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古堡遺蹟內一間拱圓形廢墟房屋出現陶月眼前,破敗的門無風自動,人煙全無實在是太安靜了,周圍沒有一點人氣,孤零零的燈光在破屋裡搖晃着,陶月不寒而粟地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可眼下廢墟前不着店,後不着村的,方圓數百里沒有人煙,只有這麼一個孤零零的廢墟房屋在,天昏地暗沙暴越來越大,只有這破屋可以避風沙。
“有人嗎?”
陶月猶豫不決遲疑了一陣,看了眼垂危暈迷不醒的我,與其死在外面還不如進去拼一拼運氣,最終陶月咬咬牙上前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開門了,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探出半個腦袋,老太的腦袋看起來比正常人的小,臉上的皺紋跟粗糙的樹皮一樣,就好像隨時要從臉上掉落,渾濁的眼睛裡卻帶着一絲詭異目光。
陶月還真給眼前怪異老太嚇了一大跳,特別是她緊緊地裹着一件厚重的黑色斗篷,看起來彷彿一個套中人,半遮眼的雙目透露出一種可怕的光芒。
“小姑娘,今晚不待客!”
老太打量了一眼陶月,聲音就好比久壞未修的機器一樣,令人嘈耳而又感到莫名的寒俱,枯燥皮包骨的手輕輕關閉破爛的屋門。
“對,對不起,我,我們迷路了,風沙太大,我們……”
老太的樣子把陶月活活嚇了一跳,眼看老太要關門,陶月用手擋住搖搖欲墜一樣的門,苦苦哀求着借宿避風沙過夜。
“唉~進來吧!”
“謝,謝謝……”
老太目光看向奄奄一息的我點點頭,也不知道是受陶月苦求影響,還是可憐陶月的遭遇,最終把門打開,放欣喜道謝的陶月進去。
得到老太的批准,陶月又驚又喜點頭道謝,轉身跑到躺在砂礫地暈迷不醒的我,陶月吃力地拖着我進入破屋裡。
屋子不大,充斥着一股黴臭般腐爛的味道,詭異的是,這不像其他房屋那樣是一間一間小房間,這裡的擺設就是一張張的牀陳列在屋子裡。
“人呢?”
屋內點了一盞煤油燈,陶月沒有發現老太的身影,屋裡還有避風一樣的三個男人,看到還有其他人在,在戈壁奔波了一天一夜的陶月,莫名緊張的心放鬆了下來。
陶月本以爲,這樣破敗的屋子,連取暖的機會都沒有,戈壁夜裡的天氣很冷,可萬萬沒想到,屋裡的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熱溫度也有24度左右。
“你,你們好,能不能……”
陶月看到三個奇怪的人有吃的,餓慌的她很想吃點東西,可是那三人瞥了一眼陶月,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似的,繼續沉默啃食燒餅一樣的乾糧。
“他們平時就是這樣,在這裡住上好幾年了,時間久了你就會習慣的。”
老太撥弄了一下油燈,坐在這屋子裡唯一的桌子旁,糙皮樹枝般枯枝老手縫着衣裳,把毫無防備的陶月嚇了一大跳。
“住,住了好幾年?!”
陶月一驚一訝吃驚起來,活見鬼一樣的陶月寒顫着身子後退,無名恐懼蔓延陶月的心頭,這個老太是怎麼出現的?
進屋以後,陶月就沒有見到她,開始還以爲她去後房忙什麼,只是一眨眼的時間,老太就出現陶月旁邊的桌子,陶月感到莫名的恐懼與恐慌。
更讓陶月感到不安的是,那三人依舊沒反應,似乎並不關心這個問題,又好像聾啞人一樣,自顧自吃手裡的乾糧,好像永遠吃不完一樣。
‘鬼屋?’
陶月彷徨不安地後退到我身邊,只可惜我現在暈迷不醒,陶月想要找人保護都困難,驚魂未定的陶月不安地寒顫着身子。
“唉~好幾年了,都沒人來接他們回家,多可憐的人,小姑娘,這裡常年沒有人來,久了,人也變得跟啞巴似的,不會說話了……”
老太不由得感慨一聲,唏噓不已說着陶月毛骨悚然的話,要不是外面有風沙,陶月還真不想進來,這裡充滿了陶月未知的恐懼。
開始陶月害怕老太和屋裡三個人是鬼什麼的,在油燈照射下他們拉長的背影,陶月總算是鬆了口氣,鬼是沒有背影的,陶月知道這些。
要是我還清醒着,陶月也許不會這麼恐懼害怕,可我暈迷到現在一直沒有動靜,陶月感到很害怕和很恐慌。
“小姑娘,你若是還想回家,晚上若是有人敲門,千萬別開啊!”
老太詭異目光看了眼陶月,搖搖頭輕嘆一聲,慎重其事提醒陶月,夜裡不管發生什麼事,哪怕是有人敲門都不要開門。
“什,什麼意思?”
陶月嚇得臉色發白,怕了,感覺莫名的恐慌與害怕,難道這裡也鬧鬼?要不是老太和另外三個人都有背影,陶月還真以爲他們是鬼。
陶月不安地看了看這漏風的房間,無論從哪個縫隙,鬼都能進來,開不開那一腳就能踹開的破門,有意義嗎?
“老人家,有,有吃的和藥嗎?多少錢我……”
一陣飢餓感傳來,陶月臉紅耳赤問縫衣服的老太,有沒有吃的和止血藥什麼的,只要老太肯提供,多少錢不是問題。
又累又渴又餓的陶月,現在給她四五個飯盤大的煎餅一大瓢的水,陶月都能一口氣吃完喝完,更糟糕的是我傷口再不處理,凶多吉少是不爭的事實。
“唉~沒了,都給餓死鬼的三人吃完了,小姑娘,夜深了,風沙要好幾天纔過去,你隨便找張空牀睡覺吧!”
老太輕嘆一聲縫好了衣裳,手指吃完乾糧的三人,不等陶月反應過來,湊着手便吹了油燈,和着衣服,躺在了桌子旁的板凳上睡了。
隨着老太吹熄油燈,破爛漏風的房屋裡陷入了黑暗,陶月不得已拖起奄奄一息的我,隨便找了張靠裡面的牀躺上。
呼嘯的風沙在外面傾打着房屋,死靜的房屋連鼻鼾聲或呼吸聲也沒有,陶月怎麼也睡不着,感覺這一切怪怪的。
更讓陶月不安的是另外的三個人,在老太吹了油燈後,也靜靜地睡了,好像不敢反抗老太,又好像她的木偶人一樣,說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