈就有點忽明忽滅的,那時候我還沒想到有什麼問題,以爲就是燈絲不行了,還準備明天換一個。
我跟媳‘婦’和娃兒吃完飯,娃兒說今天有一個渾身黑黑的叔叔在院子裡面站了一會,娃兒本想過去打招呼問問他是誰,不過沒想到那人出了院子就走了。
我聽到娃兒這麼一說,心裡有點‘毛’‘毛’的。娃兒十歲,讀小學四年級,就算會說謊,但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憑空編故事的。
我當時就趕緊追問娃兒看到了什麼,具體形容一下。
娃兒說他就透過屋內玻璃看到了一個背景,而且也接近晚上了,只是覺得那叔叔黑黑的,沒有看清楚。想要出去仔細觀察的時候,那叔叔就已經出去院‘門’了。
我聽到娃兒這麼一說,臉‘色’都變了,我知道那流‘浪’漢橫死在了爐‘洞’,但是娃兒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也刻意把這件事情瞞着娃兒,當時在場的幾個人我都請他們喝過酒,一起埋葬的流‘浪’漢,應該也不會說出去。
不過當時媳‘婦’兒跟娃都沒往這方面想,因爲他們不知道那流‘浪’漢的死狀,以及今天我見到流‘浪’漢的屍骨已經被野狗啃食的狀況。
但是我心裡明白這很有可能是真的,那流‘浪’漢的亡魂回來了,他死的慘又死無全屍
。不過我不願意讓自己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鬼,也不想嚇到孩子跟媳‘婦’,所以也就隨口說了一句晚上天黑看‘花’了眼很正常,這有可能是鄰居找我有點事情,看我沒有在家就回去了。
我也是心存僥倖,吃完飯也沒發生什麼事情,說不定這還真是那個鄰居找我,娃兒看‘花’眼了呢?
不過當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夢,我夢到那個流‘浪’漢就在我夢中看着我。而我非常的害怕,他就這麼一直看我笑個不停。
第二天醒來,一切如常,我安慰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又忙活了一天,我早早的就睡去了,結果我又夢到他了,這一次他離我近了一點。
第三天,他又離我進了一步,我在夢裡跪地求饒都沒用,他就這麼看着我笑着。
就這樣一直過了半個月,他終於走到了我的身邊,然後就這麼在我眼前自燃了起來!
我當時在夢裡嚇的不行,直接大喊了出來,把我媳‘婦’都給吵醒了。她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不好告訴她,如果讓她知道了肯定會嚇的不行。
我覺得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第二天我就買好香燭紙錢這些東西,來到了當初埋葬流‘浪’漢的地點,不過這時候他的屍骨已經不剩幾塊了,想要收斂都不行。
我只能選擇祭拜他,希望他能原諒我。其實我內心也覺得‘挺’冤的,畢竟我當初是一番好意,只是發生了意外而已。就算我沒有好好安葬他,我來道歉認錯了,也放過我一馬吧。
這一番祭拜下來,我心裡安心了一點,可是事情往往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當天晚上我又夢到他了。他已經成爲了當初燒死的樣子,全身都已經被燒焦碳化,過來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又一次被他給嚇醒了,這一下我媳‘婦’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一直追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還是沒有選擇讓她知道。第二天早上我換睡衣的時候,發現胳膊上多了兩個黑手印,就跟有人手髒兮兮抓了我一樣。當時我就明白了這不再是一個夢,是他真的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