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沒人打擾,我覺得這一覺睡的特別的香,醒來的時候也沒急着睜眼睛,先是伸了個懶腰,這纔不急不慌的坐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一睜開眼,這才發現屋子裡黑乎乎一片,我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直接睡到晚上了?
四處的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是睡在表叔家的那個小屋子裡,但我清楚的記得我困得不行是睡在表叔家的大屋啊。敲了敲自己的頭,真是睡的夠死的,誰給我挪過來我的我都不知道。再說我這大體格子,抱我也夠費勁的吧。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看着顯示的時間日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我的天啊,我居然睡了三天,這手機不是壞了吧,我這麼能睡不成了覺主了嗎,再看了一眼時間,才下午四點啊。那這怎麼這麼黑啊。
想着,不禁下地穿鞋,一打開門,我就看見正站在走廊的窗邊兒擱那玩兒憂鬱的宗寶,還沒等我張口,聽見聲音的他懶懶的回頭看了我一眼:“你可算是醒了,我還以爲你這是要睡過去呢。”
我撓了撓頭的走到他身邊:“那你不會叫我啊。讓我睡這麼久。”
“叫了,你自己說的,別打擾你。”
我怔了怔:“我還說這話了?那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啊,你給我抱到那小屋去的?”
宗寶面無表情的看着我:“那活兒有人搶着幹好嗎,哪裡用的着我出手。”說完,轉過臉看着窗外:“是那肌肉男抱得,給他美的……嘖嘖嘖……我都不知道他美個什麼勁。”
我瞪了他一眼“你那是什麼語氣啊,你們就不應該動我。我在哪睡不是睡啊。”
“三天啊,你還準備四仰八叉的在那大屋睡上三天?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你淌哈喇子是什麼樣?”
我無語:“哎,行了行了,不跟你說這個了,你站在窗戶邊幹嘛啊,表叔他們呢,方大鵬呢,怎麼屋子裡就咱們倆啊。”
跟宗寶這說了半天話了,別的屋一點兒聲都沒有,這不奇了怪嗎。
“那個你同學的同事回來了,說是在網上看見你這事兒了,知道山上的死雞是什麼個情況,所以回來還要採訪你,後來看你沒醒,就讓方大鵬給叫走了。”
“在網上?誰把這事兒給弄到網上去的?方大鵬嗎。”
這傢伙不是答應過我不跟表叔溝通好不把這事兒外泄的麼,怎麼這麼不講究啊!
“不是他,應該是村裡哪個好奇的年輕人,用手機拍了一張四姨姥在後面攆你車的照片,方大鵬當時還在後備箱那趴着呢,他自己也拍不了,而且這村裡這麼多人,大多都見識到了,這事兒現在都傳出去了,這兩天還特意有別的村的鎮上的人過來打聽真假呢,你睡這三天還真的錯過挺多的,知道怎麼傳的嗎,英明神勇的女先生把咬人的殭屍老太太給制服了,倒是挺逗的,不過……”
宗寶說着,頓了一下:“這個,我倒覺得對你不是壞事兒,只是聽表叔的意思是拒絕採訪的,不希望這事兒傳出去,不過他也捂不住,你那同學說,網上那張照片引起了很大的轟動,這年頭大家都想找點乾癮過過,這麼大的噱頭,肯定也有好多家媒體這兩天也會過來採訪,但是那個劉警官也發話了,這事兒絕不能在電視上播出,不過我想也播不了,撐死了就在網上當個民間奇聞聽聽了。”
我聽着皺了皺:“宗寶,老仙兒說的我要起勢指的就是四姨姥這事兒嗎,因爲這事兒我就名聲傳出去了?”
