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的話激怒了寂滅界主,所以他的體內傳來了濃重的龍威,瞬間將營帳內的所有人全都鎮壓得不能動彈。 ̄︶︺?sんцつ
而我是惹怒他的主要對象,因此承受的怒火分外強烈,整個人就像被大山壓頂一樣,渾身的骨骼都發出了細密的爆裂聲。
“這件事裡沒有任何過錯方,唯一要承擔責任的,只有離天域界!”
但是就算是如此,我還是咬牙保持着站立的姿勢,也沒有發力進行反抗,只是面色平靜地看着寂滅界主,再一次重申道。
“你倒是挺有膽量的,這些話是武靈界主讓你說的?”寂滅界主愣了一下,稍稍收殮起了體內的威壓,對着我詢問道。
其實不管是寂滅界主還是泰坦界主,都知道這件事是離天域界在背後使壞,但是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妄言。
現在這話是從我這個發言人嘴裡說出的,就證明了武靈界主也有同樣的想法。
“我們正在查找之中,暫時還沒有最後確定下來。”我搖了搖頭,在沒有最新的證據出來之前,我只能用這樣官方的語言來進行迴應。
“離天域界既然敢這樣做,絕對會做得乾淨利落,不可能給我們留下把柄的。”
寂滅界主聽到我的回答,也和武靈界主一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經過這些年的對抗,他們都知道離天域界在任何方面,都已經相當完善,而且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引起三大反對勢力不得不戰。
“這個好說。”
我狡黠地一笑,隨即將我對武靈界主提的那些建議重述了一遍,絲毫沒有隱瞞。
“你的這個辦法倒是可行,可是那也只能洗脫我們的嫌疑,武靈界主這筆賬,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寂滅界主沉默了片刻,並沒反對我的建議,他也知道輿論導向的重要性,只要給予正確的引導,很快就會讓修士們忘記此事。
但是武靈界主的妻子被人佔了便宜,寂滅界主和泰坦界主就是最大的嫌疑犯,三大勢力領袖甚至爲此大打出手。
這件事已經在平等時空裡引發了軒然大波,寂滅界主和泰坦界主無端揹負上了好色之徒的罵名,這口氣他們可咽不下去。
“其實不用多說,相信三位領袖心裡都清楚,你們發內戰,最大的受益人會是誰。”
“與其中了他們的計相互殘殺,倒不如按我的計策順水推舟,大家結成聯盟,一起把離天界主給逼出來。”我看了一眼寂滅界主,乾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其實我看得出來,除去我還沒有見過的那位泰坦界主,武靈界主和寂滅界主從內心來說,並不願意真正開戰。
只是現在整個平行時空修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們的身上,不管是爲了名譽還是面子,他們都不得不形成現在劍拔弩張的局勢。
“話是這樣說……”
寂滅界主被我一語說破心事,可是他還是有些猶豫,並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相信我。
“寂滅領主應該最清楚,如果三大勢力一旦交手,不管結局如何,這個時空裡就再也沒有勢力可以跟離天界主對抗了。”
“試想一下,你們在交手的時候,其他那些小勢力沒有了主心骨,就只有被離天域界毀滅這一條路了,等到那個時候,三大勢力再後悔,恐怕也再無迴天之術。”
我的語速越來越急促,帶着刻不容緩的意味,聽得寂滅界主的眼皮不由得跳動了起來。
他不是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性,可是目前的形勢,卻讓他根本沒有後退的餘地,連他自己,也完全不知道爲什麼形勢會發展成這樣。
“三位領袖都是聰明人,你們應該也想過,這件事的背後一直有一個神秘的力量在引導着,讓你們根本沒有思索的機會。”“試想除了離天域界,還有哪個勢力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做到這個程度,如果你們真的要開戰,那就隨時做好覆沒的準備吧。”我快速地說完這些,然後就不再開口,等待着寂滅界主做出最後的決定。
“你確定按你的計劃,可以徹底讓我擺脫嫌疑嗎?”足足沉默了好幾分鐘以後,寂滅界主這才緩緩地開口,再一次轉頭詢問我的意見。
“就算是無法揪出幕後主腦,至少也能將您和泰坦界主身上的嫌疑洗清。”我按捺着內心的喜悅,面色平靜地對寂滅界主說道。
其實現在這件事的關鍵,無外乎就是誰是真正的登徒子。
