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我突然停下來不走,姚漫妮謹慎地看着我的背影,又看看一邊一頭霧水的袁松明,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
“大姐,求你高擡貴手,放手行不?我怎麼上樓梯?”
我一臉糾結地轉過頭,用哭笑不得目光看向她,臉紅耳赤的姚漫妮,聞言馬上鬆開快變成抱着我的雙手,氣不過似的一腳踢了下我後膝蓋解氣。
‘死呆子,便宜你還嫌三嫌四!’氣鼓鼓的姚漫妮暗怒我不解風情,明知道女人害怕纔會這樣,硬是不懂保護簡直就是木頭人一樣。
我在袁松明偷笑的動作之中,欲哭無淚地揉着賊痛的膝蓋,這算是什麼意思?刁蠻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帶頭!”
“啊?哦!”
看在她是我僱主的份上,我忍了,不跟刁蠻不講理的女人一般計較,我怒視一邊偷笑的袁松明,把氣撒在他頭上,鬱悶的袁松明敢怒不敢言在前面開路。
昏暗的燭光搖擺不定,還算寬敞的樓梯間內靜悄悄一片,燭光把袁松明身影拉得長長,還有清脆的腳步聲在耳邊迴盪,姚漫妮忍不住一陣毛骨悚然。
失去安全感的姚漫妮又氣又怒,恨不能轉身賞不解風情的我一腳,把我踹下樓梯以解心頭恨,可姚漫妮又不敢那樣做,在這裡全指望我了。
大姐姐…你來了~~
“誰?你們聽到了沒有?”
姚漫妮突然不寒而粟地停下腳步,臉色一陣煞白顫顫赫赫東張西望,袁松明和我一頭霧水看向她,不知道她發什麼神經?
“你,你,你們沒,沒聽到?”
姚漫妮顫顫赫赫地看看茫然的袁松明,又看看一頭霧水的我,直到我和袁松明同時搖頭的時候,姚漫妮整個人差點崩潰哭出來。
“啊!!老孃不管了!”
抓狂的姚漫妮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在我愕然目光之中,噔噔聲跑到我左手邊,雙手挽起我的左手臂,緊緊地抱着不放,卡通帽子後面的翅膀頂着我下巴。
我僵硬着手臂不敢動彈,真是服了神經兮兮的姚漫妮,神經質還是怎麼回事?可惜視線有限,我看不到四周的動靜。
“呃,鬆…好吧!”
我剛想掙開姚漫妮害怕到緊緊抱着手臂,可當她擡起頭紅腫雙眼泛現淚光時,我心中一軟無力妥協了,恐怕在怎麼鐵石心腸的人,也無法忍心看到一個美女哭泣的樣子。
只好任由姚漫妮牽着手臂,朝羨慕的袁松明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帶頭開路,有什麼事我可以第一時間支援,當然我自己也不敢分心,要同時注意身後的動靜。
“小心!”
咚~~
“哎呀~”
到二樓的時候,我左眼一陣刺痛,馬上發現二樓的詭異情況,剛要提醒袁松明已經晚了,袁松明直接撞上一道無形的牆壁一樣。
慘叫一聲的袁松明鼻子出血,手中的蠟燭掉落地面的時候,我眼馳腳快迅速出腳,把快要掉落地面的蠟燭撩起。
在拖後腿的姚漫妮拉扯下,右手接住蠟燭朝前看了眼,一道陰森森的黑霧牆壁出現眼前,直把姚漫妮嚇得琴琴發抖。
“哥,這是什麼?”
袁松明捂着流血的鼻子,眼淚汪汪同時甕聲甕氣,問我眼前黑色陰森森的黑霧牆壁是什麼來的?怎麼好像牆壁一樣硬?
“鬼擋牆,用桃木劍砍碎它!”
我想要動手砍碎不入流的鬼擋牆,可想到我沒有多餘的手,只好請袁松明動手砍碎他,想要請懶得要命的姚漫妮幫忙拿蠟燭,估計沒戲。
袁松明想也沒想直接揮起桃木劍,直朝陰森森的黑霧牆壁砍過去,只見一陣紫紅光閃爍,眼前陰森森的黑霧牆壁眨眼消失不見。
“跑啊跑~~跑到外婆家…”
黑霧牆壁消失後,袁松明還未來得及鬆口氣,突然一把嫩幼的聲音在樓梯間迴盪,緊接着我們站着的樓梯好像電梯一樣朝下滑動。
“啊!!”
突然動起來的樓梯,姚漫妮尖叫一聲死死抱緊我的手臂,生怕和我分開一樣,後背傳來極強的吸力,把姚漫妮寬鬆衣服拉得直直的。
“哥,後面的洞是什麼情況?”
袁松明大吃一驚,剛想往上跑卻發現雙腳好像陷入泥潭,怎麼也動彈不得,最崩潰的還是回頭望的時候,一個黑色陰森森洞口吞噬樓梯一樣。
“不好,是陰間鬼梯,松明,桃木劍插地拖延下時間!”
儘管我沒有去看後面,可經過袁松明的簡單表述後面情況,加上受鬼控制會動的樓梯,我心臟沒由來嚇了一跳,十分肯定身後是陰間鬼梯。
陰間鬼梯,顧名思義就是送陰者上路的交通工具之一,我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有道行不淺的鬼可以操縱陰間出入口。
情急之下我只好安排袁松明用桃木劍剋制一下,以免吸進去陰間就麻煩大了,陰間可不是肉身想進就進的地方,肉身進去別想在出來了。
“好!”
袁松明不敢對我的話有所質疑,拿起桃木劍猛然朝會動的樓梯插進去,桃木劍乍現紫紅色妖豔光芒,眨眼間會動的樓梯停了下來。
“鬆開!”
我甩開纏人精一樣的姚漫妮,無暇顧及姚漫妮心中怎麼想,把蠟燭交給袁松明,空出左手滿頭大汗集中精力,準備施展破鏡咒,破除眼前陰間鬼梯的鬼術。
“天地無極,五行借法,靈光照吾靈,鬼神走不停,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敕!”
我念完咒語的時候,我脊背的伏魔紋一點動靜也沒有,緊接着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搖搖欲倒有種想要吐的感覺。
‘你大爺的!’關鍵時刻居然罷工?我忍不住悲慼戚地問候伏魔紋,不帶這樣整人吧?都休息了一個星期還沒恢復過來?
“哥,你怎麼了?”
等了一會沒見有動靜,袁松明也意識到了什麼,心虛不已地看着臉色蒼白的我,現在全指望我了,別這樣玩人好不好?
“不知道,好像還沒恢復…”
“切~老孃一看你就是腎虛了!”
我面如死灰說出還未恢復過來,姚漫妮在一邊不爽地與我鬥嘴,氣得我差點肺炸,老子好歹是個處男,怎麼腎虛了我?
得~好男不跟惡女鬥,做有良心的男人,不跟一邊小氣吧啦的女人計較,我遲疑着臉色滿頭大汗淋漓起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