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耳朵!!”
雄哥淒厲地慘叫出聲,失去耳朵失神一刻,馬上給左磊一腳踹飛出去,倒滑出去的雄哥右耳噴着洶涌的血水,直到三米開外一棵大樹阻攔,雄哥的身子才穩住了下來。
撞擊樹身之下,濺落起一大片雪花,冰冷的血水觸碰到失去右耳的雄哥,快要暈死過去又突然受刺激醒來,慘叫哀嚎連連用手緊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
兩重傷慘重代價,李曉燕急得快哭出來,袁松明遲遲沒有任何動靜,在這樣下去肯定全軍覆沒,可李曉燕一個弱女子,連兩個大男人都受重傷,她就算是上去也幫不上忙,只會把自己倒貼進去。
袁松明緊咬牙關堅持着,法力在一點點的恢復,沒有足夠法力之前,袁松明不敢貿然中斷,要不然康斯特和雄哥重創那麼大的犧牲,就等於付之流水了。
袁松明相信康斯特還有壓寶箱保命手段,這傢伙最會藏着掩着,不到緊咬關頭都不捨得用出來,或許是他以前的陋習導致,凡事都留一線。
“可惡的螻蟻,你們死定了!!!”
甩飛扯斷雄哥的耳朵,左磊咬咬牙拔出右腳的驅魔釘,再一次甩飛驅魔釘,用怨恨十足的目光,看向捂耳哀嚎的雄哥,連續給他重創兩次,這一次他必死無疑。
左磊趔趄着身子,撐起重創嚴重的軀體,一步三晃步伐踉蹌地朝雄哥走過去,勢要把沒有反抗之力的雄哥挫骨揚灰,要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嘿嘿……”
左磊走出幾步,康斯特慢慢地從地面撐爬起來,兩聲嘿嘿聲笑聲中斷左磊的步伐,在左磊看過的時候,康斯特輕呼一口氣,忍着胸肋窒息之痛,拿出古樸的聖十字架做祈禱姿勢。
危險,康斯特這手勢,控制左磊的花旦鬼太熟悉了,與他交手過兩三次,康斯特的驅魔術對她傷害不是很大,可現在花旦鬼懷孕了,肚子裡的孩子承受不住。
“不!!”
左磊的臉孔扭曲了一下,變成花旦鬼半邊天使半天惡魔般的面容,戾聲大叫一聲不,想要用鬼術中斷康斯特神術,卻發現她附身在左磊身上,怎麼也使不出來!
康斯特強忍着唸咒的胸悶痛楚,血淋淋的雙手緊握着聖十字架,虔誠地祈禱聖光降臨,隨着康斯特的唸咒速度加快,手中的聖十字架散發刺眼乳白光暈。
“螻蟻,我跟你拼了!!!”
左磊突然從地面詭異彈起,猙獰的臉孔還在冒着黑煙,肅殺之氣和猙獰張狂不陰不陽怒罵聲,充斥整個森林上空迴音滾滾似的迴盪着。
緊接着左磊平整的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無風起浪般長髮飄忽而起,雙手指甲紅彤彤的快速伸長,雙目之間白眼球充血似的。
左磊以上位者姿態俯視着地面螻蟻,帶着怨恨目光直視還在虔誠的康斯特,無盡的戾氣在他獰笑聲之中,宣泄死亡降臨般發泄出來。
左磊充血的雙脣,露出詭異的妖豔紅色,血紅的瞼孔散發着陣陣幽紅的光芒,隨着左磊不陰不陽的獰笑聲響起,一股黑霧籠罩在他身上。
“糟糕,花旦鬼要通魂!”
陰風大作黑霧迅速蔓延左磊全身,突發變故袁松明再也平淡不下去了,終止恢復法力的盤坐,驚恐地發現花旦鬼要與左磊融合在一起,俗稱通魂共生死。
要是花旦鬼與左磊通魂在一起,袁松明知道後果不堪設想,從此左磊就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簡單點就是夜貓子一樣,永遠見不得太陽。
“那,那現在怎麼辦?”
李曉燕不懂什麼通不通魂的,用力扶起踉蹌爬起來的袁松明,不安地看向飄在半空之中異變似的左磊,眼下什麼情況李曉燕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準沒什麼好事。
“閉上眼,我要施法了,到時候可能會灼傷你眼睛!”
袁松明知道康斯特的神術變態,簡直是敵我不分那種,要是不注意還真會灼傷雙眼,吃過幾次虧的袁松明知道厲害,提醒李曉燕閉眼免收遭殃。
“啊?哦!”
李曉燕不明白袁松明的意思,但想到會灼傷眼,李曉燕臉色煞白無血猛點頭,在袁松明甩開她的時候,馬上閉上雙眼。
“能不能成功,就看這次了!”
袁松明看了眼還在念咒的康斯特,想起以前融合過的中西法術,袁松明只好拼一把賭賭運氣,看看能不能中西結合重創花旦鬼。
花旦鬼肯定想不到,左磊毛衣內藏着八卦銅鏡,只是左磊一直用毛衣蓋着,無法發揮辟邪的效果,袁松明就是看準這一點,給花旦鬼出其不意的致命一擊,沒想到康斯特還有私藏大招般的神術。
“尼瑪……”
袁松明恍惚一瞬間,康斯特終於唸完咒語,猛然出現刺眼的白晝日光,袁松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雙眼一陣失明般火辣辣的暈黑痛楚,雙眼不爭氣地留下眼淚。
“啊~~”
通魂之中的花旦鬼,沒想到康斯特玩狠的,終於體會到堪比白天的烈日神術,灼熱如同濁浪的白光,灼熱的白光驅散了籠罩左磊身上的黑霧,把花旦鬼和左磊沐浴在聖潔白光之中。
康斯特他自己也不好受,聖光十字架燙手十足,強烈聖潔白光就是從古老十字架散發出來的,能夠製造出幾秒鐘猶如烈日的效果。
“吾奉八卦祖師敕令,照天天明,照地地靈,金木水火土由吾生,寶光輝煌千里照,妖邪鬼魅滅虛空,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敕!”
花旦鬼暴曬日光浴慘叫聲之中,袁松明頂着火辣辣的雙眼,還有灼熱的滿頭大汗暴曬,閉起痠痛的雙眼快速念着咒語,隨着最後一聲大呼敕,左磊套在毛衣裡的八卦銅鏡,散發刺眼灼熱的黃光。
“啊……”
花旦鬼沒想到,左磊毛衣裡還藏着致命的八卦銅鏡,在袁松明唸咒引發下,雙重打擊花旦鬼承受不住靈魂灼傷的痛楚,最終不得已脫離左磊的身體,頂着灼傷後背的黃白光芒飛回吊魂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