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們這羣瞎了眼的廢物。”
幾位身披堅甲的將領飛上來,喝退了準備對我出手的大批軍隊。
我面色平淡,依舊盤坐在飛舟上,懸浮在無盡的軍隊中央。
這將領也是看到我一巴掌拍死一片鬼王和4尊鬼皇。被嚇壞了,才連忙飛過來解圍。
他仔細地看了我幾眼,當看到我穿着的黑金龍袍和頭上的平天冠時,瞳孔劇烈地收縮了幾下。
“是在下失職,沒有看管好部下。請大人不要計較。”他低頭對我恭敬地說道。
“讓開吧。”我臉色平靜,聲音淡薄。
“是。”他低聲下氣地應了一聲,讓屬下散開,爲我讓開通行的道路。
飛舟“嗖”地一下子就從衆人視線中消失了,瞬息間就成爲一個黑點。
“都督,爲什麼如此忌憚他?”
在我走後,空中騰飛的鬼修中,幾位高層將領飛過來問道。
“近段時間,揚州的很多城主都從四面八方向着揚州王的疆域趕去,這些城主實力普遍都很高強,要是遇到王城城主倒也算了,但剛纔那位。絕對是皇城城主,半帝修爲。”
離開之後,我的心境沒有絲毫波動,一路上像剛纔那種事,我遇到多了。
飛舟可以自動吸納天地間的混元進行飛行,不需要我催動,所以我乾脆在飛舟上修煉起來了。
過去的5年間,我一直在山脈內部修煉,現在距離上等道皇巔峰還差點。
魂盤坐在我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在爲我警戒四周。
轉眼間,就是我離開天心域的第15天,從北揚州的南府進入北府,足足耗費了10天時間。可見北揚州是有多大。
東南西北四大揚州中,北揚州的面積是最大的。
我飛出北揚州北府,就正式進入無天疆域的地界了。
一路飛過來,我的感受就是,好像天地間的氣數是從四面八方,向着無天疆域匯聚的。
無天疆域像是一塊磁鐵,不斷地吸收能量和氣數。
長久下去的話,無天疆域將會無比強盛,不知道能不能突破帝城的限制,帝城上面或許還有更高級別的存在形式。
“轟隆。”
剛剛飛進無天疆域,一股恐怖的壓力鋪天蓋地拍打過來,狠狠地壓在我身上,直接把我從空中打落。
“咻。”我連忙離開飛舟。在空中穩住身形,收起了飛舟,魂也適時地隱匿進虛空。
“昂!”
我這邊剛穩住身形,下一刻。尖銳的龍吟聲在我耳邊肆虐,繼而一隻巨大的龍爪從天而降,對着我打過來。
“呲吟。”我的背後伸展出一對薄如蟬翼的血翅,血翅如利刃般劃過虛空,對着龍爪掄掃過去。
這電光火石之間,突然被襲擊,我第一反應就是還擊。
“鏗鏘。”血翅和龍爪對撞,火光四射,空間都劇烈地扭曲了。
“昂~”
龍吟聲越發高亢了,同時天地間驀然散發出濃重的威壓,如泰山般壓在我身上。
“這位兄弟,無天疆域整個疆域都禁空,你降落就沒事了,那能量金龍便不會再攻擊你。”池投女劃。
我正要加大力量還擊的時候,下方一道晴朗的聲音傳進耳中。
“禁空?”我驚訝了一剎那,頓時反應過來了,原來是禁空引發的攻擊。
在第二次的攻擊落下之前,我身形晃動了幾下,落在了地面上。
與此同時,空中的金色龍爪也緩緩消失,隱沒進了虛空中。
“搞什麼,整個疆域都禁空,太誇張了吧。”看着龍爪消失的方向,我無語地嘀咕了一句。
“看來兄臺是第一次來無天帝城,不知道無天疆域的規矩。”
遠處一位面容俊秀的青年微笑着說着話,手裡搖着摺扇,邁着悠閒的步伐走了過來。
“你是?”我打量着他,從他身上感應到了濃重的帝王威壓,但是他穿着普通的白袍,不是城主的打扮。
這讓我感到很疑惑,而且看他的模樣,也不像是有敵意的樣子。
他是我見過最俊美的男人,如果不是身上散發的男性氣息以及雄渾的嗓音,恐怕我都會以爲這是一位女扮男裝的柔女子。
每一個五官都挑不出瑕疵,非常完美,尤其是他笑的時候,右邊嘴角微微上揚,有種邪魅的感覺。
而且他的眼睛裡藏滿了故事,跟他對視的時候,我感覺到輕微的壓力感。
“看你的衣着,肯定是一位城主。然後呢,能夠和禁空陣法對抗,實力估計比我弱那麼點。最後,不知道無天疆域全面禁空,說明你是從偏遠地區過來的。”
他微笑着扇動扇子,輕聲說道。
