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山露營現場,警察和法醫各自忙碌着,要麼把屍體搬運堆在一起,要麼就是現場拍照,一輛救護車開進了現場停靠一邊,醫護人員現場救治受傷的倖存者。
我跟着左磊後面出現,吸引了不少辦案人員怪異目光,搞不懂左磊怎麼帶非辦案人員進來閒逛?可左磊是頭,他們也不敢多嘴去阻攔什麼。
我皺起眉頭嗅到了什麼,淡淡血腥味迎面撲來,秋風瑟瑟吹走了幾乎所有的顏色,只剩下滿世界的黃,枯黃的樹幹,枯黃的葉子,在清風鼓吹之中打顫。
“小舟,拿筆錄來!”
“是,左隊!”
左磊帶着我走到一個叫小舟年輕警員身邊,招呼年輕警員拿筆錄過來,小舟警員怪異地看了我一眼,拿出他做好的筆錄交給左磊。
“去忙你的吧!”
“是!”
左磊接過小舟警員的筆錄,揮揮手支開小舟警員,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小舟警員帶着鬱悶的心情,摸不着頭腦地應了一聲,去忙碌他的事。
我四目張望查看着四周情況,儘管現場很多地方給警察破壞了,可那些枯死不着痕跡的野草,逃不出我識破陰物的左眼。
趁左磊翻閱筆錄的時間,我蹲下身檢查了一下五步之外的黑色腳印,普通眼睛看不到黑色腳印,可我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我一手捂着鼻子,撿起一根樹枝,輕輕挑動一抹發黑的野草,通過野草漸漸消散的黑氣,我可以判斷出,野草殘留很強很濃很陰寒的怨氣。
這麼強的怨氣,在陽光照射這麼久,還沒有完全消散,我忍不住心中一顫,頭一次見到這麼強的怨氣,這不是什麼好事!
“丁師傅,發現了什麼?”
左磊放下手裡的筆錄,走到我身後,也沒有告訴我什麼事,見我撩起一棵沒什麼特別的枯草,忍不住好奇問我發現什麼?
發生非人類的案件,左磊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也不是他能夠處理得過來,現在也只有指望我能夠幫忙破案了,眼前這裡的命案,跟黃金村的一模一樣。
“殭屍!”
“哦~”
我直接說出殭屍兩個字,左磊早有準備哦了一聲,要是我說不知道或沒什麼,左磊才覺得奇怪。
“很厲害的殭屍!”
“……”
我臉色疑重的話,左磊一臉無語起來,厲不厲害左磊不知道,也沒有接觸過什麼殭屍,鬼知道有多厲害?
“丁師傅,你看吧,跟前些天黃金村遇害死者差不多,但是這次血腥了一點,少部分給分屍的……”
左磊懶得去糾結殭屍厲不厲害問題,那都不是左磊該擔心的問題,直接把小舟警員做好的筆錄交給我看,這個時候,左磊沒空去顧忌什麼規矩了。
我搖搖頭沒有接左磊遞來的筆錄,第一,我不想和警察有太多瓜葛,第二,他們所謂的筆錄,對於我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第三,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一切!
“左隊,局長來了!”
左磊想要說些什麼時候,他腰間掛着的對講機,傳來小劉警員的聲音,我在一邊無動於衷,市長來了也不關我事。
“嗯,我知道了,丁師傅,這些都是外地人,處理起來有些麻煩……”
左磊拿起對講機,迴應了小劉警員,末了掐斷通話,左磊似乎怕我誤會什麼,把局長親自到來解釋一遍,以免我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我臉色疑重地搖搖頭,並沒有把左磊的話當一回事,我的心思全放在殭屍這方面,通過野草殘留的怨氣,殭屍的強悍已經超出了我想象。
現在我可以判斷出殭屍是誰,除了那個郭宛傑,我還真想不出還有誰?只是我想不通,郭宛傑怎麼消化晉升那麼快?
‘是昨夜圓月關係嗎?’
現在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跟昨夜圓月有關?除了昨夜的圓月關係,我還真想不出還有什麼?頭疼不已的我想要抓狂起來。
明天就是要命的七月十四,現在又鬧出郭宛傑出來造亂,還真是夠要命的,要是不制止他,恐怕死的人更多!
至於左磊怎麼處理被咬的屍體,那是他的事,我插手不了,也沒有心情去插手,反正話已經交代了,他疏忽製造出禍端,那是他自己的事。
“局長!”
“嗯,小磊,這裡什麼情況?”
左磊一聲局長驚醒沉思的我,緊接着一把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帶着好奇的目光轉過頭,打量海港市的警察局局長。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四方臉龐,可能是由於他年輕時候風吹雨曬,臉上的皮膚顯得很粗糙,微蹙的雙眉之間,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
只是此時此刻的警察局局長,臉色很不好很疲憊的樣子,好像好幾夜沒睡上安穩覺,他兩隻眼睛佈滿血絲,眼眶深深地陷了進去。
“你就是丁不二?”
左磊和局長彙報完情況後,局長帶着疑慮目光看向陌生的我,左磊在一邊沒有說話,可他眨眼的目光,無聲地在提醒我,別在他局長面前擺架子。
“是的!”
我直接無視左磊的提醒,我行我素淡淡地點點頭,現在是他們有求於我,不是我有求於他們,沒有必要阿媚奉承什麼。
我沒有領情左磊的好意,左磊搖頭輕嘆一聲,這是多麼好的把握關係機會,我不懂得珍惜,左磊只能感嘆我不懂人情世故。
“嗯,好,年輕人,你也是練家子?”
“莊稼漢把式而已!”
局長帶着驚異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說實在的他年輕時候,抓過或見過不少所謂江湖道士,都是騙子一類,可謂是火眼金睛了,我有點練家子功底,逃不出局長雙眼。
我聳聳肩說着左磊無力呻呤的話,我確實是實話實說的,我的招式基本是被我爺爺從小壓制,在田裡練出來的!
我的話局長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認爲我在瞎說什麼的,他以前在部隊呆過,什麼大風大浪什麼奇人異事沒有見過?
以前他也認識一些驅邪治鬼的戰友,都是受迫時代影響或敬畏鬼神,慢慢選擇放棄,我年紀輕輕敢選擇這門行業,局長不得不佩服我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