只要有人承認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寂滅界主和泰坦界主所爲,那麼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如果你能確保做到這一點,我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就在這時,營帳的深處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蒼老聲音,嚇了我一大跳。
“是泰坦界主!”靈森國主很快就回過神來,他已經分辨出了,這個聲音正是泰坦域界的領主泰坦界主。
“原來他也在這裡。”我這才恍然大悟,也暗自慶幸自己來的及時。
寂滅界主和泰坦界主在這個節骨眼上密會,多半是在商討如何聯手對抗武靈域界。
以他們的實力,就算是不聯手,也一樣能夠戰勝武靈域界,萬一給他們達成共識,恐怕武靈域界就保不住了。
“你是什麼人,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泰坦界主已經在營帳裡聽到了一切,不過他沒有着急詢問我計劃的可行性,反倒是先詢問起了我的身份。
因爲三大勢力存在的時間都十分久遠,又都是反對派,所以彼此之間多少都有些瞭解。
泰坦界主從來沒有聽說過武靈域界有我這麼一號人物存在,而我一出現就是發言人的身份,自然讓他有些懷疑。
“泰坦領主,我是剛剛加入武靈域界的,您可以叫我風府界主。”我不卑不亢地對着泰坦界主拱手行禮,這才報上了我自己的封號。
泰坦界主是泰坦域界的初任領主,是已經存在了無數年的元老級修士,在他的面前,我必須非常謹慎,才能不露出破綻。
現在的這個情況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不過也是一件好事,省了我再去泰坦域界走一趟了。
“風府界主?你是那個風府星域的領袖?”
泰坦界主一對混濁的雙眼裡閃耀着精光,很快就想起了曾經有過這麼一個勢力。
“正是。”我點了點頭。
“嘶,我怎麼聽說風府星域當初全軍覆沒,沒有一個生還的修士。”泰坦界主停頓了十幾秒,這才眯縫着眼睛,帶着探究的眼神又一次看向了我。
“這個,我有保命的手段,所以當初趁着混亂,帶着我的一些心腹逃了出來。”我輕嘆了一口氣,神色凝重地說道。
我說的這些確實是事實,當初風府界主確實是利用自己的特殊手段,才從離天界主的離天刀下逃出的。
只是他本人也因此受了不輕的傷勢,很長時間都沒有恢復過來,這才被靈森界主抓住了。
“原來如此。”泰坦界主點了點頭,我這個理由也算是勉強能夠說得過去。
“我記得,風府星域有一位非常有名的謀士,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一起出來?”泰坦界主稍稍思索了片刻,很快雙丟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風府星域的謀士不少,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一位。”我表面上不動聲色,滴水不漏地問道。
“就是傳說中擺過一局死棋的九陽界主,不瞞你說,這些年裡,我一直都在研究他那套棋譜,不過很可惜,我一直都沒有解開。”
泰坦界主一面跟我說着,一面揮手凝聚出一方巨大的棋盤,上面遍佈了黑白兩色的棋子。
“泰坦領主,我就是九陽界主。”就在我準備開口時,一直沉默着的張勇豪站了出來,主動接過了話鋒。
跟我一樣,張勇豪他們也都一一對應了風府星域的高層們,而正好他的身份,就是風府星域的第一謀士,九陽界主。
這所以讓張勇豪對應這個身份,是因爲九陽界主也是謀略團的一員,和張勇豪本來的身份就十分吻合。
可是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九陽界主居然還有什麼棋譜,這特麼可就麻煩了。
“我說,你行不行?”我暗中傳音給張勇豪,提醒他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
論起謀略,張勇豪確實是數一數二的人才,可是現在是講究棋術,張勇豪似乎對此並不擅長。
而且這個泰坦界主這個老狐狸很明顯是在試探我們,如果張勇豪表現得稍有不慎,那我們的身份就值得懷疑。
“不止是你做了功課,我也一樣。”張勇豪不動聲色地對我使了個眼色,繼而向前跨出一步,依禮對着泰坦界主行禮。
“這局死棋困擾我已經很長時間了,既然你沒死,那就請你解開這局死棋,爲老朽我解除一下心中的疑惑吧。”泰坦界主輕輕地擡了擡手,直接讓張勇豪解棋局。
“能讓泰坦界主困擾,也是晚輩的福氣了。”張勇豪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禮貌地點了點頭,揮手打出一團白色的力量,落到棋盤之中。
“嗡!”
原本毫無生氣的棋盤上,因爲那枚白子的落下,立刻顯現出了多種變化,一盤死棋居然就這麼被他給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