“沒錯,你都說中了。”我也沒有感到驚訝,他說出來的這些,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額。”突然間,在他扇扇子的時候,我看到了扇子上的兩個水墨字。
這兩個字是用鬼世界中比較古老的字體書寫的,比古篆字簡單,我能看懂。
是“空虛”兩字。
“空虛?”我眨巴眼睛,然後再仔細地看了幾眼,確實是空虛。
“你是誰?”我詫異地看着他。
從沒見過搖着扇子,上書“空虛”二字,然後大剌剌地四處跑的,這人卻是個奇人。
空虛可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空虛寂寞冷的意思,人世界鬼世界都是這個意思。
“我,空虛啊。”他衝我柔和地笑着,說話的時候,嘴裡飄出一股薄荷的香味。
“我日。”我不禁後退一步,小心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你的名字是什麼,我是楊雲,你呢。”我想了想,稍微詳細地問道。
“空虛啊,在下空虛!”他賣力地扇動扇子,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吹了口氣。
“啊!”
在這剎那,我耳朵酥麻,這種酥麻直接癢到了骨髓裡,忍耐不了的我大聲叫着後退了幾步。
“空虛你妹啊,我不空虛,我喜歡女人,我是直男。”我防備得緊盯着他。
“啪,”他風輕雲淡地合上扇子,“草泥馬的直男,說得我好像是同性戀似的,雖然我長得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了點,但老子是帶把的。”
“那我問你名字,你空虛個幾把。”
“本帥名字就叫空虛,”他腦袋一搖,將腦後挽着的髮髻甩了幾下,“你要是覺得叫我的名字很彆扭的話,可以叫我空虛公子。”
“我。。。”
我愕然看着他,無語了片刻。
“空虛這個名字誰給你起的?是藝名還是真名?”
“小地方人,沒有見識,”他撇撇嘴,“這就是我的真名,空這個姓氏,在無天帝城那可是六大形式之一。”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但是這個名字也太操蛋了。
“剛纔多謝你提醒了。”我對他表示謝意,要不是他提醒,我怎麼可能知道剛進無天疆域就禁空。
“謝可不是口頭上說說就行的。”他半眯着眼睛。
“請你喝酒吃飯。”我瞭然。
“你土不土,到了無天疆域,還請吃飯,太俗了。”他一臉嫌棄的表情。
“那你說。”
“請我去落月樓瀟灑一下,我看中那裡的頭牌很久了,問過價錢,包鐘不包夜,媽個比,這就不好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就走,“我知道你實力不錯,既然你這麼誠心地感謝我,那就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
“我們兩個去落月樓把頭牌偷出來,打一炮包個夜不給錢,然後再給她送回去。”
“喂喂,”我連忙拉住他,“這樣不好吧,剛纔你不還說讓我請你去落月樓瀟灑嗎,怎麼變了?”
“我臨時改變主意了。”
臥槽,你這改變的速度太快了吧!
“爲什麼不給錢呢?還要偷幹嘛。”我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維。
“不是說了麼,那妞不做包夜,我就喜歡包夜的。至於不給錢,碼的都偷出來了,還給屁錢啊。你覺得強~奸和自願,哪個更有意思?”
“強女幹。”我順嘴回道。
“嗨,這不就得了,兄弟也是同道中人啊,到時候我們可以輪流對其發生關係。”他興奮地拉着我上了一個圓盤形的傳送器。
“那個落月樓是誰開的?”
“廢話,當然是無天那狗日的開的。”
“臥槽,那別去了吧,萬一被發現就不好了!”我連忙改口。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我日!我根本還在矇頭轉腦,就被空虛公子拉走了,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