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穿西裝打領結的年輕服務員從大廳裡面迎了出來,先朝着我說了聲“老闆您好……”,然後轉過頭去笑着問洪巖說:“三爺,你今天來點兒什麼項目?”
洪巖笑了一下,直接擺了擺手說了句“一會兒上樓再說……”,於是乎,那名服務員趕緊讓道一邊,陪着洪巖我們倆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上,走廊兩旁是一間間格外華麗的小包間兒,洪巖拍了下我的肩膀,又對那名服務員說:“這小子是我兄弟,給我好好照顧着,聽見沒?”
服務員趕緊點了點頭,隨即麻利地打開了其中一個包間的房門,跟我說了聲“請……”
還沒等我明白過來呢,洪巖已經自己鑽進了隔壁的一間包間裡不管我了,我心說你他媽的愛管不管,你不管我我自己玩兒,於是也跟着服務員走進了包間裡。
進了包間之後服務員先請我落座,有拿起茶几上放着的一盒小熊貓,給我點了一根兒說:“老闆,您來點兒什麼服務?”
我哪兒來過這種地方啊,早就已經心頭小鹿亂撞了,但爲了面子,還是故意擺出一副闊少的姿態、學着李蓮英的口氣假裝常客一樣地問:“你們這兒都有什麼服務啊?”
“洗澡按摩、胸推手推、口吹油壓,全套也行,總之您想玩兒什麼,咱這兒都有。”
他說到這兒我才明白過來,我操,不是說好的洗澡嗎?不是洗浴中心嗎?情況不對啊?
剛開始洪巖說帶我過來玩兒來,我還以爲也就是進包間裡一塊兒喝喝酒、唱唱歌、泡泡澡或者一塊兒打會兒遊戲機呢……
驚慌之中,我用眼睛掃了一下週圍,包間挺大,但除了沙發茶几之外,只有一臺電視、一張水牀和一張圓桌,桌上面鋪着一張白浴巾,包間深處還有個小隔間兒,隔間裡安着個很大的黃桶,最裡面有個大花灑和一個大浴缸。
這時年輕服務員打開了電視,轉身又朝着我笑問道:“老闆,您想好來點事兒什麼服務了嗎?”
於是乎,我裝作很熟練的樣子朝他擺了擺手,就說了倆字“隨便。”
“隨便……”這兩個字,真可謂是博大精深。
點菜的時候我就愛說隨便,不是我多大方,是我他媽的沒下過幾次飯店,不知道點什麼。
點貴了吧,人家做東的該嫌棄了;點便宜了吧,人家還得笑話你土逼腦袋點個菜都不會,索性就隨便來。
不過看來這兩個字不光在飯店適用,在這兒也挺適用的,我說完這兩個字之後,那個年輕服務員立刻朝我賊賊一笑,於是點了點頭就恭恭敬敬從包間裡退了出去,臨關上門時,我還看見他從屁股兜兒裡掏出對講機小聲說了幾句話,我心裡越來越慌了,心說這種事兒我還是第一次幹呢,要是被認識人給撞見了,我的臉可往哪兒擱啊……
萬一要是被我爸給撞見了,那估計他得打死我……
不過……
在這種地方應該撞不見我爸吧?就算撞見了恐怕他也不好意思打我……
我心裡正胡思亂想時,門外忽然傳來兩下敲門聲,很快,門被推開,一個上身穿着白襯衣、下身穿着小短裙的小姐走了進來,特嫵媚地看了我一眼之後,回手關門,靠在門邊朝我笑問:“先生,我爲您服務好嗎?”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低着頭偷偷瞄了那姑娘幾眼,看起來似乎比我大不了幾歲,身形挺高挑的,不胖不瘦,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一張瓜子臉瘦瘦的,一看到了牀上就肯定不是省油的燈……
於是我繼續擺逼,朝着那姑娘點了點頭說:“行,就你吧。”
其實我覺得,這姑娘長得也就算是一般上等,算不上太漂亮,這麼大的會所裡,肯定還有比她更漂亮的妹子,所以我本來想再換換,不過咱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而且也不是自己掏錢,還那麼得寸進尺幹嘛?
這時那妹子看我同意了,於是扭着屁股走到了包間裡那個大木桶旁邊開始放水,隨後又朝我笑了一下,扭着屁股就走出了門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見門外又傳來高跟鞋響,隨後又是兩聲敲門聲,她又手託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裡擺着兩個果凍一樣的東西、一杯幹奶粉,一個套套,還有一個小瓶子裡裝着好像洗面奶一樣的液體。
把東西放在牀邊凳子上之後,女孩兒一邊忙碌着,一邊開始跟我聊起了天兒來。
“先生,您第一次來啊?”
“啊……”我剛點頭,趕緊又搖了搖頭,撇了撇嘴說:“你們這兒我是第一次來,以前別的會所我老去,天天去……”
“是嗎,一看您就是有品味的人。”女孩兒笑了笑,說着從牆邊拿了雙拖鞋放在了我腳邊,又讓我把腳擡起來下,要給我拖鞋。
我心說妹子的服務挺周道的啊!
