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着部落裡的人,去攻打一個部落,這樣的事情,草部落的首領從來都沒有想過。
以前沒有,被邪惡而又強大的黑石部落收拾之後,她就更沒有這個念頭了。
因爲從黑石部落對她們部落的攻伐中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只要是打仗,部落裡就會有人死亡,就會有人受傷。
而隨着這些人的傷亡,部落裡食物的獲取就會隨之減少……
所以當知道了此次前去將要做的事情的時候,草部落的首領立刻就升起了帶着部落裡的人,頭也不回的狂奔回去的念頭。
從去年到現在,她們部落的成年人已經死去了三個了,而部落裡在這一年裡並沒有未成年人成年。
如果這次去攻打那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部落,自己部落的人再死上一些,那部落以後的日子可就變得更加難過了!
但這樣的念頭也只是念頭而已,她並不敢真的這樣做,因爲周圍有那些邪惡的黑石部落的人在。
他們的手裡都拿着那種令人望而生畏的黑色石頭武器,並且已經表明,若是哪個敢離開,就將會被他們毫不猶豫的殺死!
而且被殺死的還不僅僅是離開的人,那個部落沒有逃走的人也會被殺死一個。
邪惡的黑石部落長期以來給她們的威壓,以及這樣充滿了死亡味道的威脅與警告,讓草部落的首領,以及其餘部落的人不敢有絲毫的異動,雖然她們的人數已經遠遠的超過了黑石部落的人,但是她們並不敢進行反抗,
只得隨着黑石部落的人一起朝前走去……
樹皮所在的部落裡,握着弓箭的樹皮看着剛剛被人用魚籠捕撈起來的魚,顯得有些發愁。
因爲經過幾年的捕撈之後,部落附近河裡的魚已經少了許多。
縱然是現在往河水裡下的魚籠和以往比起來,已經多了許多了,可是每天捕撈出來的魚,卻遠沒有以前捕撈的多。
不僅僅是魚,其餘的獵物也是一樣。
雖然部落裡如今成年人手變多了,打獵的人也相應的多了起來,而且,部落裡的這些人,射箭的技術,也比之前好了許多,但是逮捕到的獵物卻沒有以前多了。
這不是因爲他們的技術退步了,而是部落周圍的獵物大大的減少了。
這樣的發現,讓樹皮很是苦惱。
之前他還帶人攻打了一個部落,將那個部落的人,都弄到他們部落生活,結果,這才過了一年多,就出現了食物開始不夠吃的事情。
這樣的苦惱,從開春以來,就一直困擾着樹皮。
這些日子以來,樹皮還有部落裡的一些人,也在想着一些辦法想要將這個困難給解決了。
除了增加獲取食物的人手,延長獲取食物的時間之外,還有人提出了放棄這裡,帶着部落裡的人前往食物多的地方生活的建議。
這樣的建議被樹皮,還有樹皮部落裡的大多數人給一致否決了。
因爲這裡有他們辛辛苦苦修建出來的圍牆,有他們辛辛苦苦修建的出來的一些可以用來圈養一些獵物的棚子……
這圍牆給他們圈出了一個安全的空間,這次融化的冰雪降落之前,他們還依靠着圍牆,打敗了邪惡的部落……
這要是遷移走了,這些東西不都是要被丟掉嗎?
到時間重新建造這些,又將會花費很多的力氣。
或許可以將部落裡的人分出去一部分,前往別的地方進行生活。
畢竟部落裡的食物漸漸顯得不支,是從那個部落的人被自己搶奪過來之後,纔開始出現的。
樹皮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的這樣想着,隨後就驚喜不已。
因爲這個辦法具有很大的可行性。
分出一部分人出去,自己部落花費大力氣建造出來的東西,就不會被拋棄了。
而且自己部落還能一下子從一個變成兩個。
這事情……
樹皮越想越是高興,覺得自己變得這樣聰明,是因爲在那個部落呆過一段時間的原故。
“¥%……”
想到了解決這個難題辦法的樹皮,高興的出聲喊叫。
他已經做出了等到天快黑,衆人聚集在一起吃食物的時候,就把這件事情給衆人說的決定。
在樹皮滿是興奮的想着這些的時候,在距離樹皮部落不是太遠的地方,一大羣人已經來到了這裡。
長時間的趕路,以及路上吃的食物不夠多的緣故,讓這一羣人都顯得比較疲憊。
不過黑石部落首領的精神卻非常的亢奮。
之前他們部落在這裡吃了大虧,現在自己帶着人更多的人又回來了!看看這次那個部落的人還能不能再將他們攔住!
