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影像出現之後,我又回到了高考之後那個‘迷’茫的時候,跟老胡兩個人蹲在馬路邊上,手中握着往南的車票。--
那是我人生的一個最大的轉折點,在這之後我就走上了一段截然不同的道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是我另外一段人生的開始。在出現這個畫面的時候,畫面開始越跳越快,從我的青年,到少年,然後再到了童年,如同一張張的幻燈片一樣迅速的在我眼前閃過。
我看着眼前的這些場景,心裡面的意識也開始越來越模糊,好像我隨着命運之河年紀的變小,我現實裡面的思維也開始朝着少兒的時期發展。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了讓我感到奇怪的一幕。
那時候的我只是一個小孩,正抱在我的母親的懷中,而我母親的身旁,有着一個男人跟他站在一起。這場景是黑白的,就好像二十年前一家三口去拍了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一樣。
這種場景之下,這個男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我的父親。在我的記憶裡面,對於我父親的映現基本上就接近於無,我母親總說,在我小的時候,我父親就因爲生病的原因而病死了。所以我從小就沒有見過我的父親,自然對於失去父親這種事情,也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也談不上多麼的悲傷。
但是現在這一張老照片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也並不是這麼的不在意。哪怕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那一種父愛,這其中父子的血脈親情是割捨不斷的。今天也許就是我生命的終結,在我生命終結的時候,能夠看到我父親一眼,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模樣,也算是上天對我最後的恩賜了。
所以這個時候我集中了自己的注意力,拼命的想要看清楚命運之河上面這一張照片裡面的男人樣子。但是這一張老照片是半透明的,而且我現在意識模糊,怎麼也看不清照片上到底是什麼情況。
而在這個時候,我跟至尊的命運片段已經非常的接近了,就差不多馬上就要靠在一起了,我現在就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我還沒有辦法看到照片上父親的臉,那麼我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父親一眼了
。
我這時候全身都因爲‘激’動開始顫抖了起來,完全忘記了現在自己的處境,我滿腦子都是想要看到自己父親的樣子。二十多年了,哪怕就是習慣了,心裡面在某些時候,還是會想象着自己父親的樣子。
從小看到別人父母雙全,想想自己只有母親一個。還記得小時候要搞什麼親子活動,或者要開家長會什麼的。母親有時候要養家沒有時間去,而我沒有父親,只能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教室裡面看着別人的家長。那種失落跟孤寂在一個小孩子的心裡面,是非常的難以接受的。
只是後來隨着我長大了,我明白自己母親更不容易。所以我也從來不再跟她提關於父親的事情,一直到了現在。現在這一個機會終於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沒有考慮自己現在的處境,只是看着眼前的命運之河。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奇蹟發生了,或者是因爲這是我命運片段的最後一張圖片了。這一張老舊的照片定格了起來,而且慢慢的開始放大,同時越來越清晰。
我這時候也顧不了這麼多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這一張照片,想要看看那個男人,也就是我父親的臉到底是什麼樣子。隨着圖片越來越清晰,我也感覺到這個男人的長相好像越來越熟悉。
就在我馬上要看清楚這個男人長什麼樣子的時候,我只聽到了“轟隆”一聲巨響,然後整個祭臺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開始猛然的就往下崩塌了起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眼前至尊的施法也被打算了,只見至尊頭頂上面的命運之河因爲沒有術法的支撐,一下就黯淡了下來。本來已經快要突破雲層的兩顆隱星,這個時候也重新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隨着祭臺的崩塌,在祭臺上面我,至尊,還有巫天跟誠然他們都隨着祭臺而往下掉落着,祭臺的那些石塊不斷的網站我身上掩蓋了過來。同時也是因爲祭臺的崩塌破壞了天之紋的陣法,我現在終於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我不斷的伸手阻止這些朝我砸過來的石塊,只是這個祭臺下面好像是空心的一樣,我居然就這樣往下掉落了三四米,石塊還是把我的身體都給掩蓋了。本來我的背後就有這之前的舊傷,現在經過這一摔,我簡直感覺痛徹心扉!
