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胎;七兔子挖坑……”
“不,這不是真的……”
陶月心驚膽戰抱頭失聲尖叫起來,她居然回到困擾已久的噩夢地方,伸手不見五指的樓道里,稍有一點風吹草動,陶月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驚一乍的。
熟悉的畫面,熟悉的樓道,熟悉的公寓,陶月整個人快要崩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六神無主的陶月驚醒過度整個人快要瘋掉。
陶月明明記得是在睡覺,怎麼跑回鬧鬼公寓了?鬧鬼公寓不是給我收拾了嗎?怎麼又出現鬧鬼了?陶月又驚又怕寒顫發抖靠着牆壁。
“不,不是真的,怎麼,怎麼會這樣?”
陶月慌了神不知所措,六神無主又崩潰十足地喃喃自語,掐了下自己手臂,會痛,不是夢!
“大姐姐,來陪我玩遊戲好不好啊”
這時候樓道里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小女孩出現在陶月的眼前,女孩的手裡還拿着一個破舊的布娃娃,布娃娃脖子上有一道陣線封過的痕跡,似乎之前受到了破壞。
“不,不,你,你不要過來……”
陶月幾乎用哭喪的嗓音哀求着,一邊後退一邊拼命地搖頭,眼淚嘩嘩直流出眼眶,熟悉的畫面再次出現,陶月差點徹底瘋掉。
“我好冷啊,沒人跟我玩,爲什麼,爲什麼你們不陪我玩……”
小女孩一步一步向陶月走來,她的臉孔詭異無比地掉皮,每走一步臉色的皮層就掉落,露出陰森森燒焦的痕跡。
小女孩燒焦的鬼臉,顯得更猙獰恐怖,眼睛、鼻子、嘴巴等等五官,變得長線般細狹的恐怖模樣,猛然尖銳地獰叫一聲!
緊接着一把血淋淋的消防斧,憑空出現小女孩手裡,面目猙獰的小女孩獰笑一聲,帶着呼嘯的劈砍聲,直朝陶月兜頭劈下來。
“不要!”
陶月尖叫一聲,頭也不迴轉身就跑,背後傳來消防斧撞擊地面聲音,那噩夢般的砍地聲清清楚楚傳到陶月耳裡。
慌不折路的陶月拼命地跑,越跑越崩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畫面再一次重播似的,陶月哭紅雙眼躲進她以前躲過的房屋。
靜,黑漆漆的房屋裡死靜一片,陶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驚嚇過度的她雙手緊抱着膝蓋,抖篩似的躲在房間衣櫃裡一動不動,連氣也不敢喘一下。
爲什麼會這樣?怎麼回事?陶月嚇破膽同時茫然回憶着,眼前的畫面太熟悉了,熟悉到她永生難忘地步。
陶月偷偷趴到衣櫃間縫,使勁盯着房間環境,心跳越來越快,半明半暗的光線令人感到害怕,緊閉的房門好像一頭野獸張開巨嘴,隨時會吞噬人似的。
此時此刻陶月卻感到愈加的驚恐和孤獨,受不了要崩潰的驚恐,很想衝出去又沒有那個勇氣,只能孤獨無助地捲縮顫抖着。
啪嗒……
死靜一片的房間突然傳來開門聲,陶月驚嚇過度雙手捂着嘴巴,並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不一樣了,這次徹底不一樣了!
陶月不敢湊近衣櫃間縫,更不敢去看外面的情況,雙手緊捂着嘴脣,直到關門聲重重響起,陶月心撲通撲通的狂跳着。
嘀嗒、嘀嗒、嘀嗒……
液體滴落的聲音在死靜的房裡迴盪着,緊接着腳步聲和消防斧拖動聲,越走越近,小女孩搖搖晃晃的身影,逐漸顯現出來。
小女孩在房間裡走動一圈,每次拖動消防斧,都會發出寒透陶月心魂的哐當哐當聲,遊走一圈的小女孩沒有發現陶月,突然轉身走向房門。
陶月剛想鬆一口氣,馬上收回鬆氣想法,小女孩突然轉頭身來,青光照在她臉上,陶月清晰可以看到她燒焦可怕的鬼臉。
“去死!”
小女孩猙獰笑着,消防斧徑直朝衣櫃飛來,哐啷一聲,消防斧入木五分,血淋淋斧頭差三公分不到距離,就可以把陶月頭顱破開似的。
“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驚魂未定的陶月尖叫一聲,雙手抱着頭同時雙腳亂蹬,陶月尖叫連連的時候,小女孩發出一陣瘮人的笑聲。
緊接着衣櫃消失不見,陶月驚魂未定地擡起頭,小女孩消失不見,換成是一個朦朧的人,手裡高舉手中的消防斧,發出獰笑而又悠長的笑聲。
只見那模糊的人笑聲源源不斷,緩緩地舉起了血淋淋的消防斧,當消防斧砍下來一刻,絕望的陶月瞪大眼孔淒厲笑了起來。
陶月很想笑出聲,可她卻發現嘴巴怎麼也張不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陶月看到了自己無力滑倒的身體!!!!
“醒醒,月姐,快醒醒……”
“啊?!我,我,我不是……”
陶月在雪漫一陣輕拍臉動作下,整個人受驚過度從噩夢驚醒過來,當發現雪漫手裡拿着手電鬆了口氣,陶月哇一聲哭了出來。
夢,原來是夢一場,哭得傷心委屈的陶月,恨不能把心裡的委屈與害怕哭出來,原本以爲遺忘的噩夢不會在出現,沒想到還是出現了!
“月姐,你是不是中邪了?沒事刨地幹什麼?”
雪漫扶起冷冰冰的陶月,輕聲安撫受驚過度的陶月,同時不解地問陶月是不是中邪了?要不幹嗎好好的牀不睡,跑到牀底下刨地?
雪漫很是好奇與納悶,她就在隔壁房間睡覺,大夜裡陶月做噩夢尖叫連連,她聽不到纔是怪事,一進來就見到陶月中邪似的在牀底刨地。
“刨地?!”
陶月醒悟過來只覺得十指一陣刺痛,擡起雙手的時候驚魂未定後退幾步,髒兮兮的十指全是泥沙,修長的指甲斷裂不齊,其中還帶着血絲。
在順着雪漫手指方向看過去,只見她牀底下刨出一個小坑,露出一塊石板一樣的玩意,陶月臉色大變同時十指無意識顫抖着。
“不二,對,去找不二!”
“月姐,等等我!”
陶月驚魂未定地想起了我,這種情況也只有我能解釋得通,陶月匆匆披上外套跑出去,雪漫一驚一詫反常的陶月,怕陶月大夜裡出什麼事,緊追其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