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地點來到非部落所在洞穴這裡。
原本很是熱鬧、人數不少的非部落洞穴,現在一點都不熱鬧。
與之前相比,彙集在洞穴裡面人,少了許多。
這些人,大部分是死掉了,還有一些是在之前的亡命逃竄之中跑岔了路,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返回到部落之中。
這些跑岔路中的一些人,再也回不來了,不是遇到兇殘的青雀部落了,而是發生了一些其它的、足可以讓人死掉的危險……
洞穴之中的氛圍顯得格外的沉默和壓抑。
與兩天前的那種狂熱與張狂比起來,截然相反,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這不僅僅是因爲,部落裡的一部分人死掉了,說話的人少了,因此上使得洞穴裡面不熱鬧。
更爲重要的是,一天前發生的事情,給這些人的心裡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首領的身死,以及部落裡其餘人的身死與當時的那種可怕場景,讓活着的的人心裡,都是人心惶惶的。
一顆心沒有一個可以安放的地方。
在這樣的氛圍裡,要是有人能夠在進行肆意的談笑,纔是怪事。
“@#43¥!……”
這樣的沉默之中,一個蹲在石塊上的人,從上面站了起來,望着衆人開口說話。
他剛一開口,就將部落裡沉默着的衆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這個部落裡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人,臉上有着諸多的皺紋,帶着歲月的滄桑。
面對着衆人投注而來的目光,這人顯得有些不安和侷促。
也是因此,他的聲音不由的停頓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之後,才繼續開口說話:“@##¥@#@……”
隨着他的訴說,洞穴之內的衆人,漸漸的變得不淡定了起來,有議論聲在洞穴之內響起。
衆人望向這個上了一些年紀的人的目光,也都發生了改變。
之所以會是這個樣子,是因爲他說出了部落裡的衆人,都沒有敢說出、或者直接就沒有往這邊想的話。
他的話的意思就是,收拾一下東西,帶着部落裡的人,從這裡離開,前往別的地方去生活。
這樣的話說出來之後,洞穴之內的氛圍要是不發生改變纔是怪事。
畢竟這真的是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與提議。
“@#WE!”
不等他講話說完,就有人顯得憤怒的出聲,打斷了這個上了一些年紀的原始人的話。
這個站起來的人,是一個年歲不是太大的成年人,比昨天慘死在青雀部落弓箭下的非部落首領都要年輕,與老些的原始人之間,相差的更大。
這個人長得很是結實,平日裡的打獵之中也很有技巧,往往能夠比其餘人多逮到獵物,所以在非部落之中,擁有着不低的地位。
在非部落首領、以及不少非部落的骨幹被青雀部落的人給殺死的現在,他能夠成爲非部落的新首領,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相對於年老的人,年輕人更容易衝動,也更加的不願意低頭。
或許等到他們在無情的現實面前,碰的頭破血流之後,纔會明白一些道理,纔會做出一些不同於年輕時的決定。
不過在沒有碰的頭破血流之前,他們還是會那樣的意氣風發,並繼續看不起上了年紀的人,所做出來的決定。
這個年輕的代首領,一邊大聲的說着話,一邊將本就大的眼睛,使勁瞪大,兇狠的望着這個上了年紀的原始人。
老原始人所說的這種怯懦的行爲,讓他從心眼裡往外的感到憤怒。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離開這個已經居住了很久的地方。
這洞穴,以及洞穴周圍的土地和草木這些東西,他們早已經就熟悉了。
他習慣了在這一片的土地上,進行着各種事情。
一想到將要離開這片熟悉的土地,前往完全陌生的地方去生活,這個代首領的心裡,就覺得非常的慌。
從這個方面來看,年輕人也未必就有年長一些的人有魄力。
“@¥ET……”
年長的、已經顯露了一些老態的原始人,被代首領的反應給嚇了一跳。
不過在想起這個年輕的代首領方纔說的話的意思,以及那神秘的青雀部落兇殘的模樣之後,他的這些恐懼就一下子消散了許多。
和兇殘的青雀部落比起來,這個上了一些年紀的原始人覺得,代首領帶來的威懾,根本就不夠看。
也是因此,他才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出聲,跟這個年輕的代首領對槓。
他所表達的意思很是簡單。
那就是兇殘的青雀部落人,真的過來了,那麼自己等人還停留在這裡沒有走,那接下來需要怎麼應對?
