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傑總嘆了口氣,告訴我們說,他是想跟着大部隊一塊兒走的,炮兒姐在後面追得實在是太猛了,死活讓傑總留下,說想跟他單獨待會兒,見她要求這麼強烈,王四爺、劉斌他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於是就把傑總一個人給扔在這兒不管了。
其實,說的挺好聽,還他媽的什麼單獨呆會兒,其實*就是*唄,哪兒還他媽的需要那麼多的形容詞啊!
反正見傑總和炮兒姐已經都拎好褲子了,估計現在就是紫君我倆不給他搗亂了,讓他脫了褲子重新干他也硬不起來了,於是我就叫傑總跟我們一塊兒走,畢竟按照時間推算,其他人走那麼快應該已經快到出口了,山洞裡沒有信號,他們想給我們打電話肯定是打不通,就算找不到我們、着急回學校上晚自習去也只能乾着急。
我說完傑總就應了下來,於是趕緊從褲子口袋裡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我這兒偷去的打火機掏了出來,拎起扔在腳邊的玉米秸來就點着了火。
一着火,周圍被照得亮如白晝,我們一行四個人趕緊藉着火光沿着動刀深處往裡面一路小跑,很快就看到洞道前方出現了一個三岔路口,應該就是分別通往兩個不同洞口的分岔路了。
雖說在洞道里面沒有什麼參照物,不過往哪邊走離着學校方向近我們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於是找準了路線後,大家趕緊又趁着傑總拖在身後的玉米秸沒滅時繼續快步急行,很快就看見正前方現出一團光亮,應該是出口已經不遠了。
果然,又走了一會兒之後,那團光良越來越明顯了,果然是洞口沒錯。
一見終於要到達洞口了,我沉重的心情終於一掃而空,長長舒了一口氣,走出洞口時,果然正看見王四爺、劉斌和霍爺正坐在洞外面的岩石上等着我們呢。
不過,還沒等我們說話呢,王四爺竟然先一步衝了過來,往我們身後看了一眼之後忽然問我們,猴兒哥呢?
我們幾個都忍不住愣了一下,於是我問他,猴兒哥不是跟你們在一塊兒呢?
就見王四爺搖了搖頭說:“他最開始確實是跟我們幾再一塊兒的,結果就因爲我們想一人弄個蘋果吃,就跟猴兒哥鬧起來了,猴兒哥死活不給,結果噌噌噌就拉着一捆兒玉米秸往前跑,不一會兒就跑了個沒影,我們從洞裡出來時,也根本就沒看見他……”
猴兒哥沒了?
聽王四爺說完,我忍不住琢磨了起來。
猴兒哥能去哪兒?難道說自己一個人出來之後先回學校去了?不能啊?他怎麼可能不等我們就直接走呢?
這時王四爺又讓我趕緊給猴兒哥打個電話問問,我倒是想打呢,可猴兒哥哪兒他媽有電話兒啊?
最後大家又一研究,終於得出了個結論來,弄不好猴兒哥是自己拽着玉米秸亂跑,結果在洞裡那個三岔路口跑錯路了,自己一個人衝到山後面那個洞口去了……
本來我們是準備去找猴兒哥的,可想從洞裡面走過去,玉米秸都已經燒完了,再進去即便是用手機照明,也只能循着微弱的光良慢慢前進,如果重新再進到洞裡一回繞到後山去,估計找不找得到猴兒哥還說不定,但我們肯定是趕不上晚自習了……
而如果不從洞裡面走,那就只能先爬到山頂,之後再繞到後山半山腰的洞口處去,那就更浪費時間了,最主要的萬一我們去翻山越嶺找猴兒哥時,猴兒哥自己一個人從洞裡又鑽出來,那可怎麼辦?那不就正好失之交臂了嗎?
