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荀陽。”
“陽哥好,我叫元楚。”
“咦,我記得之前用過青龍武魂,你是青龍家族的?”
“確實如此……我是家中最小的那個,我還有個哥哥和姐姐。”
說到“姐姐”,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但覺得說出來還是不太合適,最後還是沒說。
……
“不知最近陽哥可有何安排,不妨去府中坐坐?”
“暫時先不了,我打算先四處看看。”
兩人也算不打不相識,也聊得來,算是有些交情。
到了晚上,兩人告別後,荀陽打算去城市的中心看看,說不定就有什麼大事。
夜晚的青龍城燈火通明,甚至讓人感覺不是在邊境。
荀陽覺得這可能是因爲自己的認知被之前的世界影響了,修仙世界的生產力肯定比地球大多了,經濟自然也更發達。
然後,他又看見了一羣人,還有狂暴的靈氣波動向四處擴散。
毫無疑問,荀陽又去湊熱鬧了。
“兄弟,這裡什麼情況?”
“你不知道?剛來這裡的吧。”
荀陽點了點頭。
“還有誰?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聲音振聾發聵。
荀陽看去,之間一個上身赤裸的少年站在擂臺中央,強健的體魄一覽無遺,一頭黑色短髮,一條條青色的龍狀紋身佈滿全身。
“這是青龍世家嫡系的二公子元陳生,才16歲,已經是築基巔峰,現在正在這裡擺擂。”
“二公子?擺擂?”
“這是青龍世家的傳統,女子到18歲時世家會進行招親,當然需要通過一系列的試煉才行,你看到這是嫡系的大小姐的第一個試煉。”
“這才第一個。。。那如果無人通過呢?”
“那就明年繼續,如果始終沒有那就孤老終生吧。”
這個世界還有這種類似封建的做法?但是荀陽對此沒什麼興趣。
自己又不是太陽,沒必要讓世界按照自己的方式運轉。
荀陽沒過多停留,還是決定參觀一下青龍城。修煉?沒必要。其實荀陽很難理解那些主角的想法,很不符合正常人的行爲。
不過也不難明白原因,很多主角不過是一個無知無覺的提線傀儡,在作者的刻意營造下塑造的的虛僞的黑白小丑,他們缺少了人的色彩。
人生不應該只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荀陽想着,走到了青龍世家的大門前,高大的城堡盡顯奢靡。
不過荀陽覺得這無可厚非,魯先生在的《拿來主義》中說的很明確了,自己得來的東西,不用纔是傻子。再說了,與其教會一個人節儉,倒不如讓他學會富裕。
走着走着,一顆茂盛的桃花樹吸引了荀陽的目光,但他注意的不是這棵樹本身,而是樹上留的字。
是一首詩,可以看出是刻出來的,但是每一個字都令人賞心悅目。“這或許就是當年王羲之的入木三分的水準吧。”
但是,這些字卻只能沒有那種放蕩不羈,甚至是有種畏畏縮縮的感覺,想撇又收,想捺又頓。
沒有很影響字的美觀,但卻讓荀陽體會到了創作者的內向。
“春
桃花不自開,春風十里傳。
北寒新窗聞,燭龍歸鳥棲。”
“哦,這裡也有燭龍棲寒門的傳說嗎?”不過這並不是荀陽在意的地方。
或許這首詩文學水平不是很高,只是詩人的即興而作,但詩人的內心卻不會被磨滅。
“燭龍卻與鳥一樣在樹上棲息,這燭龍應該是指竹籠吧。那北寒應該就是指孤獨的冰冷吧。桃花開十里,卻只能在窗中聞。
那這首詩可不只是一首詠物詩,表達對自然的嚮往那樣簡單了,有一種閨怨詩的感覺,但又不是。”荀陽描述不出這種感覺,但就像籠中的鳥那樣,擁有一身華麗的羽毛和美妙的歌聲卻只能被囚禁在竹籠中。
有趣有趣,荀陽用自己左手的機械臂開始在樹上刻字。
這時周圍開始有人聚集了過來,議論紛紛,但荀陽聽不清,也不在乎。
青龍家的樹怎麼了,別人能刻他就不能刻?
“別君去兮何時還?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主要是樹太小,荀陽只刻了幾句《夢遊天姥吟留別》的詩句在上面。
主要是告訴那位詩人自己明白了她的意思。
沒錯,就是她,其實荀陽已經大概猜到了這是一位女子寫的。
荀陽想了想,最後刻下了“荀陽”二字作爲落款。
沒有理會那羣看客,荀陽漸漸走遠,他該去找個旅店住下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走後沒多久,一個丫鬟就出來將詩記錄了下來。
很快,青龍古堡,北面的一個大房間內,一位身穿青色連衣裙的少女正看着荀陽的那首詩。
“別君去兮何時還?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讀着,少女時常緊皺的眉頭豁然舒展,還有些意猶未盡,她看向旁邊的侍女,“小雯,你確定你把這首詩完整的抄下來了嗎?”
“小姐,我可是一字不差的將所有的字都抄了下來,連詩人的名字也記下來了。”
“名字?”少女看向下方,一字一頓的念着,“荀陽。”
“小雯,你看見他往哪個方向走了嗎?”少女急切的問道。
“他好像是朝東面去了,我這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