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澤被我質問的好像是有些無奈:“我早就跟你說的我學的很雜了,而且,就是清楚反噬的程度,有些法術纔要謹慎操作。更知深淺,相反,如果不學不知這些,隨便操作,那後果纔會嚴重。”
這話倒是不假,當年差點就要了我的命,想着,我看着他點了一下頭:“總之你記住,雖然你師父沒跟你說過那麼多的忌諱講究,但是這種事兒千萬別去做,一來是傷及自身。二來,傷及陰德,這是不誤正道的陰陽師纔會去觸碰的東西,是壞事,我們不可以這麼做的。”
程白澤卻忽然笑了:“既然是壞事,我當然也不敢做了,你忘了我對你發的毒誓了。”說着,他不禁撇了兩下嘴:“哎,自從認識了你,我真的多了許多忌諱啊。”
“我是爲你好。”我很認真的看着他:“既是陰陽師,那就擁有了特殊使命,自然要爲民……”
“哎,打住啊。”程白澤滿眼無奈:“小民就是一介凡夫俗子,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娶個老婆生個孩子,陰陽師是我的職業。沒那麼高的覺悟,嬌龍同學,咱能不能不抽出點空就趁機的鞭打鞭打我?你還是個菜鳥呢,什麼時候你真的在我之上了,咱再跟我談論這些行嗎?”
我‘嘁’了一聲,還瞧不起我啊,“反正邪術千萬不能碰。那可是斷子絕孫的事兒。”
“行了,小的明白了還不成嗎,怎麼樣,這教育了我這麼半天,心情是不是好點了?”
我看着他,別說,這麼一轉移話題,倒是不那麼鬱悶了,只是有些事情已經變成傷口了,我現在就是等着時間讓它結痂。然後,就那麼放着吧。人嘛,這輩子總要愛那麼一次的,雖然疼,但也算是知道箇中滋味兒了。狀團貞技。
雖然,我還沒有那麼高的境界,什麼看破紅塵之類的,但是輕易地,不會再把自己交付出去了,那麼義無反顧的對一個人好,還有養針的疼,這輩子,謹此而已了。
“哎,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還是得跟你說說,其實你的駁婚煞不破,也未嘗是件壞事,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十分確定,但是你是天生陰陽之人,天賦異稟,駁婚煞大概也就是跟命格相輔相成的,我想,若是駁婚煞破了,你這個天賦,慢慢的就會消失的……”
“什麼意思?”
這話我隱隱的好像是聽誰跟我說過,冷不丁的,我想起來了,南先生的那個女助理?!我說呢,當時她表情不對,只是暗示我不要結婚,結婚不就是會破煞了嗎,“你的意思是我要是破煞了,就當不了陰陽師了?”
“大概是這樣的,因爲你要是破完煞,那就等於把天生和諧的陰陽之氣給破了,這樣一來,大概你的血也就沒有那種讓我羨慕的的能力了,也許還是可以當個陰陽師,但也就是個入門級別的了,說實話,現在的你還挺讓我忌憚的,因爲我總覺得,按照你現在這種悟性發展下去,將來會相當了得,而我本人,已經沒有太大的發展空間了,所以,你不破煞,將來或許成爲我最有力的競爭對手,你破煞了,那就會一直停留在菜鳥階段了。”
原來還有這一層的寓意,我說姥姥爲什麼說不要破呢,一來破解方法難以啓?,二來,這就相當於讓我放棄當個陰陽師啊!
這怎麼能行啊,這是我從小就覺得當個先生是我的追求跟理想啊,我怎麼能放棄啊,想着,我心裡居然莫名的一鬆,還好,還好卓景放手了,否則,我這麼跟他繼續發展下去,在魚和熊掌之間,真的不知道要作何選擇。
“你現在知道了是不是還覺得跟卓景分手沒什麼壞處?”
程白澤好似知我說想,不禁出口說道:“其實我倒是覺得你不用逼自己,因爲很多時候,不是你在做選擇,而是老天爺再幫你選擇,看似是個劫數,也許就是老天爺在給你做決定,你說對不對?”
我不置可否,如果老天爺真的要爲我做決定,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讓我遇見他,這樣,我也就不會承擔這些痛苦了。
“好了,別去想了,我現在發現了,我一跟說這些,你就走心。”程白澤隨即開口,兀自笑了笑:“哎,你現在覺不覺得我特別的聰明,爲了避免你將來變成我的敵人,先給你拿下認了妹妹了,現在都是自家人了,以後我妹妹出息了,我也沒什麼心裡難受的。”
他的這句話倒是讓我牽了牽嘴角:“那你不怕我搶你的生意?”
“妹妹。”程白澤隨即可憐巴巴的看着我:“你捨得搶你哥哥的生意嗎。”
我牽着嘴角,心裡倒真的是輕鬆了一些:“別逗我了行嗎。”
程白澤笑了:“哎,這不是笑了嗎,笑一笑多好啊,何苦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啊,我跟你說啊……”
‘我的世界從此以後多了一個你,有時天晴有時雨,陰天時候我會告訴你~~’
我怔了一下,看着程白澤這是他設置的鈴聲?
這品味跟我差不多啊。一嫁大叔桃花開
“喂。”
程白澤隨即接起,背對着我:“恩,張先生過來了嗎,讓他等我一會兒,對,如果親自上門看陽宅的話,你把價位表給他,恩,跟他說貴有貴的道理,我鐵口直斷,不會讓他的錢白花了半分,好,那讓他先等着吧,我這就回去了。”
說完,程白澤揣下,看着我:“我先回去了,你醒了我也就不擔心了,而且狀態比我預想的要好太多,所以我先走一步,忙完了再來看你。”
我嗯了一聲:“哎,你那個多貴啊……就是給人看個陽宅。”
這個我還真挺好奇的,究竟這個貴是有多貴,不就是看個陽宅嗎,給我包個十塊二十塊的紅包或者是不用包紅包,我都能去看,一般自我能體會到風水的奧之處時,也真算是一種享受。
程白澤皺皺眉:“怎麼,咱們不是不一樣嗎,像你這種的,賺的不是事主請願後自願壓得堂口錢嗎,談錢多俗啊。”
我清了清喉嚨,垂下眼:“話雖如此,但我也不能免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