自己部落的人,之前想要將他們的東西全部給搶奪過來,在必要的時候,還不介意將他們都給殺死。
有了自己等人先做出來的事情,以及青雀部落人所展現出來的兇狠。
青雀部落的人前來之後,一定不會再跟之前那樣笑呵呵的,還免費給他們部落裡的未成年人們拿那種極爲美味的東西吃。
對自己等人進行責打或,者是屠殺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分歧的地方,就會出現不同陣營的人。
在非部落帶首領與這個老人之間出現了分歧之後,非部落的人,立刻就分成了三個陣營。
一個陣營站在代首領的身後,一個陣營則明確的表示會支持非部落的代首領,還有一個陣營,保持着中立。
其中,保持中立的人最多,他們分別由猶豫不決的騎牆派和年紀太小,什麼事情也不懂爲成年人們組成。
不論在什麼時代、什麼地方都從來不會缺少騎牆派的存在。
而且騎牆派還都是極爲善變的,只要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他們就會跟着改變自己的位置和觀點。
就比如非部落的這些,除了不懂事的未成年人之外的騎牆派。
在代首領開口之後,他們覺得代首領說的非常正確,他們確確實實不能夠輕易的離開已經生活了很久的部落,前往別的地方生活。
而且,兇殘的青雀部落人,已經走出了那麼遠,在昨天的那場打鬥之中,自己部落的人,死掉了那麼多,受傷的也那麼多。
相反,兇殘無比的青雀部落,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人員傷亡。
雙方之間的差距是如此之大,青雀部落的人,可謂是佔足了便宜。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應該是不會這樣大老遠的跑到自己等人居住的洞穴,專門過來攻打自己等人。
他們越想,越是覺得這個代首領說的正確。
但是隨着上了一些年紀的老原始人的開口,他們又覺得他說的是對的。
依照之前青雀部落的人所展現出現的兇殘,一旦青雀部落的人真的過來,自己部落的人,是真的沒有辦法抵擋。
之前的時候,首領還活着,部落裡最爲敢戰的那些人也都活着,還不是兇殘的青雀部落人的對手,更不要說,現在那些人都已經不在了。
跟着上了年紀的原始人的思維這樣一走,這些騎牆派們,頓時就又改變了主意,腳步不自覺的就開始往上了年紀的原始人身後移動。
代首領見此,心中不由的大急,他瞪起了眼睛,並張開口說話:“@#%%E……”
他的意思很是明顯,是在告訴部落裡的人,就算是青雀部落的人,真的前來了也不用害怕,自己部落有辦法對付這些前來到自己部落的青雀部落的人。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用手指向了部落的洞穴。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就是他們可以依靠洞穴進行抵擋。
之前自己部落對上殘暴的青雀部落,之所以會敗得那樣悽慘,主要是因爲自己等人不知道對方有這樣犀利的武器,並且那時候的自己等人,也遠離了洞穴。
現在則完全不一樣了,自己等人只需要呆在洞穴裡面,再把洞穴的口子用石板給封起來,就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只要自己等人呆在洞穴之中不往外出,青雀部落的人,就算是再兇殘,也一樣是拿自己等人沒有任何辦法!
這樣的辦法說出來之後,那些搖擺不定的騎牆派們,眼前再一次的不由一亮,覺得這個代首領說的非常正確,這確實是一個極其好用的法子!
不僅僅是那些騎牆派,就算是原本一些堅定的站在上了年紀的原始人背後的一些人,這個時候也都是開始動搖了。
有人開始從上了年紀的原始人的背後,走到了代首領的身後。
其實不要說是他們了,就算是這個上了一些年紀的原始人,在聽到代首領說出這樣的解決辦法之後,也同樣是產生了一些動搖,覺得這樣的法子卻是可行。
兇殘的青雀部落如果真的過來的話,自己等人採用這樣的辦法,真的能夠將這些人堵在洞穴之外,不讓他們傷害到自己等人。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上了年紀的原始人心裡總是覺得有些不太安穩,似乎有什麼極爲重要的事情,被他給忽掉了。
但是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他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這讓上了年紀的原始人,覺得很是苦惱。
“嗚嗚嗚……”
就在他正在苦惱的時候,洞穴外面,忽然間就傳來了一些熟悉的聲響。
聽到這突然間傳來的聲音,洞穴之內的衆人,包括上了年紀的原始人在內的人,都是不由得渾身猛地一震。
面帶駭然的望向洞穴的外面。
彎下一些身子、透過顯得低矮的洞口,可以在距離洞穴不是太遠的地方,出現了一羣人。
這些人從頭到腳的穿着打扮都,顯得很是奇特。
他們的手中,握着奇怪的武器。
跟隨着他們的狼,正衝着洞穴發出‘嗚嗚’的、有點類似狼嚎、但是又跟真正的狼嚎有着一些區別的叫聲。
這樣的一幕很是熟悉,因爲就在昨天,他們部落還在這些人的手中,吃了大虧!
“@#¥@#!”
上了一些年紀的原始人看到這一幕之後,連一點的遲疑都沒有,就大聲的喊叫了起來。
在喊叫着的同時,他的雙腿就跟裝上了彈簧一樣,飛快的從這裡躥到了洞口處。
彎腰搬起一大塊用來堵洞口的石頭,就將之堵在了那裡!
其餘聽到他的呼喊、並看到他的動作的非部落衆人,這個時候也都紛紛醒悟,全都飛快的朝着洞口處涌去,七手八腳的用石頭去堵洞口。
在青雀部落的衆人,突然來臨的情況下,非部落的衆人已經不需要再猶豫到底是放棄部落,從這裡徹底的移走,還是留在部落的洞穴之內依靠洞穴對前來的青雀部落進行抵抗,這個將他們難爲的掉頭髮的世界級難題了。
因爲青雀部落的人,已經幫他們給選擇好了。
在他們衆人都在部落洞穴之內待着沒有出去、青雀部落的人,卻突然殺至的情況下,他們只能選擇留在洞穴之內,並把洞口給堵上。
非部落洞穴的外面,看着正在堵着洞口的非部落衆人,熊有耳等青雀部落的人,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望向貿的目光也變得更加的佩服了。
情況真的如同貿所說的那樣,之前四散奔逃的非部落衆人,在此時已經在他們的洞穴之內彙集了起來。
這可比他們在手面追趕着一個一個的去捉,要迅速的太多了!
“快、快!他們要堵洞穴了!”
這樣的驚喜沒有持續多久,就立刻被一些驚慌所取代。
握着青雀旗子的熊有耳,指着那在非部落衆人的操作之下,迅速縮小着的洞口,顯得焦急的喊叫着,並想要撒腿往那邊跑。
擔心非部落的人,將洞穴給堵起來之後,他們不好去攻打。
貿笑着伸手拉住了他,開口說道:“不用擔心,讓他們只管堵,我們有辦法對付他們!堵住了,才更好捉他們!”
被貿這樣一拉,熊有耳頓時就站在了原地,整個人一時間有些愣神,有些沒有弄明白貿所說的辦法是什麼。
這樣過了一小會兒之後,他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什麼,臉上頓時就升起了濃濃的明悟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