於是最後大家一盤算,算了,反正又不是什麼深山老林,畢竟這座山就這麼大,就算我們不去找,猴兒哥也肯定丟不了的,一會兒見找不到我們,肯定仔細就回學校了……
盤算完之後大家決定先回學校去,畢竟距離上晚自習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算着下山的時間和翻牆進入學校的時間,應該將好正合適……
既然決定了不等猴兒哥先回學校,於是我們一大幫人也不敢怠慢了,趕緊急匆匆就下了山,等又費勁巴力的跳回了學校之後,沒等走進教學樓呢,就聽見晚自習的上課鈴聲已經打響了。
於是,我跟紫君依依不捨的告了別之後,趕緊跟着兄弟們朝着教室跑去,敢在政教處查晚自習的老師、和班主任之前先一步跑進了教室裡。
總體說來,今天一天過得倒也算充實,雖說一整天就光吃了一肚子水果,但好歹也比餓肚子強吧?不過,沒能跟紫君在後山的防空洞裡好好浪漫一回,這真心是一大損失。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狠狠瞪了傑總一眼,發現傑總正木訥地趴在桌子上,無神地盯着作爲前面那人的後背發呆。
傑總現在的心情我十分明白,雖然一時沒能控制住自己、和炮兒姐發生了那種關係,但這絕對不是一件光彩、值得驕傲的事情,如果在學校裡傳開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堂堂的廣播室傑總,在後山和全校聞名的學校第一奇葩女炮兒姐發生了關係……
那可就好玩兒了,估計傑總以後肯定沒法在學校裡混下去了。
於是從山上下來的一路上,傑總千方百計想把我的手機要過去,並且威脅我說讓我把拍到的東西全都刪除掉,否則他就跟我急眼。
傑總是最清楚的,我這個人沒什麼別的優點,但最大的愛好就是把遇到的什麼稀罕事兒全都用手機拍下來留念,偶爾遇到好玩兒的事兒,拍下來之後還會傳到網上去博人氣……
不過,好不容易纔拍到的視頻,我當然不會說刪就刪,於是任由傑總跟我軟磨硬泡、威逼利誘,我就是不從,最後傑總也無了奈了,只能放棄讓我刪除視頻的計劃。
當天的第一節晚自習差不多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班主任走了進來,看教室裡大家都安安靜靜的再看書,因此臉上立刻流露出一股久違的欣慰笑容來。
不過,緊接着她就注意到猴兒哥位於最後一排角落裡的座位是空的,一瞬間,臉色立刻從紅潤變成了鐵青,當時就氣得狠狠一拍教桌,怒吼着把班長大黑驢給叫了起來,問他猴兒哥去哪兒了。
猴兒哥在哪兒大黑驢當然不會知道,於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門道來,班主任氣得火冒三丈,又問我們知不知道猴兒哥在哪兒,我們哪兒敢說他在山洞裡迷了路的事兒,要是被她知道我們跳牆出去玩兒了,那還能放過我們?
於是大家一口咬定,都堅定地跟班主任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猴兒哥去向。
畢竟猴兒哥家裡沒有電話,而且家住的地方離着學校又遠,就算失蹤兩節自習課,班主任也只能是乾着急,想跟猴兒哥家裡聯繫都聯繫不上,等猴兒哥回來之後隨便編個理由,估計也就把班主任給蒙過去了。
然而誰知道這事兒就這麼巧,班主任正在講桌前發飆呢,我們就聽見後門“吱喲……”一聲打了開,猴兒哥緊接着從門外面偷偷把腦袋探了進來,開始悄悄打量起周圍的情況來。
當時班裡一片安靜,他推開門的聲音怎麼可能逃得過班主任的順風耳呢?於是一見猴兒哥露面,班主任直接怒了,拿起桌上的黑板擦來,就朝着正從後門口探頭往裡面望的猴兒哥砸了過去,“嘭……”地一聲砸在了後門上,嚇得猴兒哥當時就愣住了……
“你看什麼看!王顯奇,你他媽的給我滾進來!”
班主任一聲尖利怒吼,嚇得猴兒哥渾身直哆嗦,也不敢怠慢,趕緊推開後門不清不怨地走進了教室,一進來不要緊,全班的女孩兒立刻都忍不住狂笑了起來,班主任也“噗哧……”一下笑出了聲,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問猴兒哥,“你是不是剛從原始森林裡逃難回來啊?怎麼穿的跟個野人似的?你有病啊?”
我們班主任說話有個特色,那就是動不動就說這個有病、說那個有病的,不過,顯然今天她這句口頭禪完全用對了地方,因爲猴兒哥現在這身打扮,除了有病的確已經無法用其他詞語來形容了……
我萬萬沒想到,這傻逼竟然真會穿着那條在果園外面用草編成的內褲來教室,我心說猴兒哥你他媽的這是作死的節奏啊!
看我們都用異樣的眼神掃視着他,猴兒哥的臉也已經紅得跟猴屁股一樣了,於是咬着牙咧着嘴小聲地朝着我抱怨道:“看你妹啊看!我也想先回宿舍換衣服呢,我他媽哪兒有宿舍鑰匙啊,操!”
沒等我回答呢,就聽見班主任又哭笑不得的問猴兒哥:“王顯奇你這是幹嘛呀?行爲藝術?就算你想提倡環保,也不用穿這樣到教室裡來吧,大晚上的,你別再把誰給嚇出神經病來……”
猴兒哥紅着臉低着頭,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見他不說話,於是班主任又板起臉來問:“趕緊給我直說,你幹嘛去了?穿這樣不說,腳上還一鞋屎,你逃課了是不是?”
猴兒哥哪兒敢承認啊,於是班主任問完之後嚇得他趕緊連連搖頭,但雖然想要解釋,可也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了……
這時班主任又讓班長大黑驢把宿舍鑰匙給了猴兒哥,讓猴兒哥別在教室裡給她丟人現眼,趕緊回宿舍先換個衣服去再回來。
猴兒哥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模樣確實丟人,於是接過鑰匙趕緊就跑了,第二節自習快上課的時候才趕了回來,一進教室就狠狠踹了我桌子一腳,問我們怎麼沒等他?
我說猴兒哥你還他媽的好意思說我們?不是說好了從山腰前面的出口出去,你他媽一個人跑哪兒去了?
這時候就聽見猴兒哥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是跑錯路了嗎!我他媽還以爲自己是第一個到達洞口的呢,於是就蹲在洞口的石頭上等你們。結果跟‘猴子觀海’似的等了半天也沒見你們出來,我這才感覺出不對來,往周圍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在的山洞出口是山後邊的出口,沒辦法只能又爬到山頂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