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行三人出了老林,運氣不錯的是在路邊上搭上了一趟過路車。
其實也不算是運氣不錯,當時我跟阿勇兩個攔車的時候,基本沒有車敢停。沒辦法,我們只得讓曉晴一個去攔車,等車停下我們就一擁而上,不這也也把我們司機師傅給嚇了一跳。
經歷過一天的汽車車程,終於回到了星城,本來我媽在之前招呼我要回去一趟,給師母帶一點我們這裡的特產。不過我這個樣子也不好回去讓她擔心,我只能一個電話告訴我媽,說我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已經直接坐上了去京城的飛機。
在星城火車站,我本打算去送一送曉晴,然後再從深圳出發去京城。不過曉晴拒絕的說道:“我這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看你現在這狀態,行李都是靠阿勇幫你提着,你不辛苦別人阿勇還累呢。”
阿勇聽到曉晴這麼一說,在旁邊回道:“曉晴姐,我不辛苦,我就跟飛哥送送你吧。”
曉晴搖了搖頭說道:“真的不必了,這也太麻煩了,你們就自己坐飛機去京城吧,我一個人現在坐高鐵回深圳就行了。”
曉晴都說到這一步了,我也就不勉強,幫曉晴買好車票,然後送她上了去深圳的火車。
我就這麼看着曉晴上了車,一直在車窗外面追隨的她的腳步來到了她座位的那一節車廂。看着曉晴坐在裡面對着我招了招手,可是隔音玻璃聽不清楚她說什麼。
只見曉晴朝着車窗哈了一口氣,現在已經是冬天了,車窗上面出現了一層霧氣,曉晴接着在上面畫了一顆紅心,那一瞬間一股幸福感直達我的內心。
送了走曉晴,這下輪到我發愁了,原因很簡單,因爲我又窮的買不起飛機票了。
“阿勇,你身上有錢沒有?”我把阿勇拉到一邊,悄悄的問道。
“有啊,我師父在我出‘門’錢偷偷的給了我一萬塊錢,說在緊急時刻防身的。”阿勇非常實誠的告訴了我。
我一聽大喜,對着阿勇說道:“現在就是緊急時刻了,你哥我買不起飛機票了,你先借我一點,等到了京城哥我還你。”
阿勇估計沒料到我會說這樣的話,愣了一下,不過還是馬上從揹包裡把錢拿給了我。
一分錢真是難倒英雄漢,我現在算是理解爲什麼師父之前說過會去幫大戶捉鬼看風水了。因爲就我們這一行,想貪污點都沒有貪污的機會,這纔是最悲哀的。
終於上了去京城的飛機,這下我心又有點揪了起來,我現在這狀況等下怎麼跟師父和師母‘交’待。師父還好說點,就是師母等下又要急的不行。
在飛機上小睡了一會,我‘迷’‘迷’糊糊的被阿勇給推醒了,阿勇是第一次坐飛機,興奮異常。整個飛行過程中都盯着艙內窗外到處看,這讓我想起我第一次坐飛機也是這副土包子表情。
下了飛機,北京已經下午了,我這還是第一次看着空中飄散的鵝‘毛’大雪。之前在南方也有過下雪,不過很少能見到地上有着厚厚的雪層,一般都是邊下就邊化了。
出了機場我叫了一輛出租車帶着我們去了四合院。這一下阿勇也緊張起來了,一路上一直在詢問我師父師母好不好相處,他這樣過去打擾會不會不好,要不要他先找一個賓館住下,我一個人回去之類的。
我簡直被他念唸叨叨的頭昏腦脹,之前也沒發現阿勇是一個這麼婆媽的人,哪怕就是偷偷帶出金甲屍都沒這麼墨跡。
“阿勇,我說你來都來了,就別想這麼多了,我師父他們很好相處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打斷了阿勇的問題,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起來。
經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出租車司機告訴我們到了。我跟阿勇提着行李站到四合院‘門’前,看着這古老的紅漆木‘門’,那股親切感撲面而來,我終於回來了。
一推開院‘門’,就看到師母正在摘選着蔬菜,準備做晚飯。
“小飛,你回來了?”師母對我的到來非常的驚喜,“這次回家玩的怎麼樣?”
師母一下還沒有發現的我異常,我特地選擇在外面披上了一件大的外套,一般只要不是仔細盯着是看,是不出什麼異常的。
師母上前擁抱了我一下,然後發現了站在我身後的阿勇問道:“小飛,這位是你的朋友?”
“是的師母,這是我這次在外面旅遊時候遇到的一位朋友,他幫了我一個非常大的忙,所以我就帶他來京城看看。”
師母聽到我這麼一說,立刻招呼阿勇道:“來來來,小夥子別在‘門’外這麼站着,還下着大雪,進屋去暖和暖和。”
我帶着阿勇來到了大廳,看見師父正在悠閒的品着香茗,看到我進來了也是面上一喜,不過隨即就恢復如常,只是淡淡的對着我說道:“你回來了啊,把東西放下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嗯,”我答應了一聲,接着對着師父說道:“我這次回來還帶來了一個朋友,他叫阿勇,有可能會在家裡住上一段時間,具體事情我等下再跟你細說。”
阿勇也對着師父說了一聲“叔叔好。”
師父這時候也站了起來,過來跟阿勇握了握手,算是招呼了一聲,不過師父表情有了一些變化。這也很正常,以師父的能力肯定能看出阿勇並非常人。
“那好吧,你們就在這喝茶聊聊天,我去給你們做飯了。”師母說完了這一句也去了廚房。
師母這一點細節我注意幾次了,每一次家裡來人或者要談什麼重要的事情,師母總是會主動規避,給師父留出談話的空間,在每一個小細節上都做到完美,這就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典範。
師母離開了,師父也招呼我跟阿勇坐了下來,“小飛,你的‘胸’口是怎麼回事?”
師父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我就火冒三丈。“師父,您老人家好歹也就我這麼一個徒弟。怎麼說也得關心關心我吧,我給你發了短信你居然回都不回一下,這要是我在外面出了什麼意外你怎麼跟我師母‘交’待?”
師父這時候只是微笑的搖了搖頭道:“爲師之前去調查一些事情了,回來時候纔看到你的短信。不過爲師跟你命脈相連,你要出事我早就感應到了。既然你沒事,那也就沒必要故作多餘。”
師父這邏輯說的不錯,讓我感覺有點不對,但是這點不對好像又還說的過去。
“師父,我‘胸’口的肋骨都斷了,這還叫沒事?”聽到我說這一句,師父終於開始緊張了起來,趕忙走到我的身邊脫下我的外套幫我察看了傷口。只見師父也用手撫‘摸’了一下肋骨走向,然後就讓我把衣服給穿上。“你這斷骨已經接的非常‘精’準,看樣子對方也是老手法的接骨醫生了,現在醫院都講究做手術,很少有用手法接骨的了。等下爲師去幫你‘弄’一些‘藥’來,你放心,絕對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