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你去美國是爲了什麼?”蘇天正鄭重道。
“我?我們去美國旅遊度假而已。”我潸然一笑。
蘇天正面色肅穆,“相信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是異能者,當然了,我覺醒還不完全,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異能者。”
“楊雲,你的實力很強。到了紐約我會接收父親的勢力,希望以後我們不會成爲敵人。”
蘇天正感嘆地望着我。
“不會的,我們是朋友。”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
我他嗎是神經病?蘇天正一到美國,立馬就是異能者組織的領袖了,我會跟他作對?我又不是傻逼!
“我去了美國,可能會有事情讓你幫忙。”我摩挲着下巴。
“可以,你是我們夫妻的救命恩人,只要不是過分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
“爽快,這樣吧,經濟艙已經沒法坐了,你們跟我到頭等艙去吧,那裡人少寬敞。”
我帶着蘇天正夫婦兩個,到了頭等艙。我們悠閒地坐在頭等艙裡享用着食物,聊着天。而商務艙中卻擠滿了人,經濟艙裡全是腥臭的血液,沒人敢進入。
飛機上的事情,機長聯繫了指揮中心,至於他是怎麼說的,我沒興趣知道,反正有事的話,也有鎮壓軍幫我擋下。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10個小時了,還有8個小時左右,就能到達紐約了。
“葡萄酒?”我眯着眼睛端起桌上的高腳杯,一口灌了,“咳咳,瑪德,酒精度數這麼高?”
“你不能喝酒,就別一口喝了,”安雅琳無奈地搖頭,“還有,紅酒杯不是那樣喝的,手指捏在杯腳上,輕輕地抿一口就可以了。”
瑪德,喝紅酒而已,至於嘛,這逼格太高了,我投降。
閒聊的時候,我問了蘇天正有關異能者的事情,他倒沒有隱瞞,耐心地告訴了我。
異能者嚴格意義上講,就是一個變異了的人種,他們的基因產生了不同程度的異變,導致他們擁有了與衆不同的超能力。
異能者也分種類,有身體異變類的,有能量控制類的,有精神類的,種類很繁雜,聽得我都糊塗了。
按照破壞力大小和神奇程度,異能被分爲了6個等級,從sss到b級,這是判定一個異能發展潛力的等級劃分。
異能者的實力劃分也是按照鬼兵,鬼將排列,這幾乎是修士界中的的潛規則,無論是什麼修煉體系的修士,境界的劃分都是一個標準。
我眯起了眼睛,“x戰警?”
“額”,蘇天正愣了,“什麼x戰警?”
“有一個系列的美國科幻電影,x戰警,就是說的異能者的故事,你沒看過?”
“沒看過,我一直在躲避追殺,連我的養父母都被殺了,我沒時間看那些。”蘇天正說起養父母,面露悲哀。
我不再出聲,坐在座位上,閉上眼睛靜靜地想着事情。
我要去紐約尋找蘭修斯的心臟,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去了也只能靠我自己慢慢搜尋。蘇天正父親手下的異能者組織是本土勢力,應該可以爲我提供一些幫助。
至於鎮壓軍第一軍的情報?第一軍知道的,其他軍部能不知道?
況且,蘭修斯的心臟對異能者應該沒有用處,所以我跟異能者是沒有利益衝突的,加上我救了蘇天正,他們沒有不幫我的理由。
“蘇天正,你就是我混進紐約的一個楔子!”我心中暗道。
後面的幾小時,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切都很順利,8個半小時後,我們順利地抵達了紐約國際機場。
飛機剛降落,立馬就被一大排的美國警察圍住了,醫生跟在警察外圍。
“尼瑪,差點忘了,這是在法治社會,殺了人貌似是要吃苦頭的!”
我無語地看着窗外。
蘇天正莫名地笑了,“沒事的,憑藉我父親的影響力,這些小事花點錢就能打點好。”
“可是你父親並不知道飛機上的事情啊!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飛機抵達紐約上空時,我父親用意念隔空跟我對話了。”蘇天正眼中霧氣還未散去。
臥槽,什麼時候,我都沒發現!
