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惠被嗆到後下意識的進了空間,進去後身體直接倒在了泉眼邊的地上。她這時鼻子裡和氣管中都是水,眼淚也不自覺的嘩嘩流着,因爲不舒服瀾惠只好一直拼命的咳,可是每咳一下都會牽動後背的傷口,讓她疼痛不已。
瀾惠看不見自己後背被傷成什麼樣,但右手向後一摸竟然摸到一手的血。
她見狀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被什麼傷的,不僅衣裳破了,連身體都被劃傷了。而且空間中並沒有現成的傷藥,即使生長了一些藥材她也不知道怎麼用好。所以瀾惠這時的狀況實在不怎麼地。
她咳了一會後把嗆進去的水都咳出來,這才感覺呼吸通順。
瀾惠休息一會後通過空間向外望去,只見水裡竟然有一條大魚在那游來游去。這條魚不知道是什麼品種,身上是紫顏色的,嘴那裡長長的,像一把刺刀長在了魚嘴上一樣。魚身上也見不到鱗片,只是裹着一層光滑的紫色皮膚。整條魚加上長長的嘴竟然有近一米長。
瀾惠看着這條怪魚,終於明白自己後背的傷口就是它弄得。而這時那條怪魚已經游到金蓮那邊,整個身子纏着金蓮根部那的紫色石頭一動不動起來。
瀾惠觀察一會湖裡的情況後就巡視起空間來,她想挖到金蓮的話那必須把這條怪魚先解決掉,可是空間中除了有一些做傢俱時留下的工具,還有一把砍樹用的斧子。瀾惠看着斧子心想是否要拎着它出去砍了那條怪魚。可是一想自己客場不利,那怪魚在水中可以靈活躲避的,自己卻沒法這樣,而且在水中一久免不了無法呼吸,總之是此路不通了。
瀾惠正在這苦思對策突然靈光一閃直接拿着拳頭敲了一下頭,嘀咕道:“瀾惠,你都要笨死啦殺它幹嘛?只要想辦法碰到它不就能收進空間中了嗎?哎呀,真笨真笨。”說着又敲了好幾下,不過由於一時動作太大到了是扯到了後背的傷口。
瀾惠呲牙咧嘴一番後閃到泉眼旁邊,撕掉了自己中衣的下面在泉水中沾溼,這才手挪到後背那小心的擦拭起來。泉水擦到傷口上時涼涼的,疼疼的。
不過因爲這麼多年不間斷修煉的原因,瀾惠受傷後都恢復的很快。
即使大傷口也會在一段時間不自覺的止住血。這也是剛剛瀾惠沒有早早打理傷口的原因。這不,用手中的布條擦了幾遍後就只能看見一點血色了,不像擦拭的第一遍血都把白布染紅一般。
後背的傷口雖然不流血可是距離完全好還要一段時間,瀾惠估計等一會自己收起金蓮後套上外衣那就可以瞞過一些人了。雖然免不了有些疼,可是沒人敢脫她的衣服,只要她裝的像點,和正常人一樣就行。
不過這幾天瀾惠的想辦法不和四阿哥親熱,要不然一脫衣服四阿哥那肯定會發現的。但是瀾惠想着四阿哥這陣子也正養傷,估計是沒精力和她做那事了。
而以她的恢復速度等四阿哥那邊傷好她這頭疤都去掉了。瀾惠用手小心的摸着後背的傷口,確定不是很深後終於放下心來。要是傷口深的話還真不好辦,那好起來就慢了。
她打理好自己後悄悄的出了空間,一進到湖水中就見那條怪魚衝着瀾惠這邊遊了過來,那長長的魚嘴鋒利無比,就像一把開刃的尖刀。
瀾惠屏住氣息在怪魚過來的一霎那猛的閃過身去,雙手也瞬間摸向了怪魚。她以爲怪魚這麼大的身軀想要摸到很容易。可是怪魚身子很是靈活,在瀾惠閃身的剎那就改變了方向,那魚嘴竟然衝着瀾惠的手扎去。瀾惠來不及改變動作,只好拼命的在腦中默唸道:“進去,進去。”拼着被怪魚傷到手也要把它儘快收進空間。
而只見瀾惠一開始默唸她身體周圍的湖水就紛紛涌到空間中,一時間周圍似是真空一般,不過馬上更遠處的湖水就漾了過來,把進入空間中的湖水所在的位置添滿了。而那條怪魚由於水流的原因也猛的涌過來。結果水流影響了它的方向,嘴尖擦着瀾惠的手背劃了過去。
瀾惠則不管水流如何變化,只是在心裡默唸着‘進去’二字,結果怪魚在擦到瀾惠手背的瞬間就被她收到了空間中。瀾惠見怪魚進了自己的空間,自己也跟着進去。只見怪魚這會正在泉眼那裡撲騰着,左右遊動彷彿很茫然似的。瀾惠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發現只是被劃了一個淺淺的道子並沒有什麼大傷。
放心的瀾惠在泉眼邊恨恨的對怪魚說道:“進了我的空間你就任我宰割吧哈哈哈,你這條破爛魚害得本姑奶奶受了傷,等本姑奶奶抽出空來一定把你燉了。”