宗寶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啊,老仙兒也沒說別的,不過這名聲肯定是會傳出去的,全村這麼多張嘴,幾乎都是親眼所見,還是這麼大的奇聞,就算是不借助媒體,口口相傳都能傳的很遠了,而且聽你同學那意思,還說要對你做個專訪什麼的。”
我越聽越覺得麻煩,我的確是很想做個名傳天下的大先生,但是我個人真的很討厭高調,想着,我擺了擺手:“算了,先別說這事兒了,你站在這兒幹嘛啊,表叔表嬸呢。”
宗寶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我是看要下雨了,本來想等你醒了咱們就能回去了,我也知道你不喜歡上電視接受採訪什麼的,能不能播是一方面,搞不好就成了宣傳封建迷信了,只是現在看來,明天也夠嗆能走了。”
我順着宗寶的眼神看着窗外的天兒,雲陰沉沉的一片,而且還壓得很低,這麼難一看,隱約的還能聽見兩記輕微的雷聲,典型的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這天兒的確走不了,沒法開車,不過我是不會接受什麼採訪的,更不會同意上電視的。”
四姨姥的事兒能傳出去很正常,雖然就兩天的時間,但是恐慌也算是造成了的,這麼多人看見了,也不可能做到說一點兒風聲都不外泄,但是我怎麼都沒想到會被人拍出照片發到網上,還引來媒體要採訪什麼的,我自己都想不到要是我因爲這事兒上電視能什麼樣,傻乎乎的對着鏡頭講述自己跟四姨姥打鬥的經過嗎,除非我是吃錯藥腦袋長包了。
像小劉那樣的人在羣衆中絕對是佔了大多數的,我又不能保證讓每個人都親眼所見這些事,並且讓他們相信,畢竟我這職業本身就是小衆中的小衆,所以這事兒不管在民間怎麼傳,我都絕不能上電視,否則,那真的的成了炒作了,不用合計都知道到時候肯定會蹦出一堆人罵我騙子,真的也成了假的了。
怎麼說呢,雖然宗寶說的這事兒像挺大扯似得,但火候,我總覺得火候還沒到……
想着,我暫時把這些亂八七糟的雜念從腦子裡摒出去,轉過臉看他:“那表叔跟表嬸呢,這三天除了這個沒什麼別的事兒了吧,四姨姥的事兒,小劉都處理妥當了是嗎。”
宗寶點了點頭:“四姨姥出完殯了,葬禮什麼的也都挺順利的,本來表叔是想讓你去主持的,但你實在是叫不醒,不過不管怎麼樣,她的事兒是解決完了,只是,她留下的隱患還在……”
“什麼意思。”我不禁挑眉:“什麼隱患。”
宗寶看着窗外不急不緩的張嘴,雖然說的慢,但我也算是聽明白了,所謂的隱患就是指四姨姥之前禍害的那些雞啊鳥啊什麼的,人家這些東西也不是白來的,所以見四姨姥下葬了自然就來找二麗要說法了,這事兒倒也好辦,該賠錢賠錢唄,只是唯一麻煩的就是三林的媳婦兒,聽宗寶說就在我下午還睡覺的時候,三林去二麗那鬧了,鬧得還挺大的,所以表叔跟表嬸都跟着去勸了,而鬧騰的原因就是三林媳婦兒的那條被四姨姥咬過的腿要保不住了,村裡的大夫去看了說是得截肢,讓他趕緊送鎮上想想辦法,所以這三林就徹底急了,抄着傢伙事兒就去找二麗要說法了。
“既然問題這麼嚴重,那他還去找二麗鬧什麼啊!有這時間還不趕緊找車去大醫院看看啊!”
我真是急了,真不知道三林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要是真爲自己的媳婦兒好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找二麗要什麼說法啊。
宗寶轉過臉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意思是你激動個什麼勁,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三林的媳婦兒是被四姨姥咬得,而四姨姥是殭屍,所以她媳婦兒這就是中了屍毒,因此,去大醫院沒用,說不定到時候也得變成四姨姥那樣的殭屍亂咬人,所以三林現在很害怕這纔來找二麗的。”
“屁!!”
我回屋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我活這麼大就沒聽過這種事兒,笨想想也知道,四姨姥咬了那麼多東西,牙上肯定不乾淨,一開始必須要消好炎!我之前都囑咐過他了,就算是有那麼點邪氣,也不至於整出屍毒出來,還亂咬人,要是被四姨姥咬過就傳染的話是不是被咬死的那些雞就都得復活了?而且真要是怕他媳婦兒咬人的話現在找二麗又有什麼用?!!”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這是人之常情,他老婆被咬了,他着急是肯定的!!”來反撲劃。
我推開房門,轉過臉看了宗寶一眼:“我激動只是因爲這事兒傳的太過離譜!!”
“哎,你要去哪兒啊……”
我的跨出去的腳步猛地一頓,仰臉仔細的看了看頭上的天兒,剛纔在屋子裡看的視野有侷限性,這麼擡頭一瞅才發現這天兒極其的不正常,我從頭上的這一片延伸到左手這一邊可謂是烏雲滾滾,但往右看,卻是白茫茫一片正常的很,又是一面晴,一面陰,跟我剛入村時看到的景象一樣,這是什麼徵兆?
“你這是要去找表叔他們嗎,這事兒你能解決嗎,要是解決不了還是不要去添亂了。”宗寶並未發現我的異常,跟到我的身後不停的張嘴說着:“你又不是醫生,別給自己找麻煩,要是處理不好事情就嚴重了。”
我慢慢地回頭看向他:“宗寶,這天兒有問題啊……”
“啊?”宗寶愣了一下,擡頭也瞅了瞅:“啥問題啊,這是要下雨的天能有什麼問題,你別東一句西一句的成麼。”
“不對。”我慢慢地搖了搖頭:“好像是有大事兒要發生。”
“什麼大事兒?”
我擰眉張了張嘴:“好像是……”
“嬌龍!!嬌龍啊!!”我話還沒等出口,表叔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看着我直拍着大腿:“哎呦嬌龍你可算是醒了啊,你快跟着我去看看你林叔的媳婦兒吧,她這說是中了屍毒啦,就等着你去救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