索性我也沒客氣,舒舒服服靠在沙發背上擡起了腳,做起了大爺來。
這時那女孩兒已經把我的一隻鞋脫了下來,一股酸臭轉瞬之間鋪天蓋地地襲來,我偷偷那眼一掃,就看見那姑娘身形一晃,差點兒一屁股墩兒坐在地上,趕緊用手在地上一撐,穩住身形之後,又勉勉強強朝我擠出了一嘴怪異地笑容……
我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只見女孩兒憋着氣迅速開始扒我的另一隻鞋,不過我這雙鞋似乎買小了,有點兒緊,女孩兒拉了半天愣是拉不下去,憋得滿臉通紅汗都下來了,臉上的笑容也完全消失不見,變成了一種極度扭曲痛苦地神態……
最後看她一手抱着我小腿一手拉我的鞋,都快氣得哭出來了,我也發了善心,我說姐,要不……我自己來吧……
“那好那好……”
那姑娘趕緊站了起來,聽我這麼一說,就更遇見救命恩人一樣,趕緊搖搖晃晃地走到木桶前去試水溫……
我拖鞋時,就看她雙手拄着木桶晃了下腦袋,似乎剛剛被我腳給薰的還沒清醒過來呢,一邊兒晃一邊兒用桶裡的水洗了把臉,總算是正常了,又長長喘了口粗氣之後,才終於轉過身來,努力擺出笑模樣來,問我喜歡洗熱點兒的水,還是溫點兒的水?
看她笑得有點兒扭曲,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心裡默默想到:哎,賺什麼錢都不容易啊……
於是我說了句“隨便……”
雖然我沒來過這種地方,不過我聽別人說,在這種地方要穿紙內褲洗澡,於是爲了爲我剛纔的“不雅……”挽回一點兒自尊,我故意問她有沒有紙內褲,這樣一來,就顯得我跟常來這種地方似的了。
結果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開始用一種特驚訝的眼神望着我說:“有啊,不過您現在就穿?那……那一會兒按摩的時候不是會溼溼的很不舒服……”
我一聽立刻愣住了,我操,裝逼沒裝對付,這回更尷尬了。
不過逼都裝了,我現在想收都收不回來,索性一逼裝到底吧,於是我故意皺起眉頭來,假裝有點兒不耐煩地說:“怎麼着。我就不能有點兒怪癖嗎?我們宿舍幾個高富帥都有怪癖,比如傑總睡覺喜歡摸小雞。雞,霍爺不愛穿內褲,猴兒哥上完廁所不愛擦乾淨了、喜歡蹲半個小時風乾,回頭躺牀上摳屁股上屎嘎嘎搓泥球兒玩,他不是愛搓泥球兒,他是喜歡這樣去思考……我就愛穿着紙內褲洗澡,這也是怪癖,有助於思考人生,你懂不懂?”
看我惱羞成怒,妹子趕緊給賠不是,連說了好幾句“老闆我錯了、老闆我錯了……”,於是趕緊把紙內褲給我找了出來,恭恭敬敬遞給了我。
於是我接過紙內褲來問她哪兒有更衣室,姑娘笑了,說您就在這兒換吧,這兒又沒外人。
“沒外人?你不是人啊。”我故意白了她一眼問。
她笑了,於是又說:“先生您真是的,我意思這裡也沒有其他人,您就這兒換就行了,反正一會兒我還得伺候您呢,您還害羞什麼……”
我一聽人家大姑娘都這麼說了,我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有什麼話說?管她呢,反正我身上就四百塊錢,還是坑周聖的,除了錢之外就有個破手機之點兒錢,不過是機卡一體的,而且就快欠費了,誰連這都偷那就真是飢不擇食了……
想到這兒我七手八腳就把身上衣服脫了下來,光溜溜換上了紙內褲。
換內褲時那姑娘瞟了我一眼,還故意跟我笑了笑說,“老闆,您真大。”
她這麼一說我還有點兒挺不好意思,不過也開始佩服起她愛說實話的勇氣來。
之後她又讓我先用淋浴稍微衝一下,我就二話沒說去照做,說來也奇怪了,原本我還摳摳索索挺不好意思的,可現在換好了紙內褲,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半點兒遲疑和臉紅了,興許是倆人獨處這麼久,已經混熟了的關係吧……
衝了個涼之後,我轉身走向水桶,簡簡單單用手試了試水溫,而那個姑娘也從一個包兒裡取出一塊布來,開始給我擦拭身上的水跡。
她這麼一擦可壞事兒了,一瞬間,我渾身上下就跟冒了火一樣,再也把持不住了……
這時候,那姑娘的手也已經摸到了我人生中最關鍵的部位,開始輕輕地擦拭了起來。
我還有點兒臉紅,不過姑娘卻似乎完全覺不出一點兒尷尬來,而我的“小尾巴……”也已經異常興奮地跳躍了起來,逗得那姑娘直髮笑。
於是我特鬱悶地用手拍了“它……”一下,正顏厲色地教育“它……”說:“你給我好好的別亂動!你看你哥我多內向啊,怎麼你這麼外向?”
姑娘也沒理我的茬兒,開始越發仔細地幫我擦了起來,一邊擦還一邊問我,“哥,它好活躍啊……”
“我也納悶呢,平時挺乖的。”我特尷尬地回答道,爲了化解眼前的尷尬,於是我故意開起了玩笑來:“我這兄弟吃軟不吃硬,興許來個姑娘親一下它就老實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