說完她也不管這條撲騰的怪魚,一默唸又回了湖水中。她這次的目的只是那株金蓮罷了這會時間已經過去一會了,她必須儘快把金蓮採到才行。
瀾惠回到湖水中後就向金蓮的方向潛去,這回一路上並沒有遇見什麼怪魚之類的東西,瀾惠在那塊紫色的石頭旁邊停了下來,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那塊石頭。
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後才用力的左右晃動了兩下。石頭挺牢固的,瀾惠使出吃奶的勁也沒有搬動。不過她並沒有喪氣,直接從空間中把那把斧子拎了出來,對着紫色石頭和湖底泥土相連的地方撬了起來。
水中呼吸不易,而且阻力也不小,所以瀾惠邊撬還要邊回空間中休息。還好池底的泥土並沒有那麼堅硬,瀾惠撬了半晌後終於把石頭四周都撬起來了。
她收起斧子使勁挪動了一下石頭,欣喜的發現石頭也隨着晃動起來。瀾惠見狀雙腳踩在池底,雙手使勁的掰着石頭,終於用了一盞茶時間把石頭徹底搬動起來。
瀾惠見石頭已經脫離湖底當機立斷的就把石頭連着那株金蓮一起收進了空間。就在金蓮進入的一霎那,空間中又有異象發出,這次異象和上次栽七彩葫蘆時差不多,都是整個空間晃動起來,而且瀾惠額頭那顆紅痣也奇熱無比。
瀾惠被額頭這股猛竄出來的熱量弄得一下子暈了過去。而她暈倒後空間並沒有停止晃動,反而那股能量竟然順着瀾惠的額頭傳到了湖中。只見平靜的湖水以瀾惠爲圓心快速的涌起浪來。
而瀾惠則被這股水浪直接從湖底掀到了湖中的一塊礁石上。
這時隨着瀾惠出發的那些侍衛已經有人回營地報信了。四阿哥正陪着康熙宴請蒙古王公,侍衛不敢進去通報只好找到四阿哥身邊的高無庸說了瀾惠的情況。這次隨瀾惠出去的侍衛都是四阿哥的人,所以有事自然當先報給四阿哥。
“爺,魯泰剛剛來報,說福晉在林中不見了。”高無庸在四阿哥耳邊悄聲報道。
“什麼?人失蹤多長時間了?在哪不見的?”四阿哥急忙問道。
“失蹤一個時辰了,是在山前那片林中不見的。爺,您要不要去親自問問?”高無庸答道。
“老四,怎麼了?”康熙在上面看到四阿哥和高無庸在那嘀嘀咕咕於是問道。
四阿哥見康熙問了只好說道:“回皇阿瑪的話,是兒臣福晉她去林中狩獵,竟然和侍衛們走散了。兒臣想請旨前去尋找。”說着跪了下來。
康熙沉默了一下說道:“快去吧找回人再說。”
“謝皇阿瑪。”
“四弟,用不用三哥再借你兩個人?要知道這林子可挺大的,人多點也好找不是?”三阿哥在一邊聽了面色焦急的說道。
“不用,老四帶着佟侍衛那隊人去吧他們一直駐紮在這,對林子裡也熟悉些。”
四阿哥忙又跪下謝恩,然後才起身向三阿哥行了一禮說道:“弟弟多謝三哥,不過有佟侍衛就不麻煩三哥了。弟弟先走一步。”說完領着人退出了大帳。
而康熙見四阿哥走後則繼續舉杯對着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說道:“這次朕回去就安排老十的婚事。郡王放心就是。……”
不說康熙在大帳裡聯繫蒙古諸王,只說四阿哥從御帳中出來後忙把魯泰叫到一邊問道:“你把經過給爺好好說說,福晉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在哪裡?怎麼不見的?快說。”
魯泰跪在地上把瀾惠從進林子開始的事一一向四阿哥稟報了一遍。四阿哥在那聽着,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不過這時重要的是找瀾惠,其他的事等瀾惠找到再說。
想着四阿哥吩咐高無庸道:“你去通知佟侍衛,帶着他們直接到林子邊上和爺匯合。”
說完在高無庸的攙扶下上了馬然後單手牽着繮繩帶着魯泰往林子中奔去。
這時小湖邊也過來一人一騎。那人在湖邊下了馬後放開馬的繮繩任由馬兒到湖邊飲水,而自己則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拿出一個水袋喝了起來。
他正仰頭喝着水突然發現瀾惠的坐騎墨汁正在林邊吃草,不由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