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王四爺立刻應和着甄全禹拽起了文來:“此臀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
嘿!聽他倆也裝逼,我脾氣立刻就上來了,反正前前後後也被不少人給看光了,索性屁股一撅,咧着嘴罵道:“想嚐嚐是不是?來,快嚐嚐,今早上廁所還沒好好擦屁股呢,現在嘗味兒正是最好的時候……”
我操!我這麼一說,甄全禹還真伸出了舌頭來,一臉****地說:“那我—那我—那我可真—真嚐了啊……”
這逼哪兒敢真嘗啊,不過是比較喜歡裝逼開玩笑而已,反正知道我手腳都綁着呢肯定動不了,於是還真伸着舌頭緩緩朝我屁股貼了過來……
看他一裝逼我心裡氣更大了,索性狠狠往後一撅屁股,就想用屁股去撞他的臉。
不過,這小子身手確實不錯,不愧是我們高二美特的金牌打手,看我屁股一動,立刻就把臉給縮了回去,朝着我嘿嘿笑道:“幹—幹嘛?你的屁—屁—屁股還想咬—咬人啊?我就—就—就不讓你咬着……”
看我氣得咬牙切齒,那小子搖頭晃腦越發裝逼了起來,竟然又再度伸着舌頭把臉朝我屁股湊了過來……
我再撅屁股一拱,那小子隨即又把臉給縮了回去,而我剛縮回屁股來,他立刻又把舌頭湊了過來……
我操?這是誠心跟我挑釁怎麼着?老子會怕你?
就在甄全禹第四次伸着舌頭笑嘻嘻湊近我屁股時,我沒跟之前一樣去拱,而是按兵不動,眼看着那小子的舌頭和張開的嘴越來越近時,我立刻氣沉丹田蓄力一擠,“嘭……”…
最近沒怎麼吃東西,有屎拉不出來一直便秘,不過中午突然一見油水,似乎腸胃一下子就舒暢了不少,因爲喝了太多酒,似乎還有點兒鬧肚子。
焦黃焦黃的屁屎狼煙一瞬間從排氣孔猛然噴出,甄全禹正伸着舌頭嘿嘿傻笑呢,哪兒能這麼快反應過來,一瞬間只見滾滾黃煙迎面撲來,那小子當時一愣,嚇得忍不住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其實要不是倒抽那口涼氣似的還好一點兒,他這麼猛地一吸,更是把剛噴出來的大部分屁都直接吸進了肚子裡,當時只見甄全禹白眼一翻,一聲沒坑立刻“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暈厥了過去……
我心說就你他媽的這副小身板子,也敢跟我鬥?老子當年可是一個屁差點兒把傑總悶死到鬼門關的主兒,我他媽的還治不了你了怎麼着?
甄全禹一暈倒,王四爺也傻了眼了,嚇得趕緊把甄全禹抱起來掐了半天人中,一邊兒急救一邊兒罵我:“小子你太狠毒了!甄裝逼可是咱們美班最能打的,這要是讓你一個屁給甭死,對咱們美特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啊!咱還怎麼稱霸全校啊!”
掐了半天人中之後,甄全禹總算是醒了過來,我也已經趁機掙脫了綁住雙手的牀單,從櫥櫃裡找出來一身兒換洗的衣服換了上。
再看甄全禹,醒雖然是醒了,不過似乎還有點兒五迷三道的,晃着腦袋就迷迷糊糊問王四爺:“哥啊,咱這是在哪兒啊?我剛纔做了個夢,夢見自己駕着一團金黃色的雲霧飛進了廣寒宮,還看見豬八戒……不是,還看見嫦娥洗澡了,*一晃一晃的,真白……”
“我靠,四爺你看到了沒?咱一個屁把這小子結巴給治好了!”我高呼一聲,立刻又拍了拍甄全禹的肩膀笑道:“還好是廣寒宮,要是閻羅殿,那估計你現在已經見閻王了……”
這時王四爺從兜兒裡掏出包煙來,扔給我一根兒說:“行了,咱也別鬧了,言歸正傳吧,我們過來找你有正經事兒……”
“什麼正經事兒?”我點着煙吸了一口,問他。
這時王四爺又說:“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咱們這屆高二所有班級裡,那個班最牛逼?”
“那還用說嗎?現在最牛逼最拉風的當然是高二體,幾個體班加起來幾十號男生,老染、賈劍光又是查宿的,人家能不牛逼嗎?”
“非—非也……”甄全禹在旁邊搖了搖頭說:“別—別比人數,都是烏—烏—烏合之衆,比體—體特更牛逼的……”
“那也就高二音了。”於是我又說:“高二音2的王小懶,據說家境相當牛逼,跟冬青差不多,在學校好像還沒人敢招惹過他,又有冬青、老牛、立家給他撐着腰,現在那小子可是高二音名正言順的老大……”
“非—非—非也……”我說完甄全禹又搖了搖頭說:“別—別比家境,都是過—過—過眼雲煙,比王—王小—小—小懶還牛逼的……”
“我操,高二還有比老染、王小懶更牛逼的?”我想了一下,忽然笑了笑,又跟他倆說:“那看來就只有我了,現在哥可是新洪門洪巖的兄弟,學校外面有洪巖照着,學校裡面冬青、楚生都得給我面子,大國還是我叔,誰他媽敢惹我?”