不過這一股痛覺也讓我之前麻木的大腦瞬間的就清醒了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至尊轉生之術進行的好好的,就快要到尾聲的時候,會出現這種意外的情況。就我看到的情況來說,我不相信這是至尊的意外,好像是從地底發生的事故。
這地底下到底隱藏着什麼,居然能夠把整個祭壇都給炸崩塌了?這些對於我來說都是一個沒有辦法理解的謎團,我現在也沒有辦法獲得這些答案。我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面前的這些石塊給‘弄’開,從這裡面鑽出去。
一想到這點,我開始屏幕的挪開我身上的石塊,幸運的死,我們並不是在什麼高層建築裡面,所以我身上的石塊並不是很多。而且因爲祭臺空心的特殊原因,這些石塊也並不是那種大塊的整塊石塊,跟普通人家的地磚差不多。忍着背後帶來的劇痛,我一塊塊把石塊從身上給推開了,然後從這一片廢墟里面站了起來
。
當我站起來的時候,四周一片黑暗。除了頭頂上那幾個微弱的星光還存在之外,基本上看不清楚周圍任何的東西。而被至尊強行突破天際召喚而來的北斗七星,也因爲現在術法的中斷,開始逐漸被黑雲所慢慢的籠罩。
我站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尋找巫天跟誠然兩個人的身影,他們兩個人被綁在了天之紋陣法柱上面,現在整個天之紋陣法都崩塌了,那麼陣法柱肯定也已經失去效果了。我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身體的具體情況,掉下來的話,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能夠靠自己的力量爬出來不。
就在我想要大聲吶喊巫天跟誠然名字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身邊出現了幾股強大的氣息,也就是說在這黑暗裡面,有着幾個強者的出現。只是這幾個強大氣息在出現的瞬間,他們就猛地向上一躍,跳離出了這麼一個坑‘洞’裡面。
這到底是誰?在我感受到這幾股強大氣息的時候,我心中一驚。這其中肯定有至尊的氣息,我纔不相信就掉下這麼一個坑‘洞’,能夠讓至尊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但是除了至尊之外,還有的那幾道氣息到底是誰的?難道說他們也是叛道者嗎?
不過這爆炸的產生,應該跟那幾個強大的氣息有關係,如果他們是叛道者的話,是不可能在這種關鍵的時期,破壞至尊好事的。同時我感覺到這幾股氣息非常的祥和,溫暖,肯定是正道人士發出來的氣息。不單單如此,我還在這幾股氣息裡面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很像是我師父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
難道說這其中有一個人就是我的師父?我腦海裡面出現了這麼一個答案,但是我並不敢確定。因爲這一股氣息比之前師父的氣息要強大太多了。或許之前師父因爲要鍛鍊我的原因,並沒有表現出來他強大的一面。
但是離開師父的時間實在是太久太久了,我都感覺自己已經忘記了師父的氣息,不敢確定這就是師父了。
看着這幾股強大的氣息衝出了這個坑‘洞’,我卻並沒有辦法跟出去,因爲這個時候誠然跟巫天兩個人還在這黑暗之中,我一定要把他們兩個給帶出去。
所以這個時候我在坑‘洞’裡面大聲的喊道:“誠然,巫天,你們兩個人在哪裡?”
四周回‘蕩’着我的聲音,依舊是靜悄悄的,巫天跟誠然兩個人沒有回答。就在我打算繼續喊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角落裡面傳來了微弱的聲音說道:“我在這裡!”
我聽到這個聲音,立馬就豎起了耳朵想要聽仔細一點。但是這一股聲音實在是太微弱了,別說定位了,我就連是巫天發出來的,還是誠然發出來的都沒有聽出來。估計是因爲在祭臺的中心,他們兩個都在祭臺的邊緣,當祭臺崩塌滑坡的時候,更多的石塊跟泥土都壓在了他們的身上,所以纔會導致他們被埋得更深。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聲音又發出來了,而且這一次的聲音要明顯的多。我終於聽出來這是誰的聲音了,這是巫天發出來的,就在我左手邊的一個角落。這個時候我心裡面高興與擔心相互糾纏着,其實我更想聽到的是誠然的聲音,因爲他身上的傷痕要比巫天多的多。到現在爲止誠然還沒有發出聲音,這讓我心裡面開始有不詳的預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