“%…#¥!”
黑石部落的首領手裡多了一塊被劈砍、打磨的顯得凹凸不平的木板,木板的上面被綁上了繩子。
此時的黑石部落首領就正在將繩子往自己的脖子上套。
繩子套上去之後,這塊顯得笨重的木板,就將他的上半身遮擋了大半。
其餘黑石部落的人,也將之前一直被他們揹着木板、石板、用繩子連接起來的大骨頭片這些東西,轉移到了身子前面,用繩子綁好。
黑石部落的首領綁好這些之後,就開始朝着那些被他令人驅趕而來的各個部落的人,手舞足蹈的吼叫了起來。
他向這些人表達着那個部落的富有,說只要把那個部落攻打下來,就能得到讓所有人都吃飽的食物了。
這些跟着黑石部落前來的人,在黑石部落的壓榨之下,部落的食物本來就不怎麼寬裕。
再加上這次行走的路程又遠,所以在路上的時候,食物就已經不夠吃了,現在都已經很餓了。
所以此時聽到黑石部落的首領說,那個部落有很多的食物,一個個頓時就來了精神。
就連一直不願意跟其餘部落打鬥的草部落首領,這時候都有些意動。
她往左右看看,身邊有很多的人,再往後面看看,後面是裝扮奇怪的黑石部落的人。
有這麼多的人,而且還有持着黑石武器,打起架來格外生猛的黑石部落的人在,這個將要被她們攻打的部落應該是抵擋不住的……
只是這些黑石部落的人爲什麼要在身前弄出這些奇怪的東西?
這些沉重的東西掛在身上,等會兒開始跑的時候,不是會顯得很累嗎?而且還會影響奔跑。
這樣的滿是疑惑的想了一陣兒之後,草部落的首領,從路過地方,撿起了一大塊樹皮,學着黑石部落的那些人,將這塊樹皮擋在了身子前面。
但是因爲匆忙之間沒有繩子的緣故,她只能用一手拿着。
這樣往前走了一陣兒之後,又見到了一些剝落的樹皮,她就讓自己部落的人,將這些樹皮撿起來,學着她的樣子,將之擋在了身前……
“¥%%……!”
樹皮所在的部落那裡,忽然間響起了一陣兒帶着驚慌和尖銳的叫聲。
發出叫聲的是距離部落不是太遠、一個站在大樹上面的人。
他喊了兩聲之後,就飛快的從樹上溜下來,一邊飛快的往部落圍牆那裡跑,一邊高聲的喊叫示警。
樹皮所在部落的這個人,驚恐極了,因爲就在不久的剛纔,他看到了好多好多的人,手裡拿着武器,朝着他們這裡快速的接近着!
隨着這人的呼喊,樹皮部落周圍瞬間就紛亂了起來,分散在部落周圍勞作着的衆人,紛紛喊叫着往院落中跑去,這是去拿武器,並尋找來自於圍牆的庇護。
樹皮也在朝着圍牆那裡飛快的跑着。
部落遇到危險了,就先往部落裡跑,然後依託着圍牆進行防禦,這是他在強大的青雀部落學到的應對危險的辦法。
就連之前讓人在距離部落不是太遠的大樹上,進行警戒的事情,也都是個青雀部落學的。
只不過青雀部落的人是站在高大的圍牆之上,而他們部落的人是站在大樹上罷了。
黑石部落的首領驅趕着這些部落,來到樹皮部落的邊緣的時候,看到的是匆忙間許多已經跑回到那古怪洞穴的樹皮部落的人。
這事情讓黑石部落的首領有些驚異,他是在驚異這個部落人的反應速度。
不過他的驚異也就持續了短短的一瞬就結束了。
因爲這次,他們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縱然是這個該死部落,有這種該死的洞穴,以及那種該死的武器,也一樣不能再阻攔住他們!