“隔空對話?你父親跟你隔空對話了?你也沒說話啊!”我感到很詫異,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我們是通過靈魂交流的,用你們修士的話說,就是靈魂傳音。”
“我和我父親的異能是一個類系的,屬於精神系,我父親的異能是控制人的意志,是ss級異能。我父親是鬼王境界的修士,他的精神力足夠強大,可以強行與我的腦電波搭建橋樑。”
蘇天正眨眨眼睛,眼眶中的霧水逐漸消散了。
我心中一沉,對異能感到驚奇,這種詭異的能量居然沒有讓我察覺。
“我的感知一直籠罩在飛機裡,居然沒有感應到你們的精神波動?”我驚訝道。
“因爲我父親將我們的精神波動屏蔽了,除非實力比我父親高強,不然誰都無法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流。”
蘇天正淡笑着說道。
“這樣啊。”我點點頭,蘇天正的父親貌似是個狠角色,居然能收攏美國的華人異能者。
“下去吧,我父親都打點好一切了,底下的警察不會阻攔我們。”
蘇天正拉着方碧瓊,走出頭等艙。
我將安雅琳扶起來,牽着她的手,跟在蘇天正身後。
“別拉我的手。”安雅琳臉色沉了下去。
“不行,飛機外面全是警察和記者,人太多,我不牽着你,你會被人羣擠掉。”
我沒有給安雅琳發倔的機會,一把將她拉到懷裡,挎上行李,向前走去。
“等等我啊!”袁天罡帶着兩個年輕女子跟上了。
老龜不必說,悠閒地坐在我肩膀上甩着雙腿。
商務艙裡亂成了一片,男男女女擠成一片,爭相涌出機艙。坑司畝巴。
“都給我滾開!”我一聲低喝,將他們鎮住,他們聽到聲音,看清我的面孔,全都老實了。
這些人都是社會精英人士,平時一個個趾高氣昂,但是此時,人性中的懦弱和欺軟怕硬顯露無疑!
我們悠閒地穿過人羣,下了飛機。
“把手舉起來!”我剛出飛機,人還在舷梯上,下方就傳來低沉的喊叫聲,這叫聲是標準的美式英語。
我定睛看去,只見密密麻麻的警察手持槍械,將槍口對準了我們5人。
這些警察身穿防彈衣,防彈衣外套着一件警服,警服背後標着“police”的字樣。
不得不承認,美國警察的裝備的確要比中國好太多了。
我們5個人是最先走出飛機的,自然被着重照顧了。看這緊張得局勢,我估計機長那傻逼肯定跟指揮中心亂說了!
“let they go!”
這時候,一道高亢的聲音響起,出聲的人身穿長官服,顯然是高級領導,他年約45,身材高瘦,眼色鷹隼。
但是警察們仍然沒有放下槍械,他們扭頭看向警車邊上一位壯碩的長官。
這位長官應該是警隊隊長,他面無表情,似乎沒有聽到那高亢的聲音。
高瘦的長官面色陰沉,大步走到隊長面前,陰厲地衝着他低吼:
“i said,let they go!”
壯碩的隊長將手搭在腰部的佩槍上,眉毛挑了挑,跟長官對視一眼,而後無奈地搖頭:
“put the gun.”
高瘦的長官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走開了。
“那個很屌的軍官,就是你爸買通的人?”解除了危險警報,我一邊下舷梯,一邊問蘇天正。
“應該是的。”
我們下了舷梯,從人羣中穿過,一直出了機場。大片的記者都被警察擋下了。
“隨時來找我。”蘇天正給我留下了地址和手機號,而後帶着妻子漸行漸遠。
我捏着手上的紙片,看了一眼,繼而無奈地張望了下,“瑪德,幕席天那傢伙不是說有人來迎接我的嗎?人呢?狗日的,是不是又拿我開涮了!”
就在這時候,我的身後傳來一道沉穩的女聲,“你是楊雲吧。”
我驚訝之中,連忙回頭,看到了一位女子。
她身着白領職業裝,長髮挽在腦後,顯得幹練而成熟。1米62左右的個子,體態豐盈,臉上帶着微笑,極富感染力。
她的五官並不是十分地精緻,但是整體看上去,卻有一種完美渾然一體的美感,臉頰略微凸出,帶着一點點的嬰兒肥。
“對,我是楊雲。”
“你好,楊雲都統,歡迎來到美國紐約,我隸屬於第一軍駐紐約軍部,劉奕彤。”
她微笑着伸出了手。
“屁股大,胸大。”我心中暗道,眯着眼睛,握住了劉奕彤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