“非—非—非……”
甄全禹話沒說完,我直接罵了起來:“飛你媽了個逼啊!你是龐龍怎麼着,一直飛飛飛、飛飛飛的,你給我滾一邊兒飛去!那你們想說的是誰,給我直說……”
看我要急眼,於是王四爺在旁邊嘿嘿笑了起來:“兄弟稍安勿躁,我說一個人,不知你是否聽過……”
“你他媽的跟我說人話行嗎?少這兒拽文!上回期末考試你語文都沒及格,你以爲我不知道啊?”
“得得得,我跟你直說了吧……”王四爺擺了擺手,又說:“高二5班你總知道吧?”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就是高二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高二5呢?因爲高二5的男生宿舍在我們宿舍樓二樓的最西端,離着我們宿舍比較遠,因此平時倒是沒怎麼走動過,不過這個班的教室離着我們班倒是不遠,我們班是教學樓四樓最邊上的教室,他們班正好在我們隔壁的隔壁,平時下課時,跟他們班的人倒是低頭不見擡頭見,偶爾會說上幾句話。
而對這個班最熟悉的應該是傑總,因爲傑總之前追過他們班一個叫馬小倩的姑娘。
那個馬小倩一米七二的大高個兒,五官精緻、身材高挑,不過脾氣有點兒火爆,可傑總偏偏又喜歡裝逼,長期以情聖自詡,於是胸有成竹地在我們畫素描的大畫板子上,用水粉筆寫下了“馬小倩我愛你……”六個大字,並且跟我們信誓旦旦的發誓,說肯定把馬小倩一舉拿下,如果拿不下,就吃三斤屎。
後來傑總真舉着那塊寫着字兒的大畫板去了高二5班,沒五分鐘的功夫,畫板子也讓馬小倩給踹碎了,傑總也被撓了個滿臉開花……
後來傑總承諾的那三斤屎,到現在還差二斤半沒還上呢,不過畢竟他受到的打擊太大,於是我們也沒好意思一直刺激他……
可馬小倩雖然厲害,但是這個班的男生其實並不怎麼樣,主要是人少,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十幾個的,不過高一的時候他們班打過一次架,後來事情鬧得太嚴重了,政教處直接就一口氣開除了仨,後來又有幾個上不下去自動退學的,因此到現在就剩下最後五個男生。
難道王炳良是想告訴我,這個班很牛逼?五個人能牛逼到什麼程度?開玩笑……
看我一臉的不屑,王炳良竟然朝我笑了一下,問我說:“怎麼着,你是不是看他們班男生不多,所以覺得他們班好欺負啊?”
“難道不是嗎?”我朝他笑了笑說:“四爺,他們班一共就五個男生,真打起架來還幹不過咱們美特呢,這也叫牛逼?”
“你低—低估他們了……”甄全禹忽然又結果了話頭,說話時還把衣服撩了起來,胸口立刻露出一大片淤青。
這時甄全禹又說:“你—你知道這是怎麼弄的嗎?”
那片淤青看起來很嚴重,青裡帶紫,似乎裡面已經淤血了,於是我問甄全禹,是不是被誰用錘子給砸的啊?
甄全禹搖了搖頭,忽然朝我笑了一下說:“是—是被人一—一—一拳頭悶成這樣的……”
“一拳頭?!”
我忍不住驚吸了一口涼氣,這怎麼可能?明顯是扯淡啊!這得多大的勁兒才能一拳頭把人打這樣啊?
這時候,四爺忽然又在旁邊笑了起來:“兄弟,高二5班的李賤人……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聽王四爺一說這個名字,我愣了一下,想了半天菜想起來,好像高二5班還真有這麼一號人物。
那小子原名叫李建塵,李建塵、李建塵的叫多了,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李賤人。
不過這小子確實挺賤的,他以前辦過一件事兒,直接轟動了全校,誰聽說了都拍手叫絕。當時我們高一剛開學,他有一次去學校超市裡買菸,估計超市老闆看他新生好欺負,賣給他一盒兒假煙不說,還多收了他兩塊錢,這事兒可把他給氣壞了。
不過任誰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消息還挺不好惹,他買菸的當晚,學校超市門口的攝像頭突然爆了,從那天之後,學校超市發生了之前從未出現過的窗戶玻璃連續被摳事件,有時候白天碎,有時候晚上碎,總之只要超市老闆換了新玻璃,用不了第二天肯定就碎了,這事件一直持續了倆多禮拜才結束。
後來是一天早上,超市老闆早起開門做生意時,從門口臺階上撿到一個彈弓,彈弓下面還壓着一張紙條,紙條上歪歪擰擰就寫着仨字兒“我摳的……”
超市老闆看完之後差點兒氣瘋,直接把彈弓和紙條一塊兒送到政教處去了,可政教處用了一天的時間把全校男生作業本的筆記都對照過來之後,還是愣沒發現寫這張紙條的是誰。
但是當天晚上的就出事兒了,超市老闆突然拉稀住了醫,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超市都沒開門兒,而那兩三天的時間裡,政教處的楊主任也沒去上班,後來聽人說,他也拉稀了,一直在家裡養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