“%…E#!”
黑石部落的首領拿着黑石武器大聲的喊叫着,其餘黑石部落的人也跟着喊叫着,那些被他們弄來的部落,在這種喊叫聲裡,開始加快了前往樹皮所在部落的速度。
等來到距離樹皮部落不是太遠的地方的時候,這些人更是開始跑了起來,快速的接近着樹皮所在的部落。
“¥%D!”
已經來到圍牆後面的樹皮大聲的喊叫着,一邊催促着那些還沒有回到圍牆裡面的人再跑快些,一面讓衆人趕緊放箭。
這麼多的人朝着部落衝擊而來,就算是他對手裡的弓箭以及部落的圍牆有着信心,也禁不住的緊張起來。
喊叫聲裡,樹皮已經拉開弓箭朝着外面衝來的人羣放箭,奔跑着的人羣有人中箭倒地。
只是令樹皮感到格外焦急的是,事情發生的太快,倉促之間,部落的人能夠跑回到圍牆之內,就已經非常難得了,這會兒能夠隨着他開弓的人沒有幾個。
開弓的人少,對這些敵對部落就造不成多少傷害。
死的人少,那麼這些人就會一直衝到自己部落的跟前。
自己部落的圍牆要是跟青雀部落的圍牆一樣高大,自然不用擔心這些人會跑到圍牆下面。
問題是自己部落的圍牆遠沒有青雀部落的圍牆高……
初春的時節裡,天氣還很寒冷,樹皮在這短短的時間裡,硬是出來一頭的汗。
只是卻也沒有其餘的辦法好想,只能是一邊吼叫,一邊持續不斷的開弓,爭取在這些可惡的人到達之前多射死一些人……
“嗖!”
一根尾部有羽毛的細小樹枝,穿過前面衆人之間的縫隙,釘在了草部落首領身前的樹皮上。
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讓草部落的首領大吃一驚。
她慌忙把手裡拿着的樹皮移開,插在樹皮上的帶羽毛的小樹枝也隨之被帶掉。
草部落的首領慌忙去看的時候,發現自己肚子上有血流淌出來。
正在她爲自己擔心的時候,又是一支帶着羽毛的小樹枝飛來,沒有射中她,而是射中了她身邊不遠處的一個人。
這個人身前什麼都沒有的擋,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原本還在爲自己的傷勢擔憂不已的草部落首領,見狀一把把樹皮上插着的帶羽毛的小樹枝拔掉,然後飛快的將這張樹皮重新擋在身前,說什麼都不肯移開了,隨着衆人一起,朝着越來越近的那種古怪洞穴猛衝而去。
黑石部落的首領,帶着黑石部落的人落在最後面,少有箭矢朝他們飛來。
只有一個人中了箭,而且還被身上的骨片給阻擋了下來。
縱然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候,看到這樣的效果之後,黑石部落的首領,也忍不住的爲自己的智慧而點贊。
如果不是自己想到了這樣好的辦法,只怕這次還會跟之前一樣,自己部落要死好多的人才成。
心裡這樣想着,遠遠的看到被他們驅趕着的那些部落的人,已經來到了那古怪的洞穴跟前,黑石部落的首領也就不再刻意壓制速度。
他大聲的喊叫着,手裡拿着黑石武器,和其餘聽到他的喊聲的部落裡的人,一起朝着樹皮所在的部落跑去……
樹皮身上出的汗更多了,因爲這衆多的人,都涌到了圍牆的跟前!
他這會兒已經丟掉了弓,換成了一根磨尖的木棍。
握着樹木,狠狠的往前面一刺,一個將要從外面爬上圍牆的人被他捅了下去。
樹皮正要跳下圍牆去圍牆門口幫助部落裡的人防禦的時候,又一個人翻上了圍牆。
樹皮握着木棍再次的用力猛捅,這個人也被他捅了下去。
而在他將這個人捅下圍牆的同時,耳邊也傳來一聲樹木斷裂的聲音——圍牆的門被人硬生生的擠壞了!
樹皮手腳一下子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