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冷笑:“看來你還真是要一條道走到黑呀!孔大夫,我提醒你,你是國際國內的一流腫瘤科專家,前途一片光明。你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也該爲家人打算。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孔琳:“我什麼都不知道。”
另外一人終於作了,“先拷起來再說!”是說罷,就跑過來,要去抓孔琳。
孔琳叫了一聲:“你想幹什麼,還有王法嗎?”
“王法,咱們就是王法。”
看到屋中的情形,黃敘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之所以被安保人員盯上,並不是被孔琳出賣。
說起來,自己還真是誤會她了。
眼見着孔琳就要吃虧,黃敘心頭大急,正想着該如何幫忙。這個時候,一個工作人員走進來,道:“林老太太在外面等着,叫孔大夫去給長打針。”
那人才罷了,狠狠地看了孔琳一眼:“你快去,好好考慮考慮,不想走錯了路。”
孔琳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轉身出門,跟林老太太走了。
黃敘也要跟着過去,想了想,媽的,這屋中的兩個傢伙實在可惡,不修理修理他們,老子這口氣不順。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動。在要拷孔琳那人裝過身來,要走的時候,偷偷地將一顆小石子扔在他的腳下。
那人腳下一滑,猛地朝前摔起,額頭撞在桌一角,頓時血流滿面,痛得慘叫出聲。
身材高大那人忙一把扶起他,問:“怎麼了?”
那人:“倒黴,踩上東西,滑倒了。”
大高個那人俯身拾起地上那顆小石子,一臉的疑惑:“這裡什麼時候有這麼顆石頭了,不對勁,不對勁。”
黃敘見此情形,心中大快,再不管他們。
孔琳沒有出賣自己,讓他既是欣慰,又是擔心,擔心她將來會有大麻煩。
政治這種東西最沒有人情可講,一個不小心,孔大夫的前程就完了。無論如何,得幫她一幫。
又來到林書南的病房外,就看到林老太太出門朝旁邊一間屋子裡走去,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黃敘看到那間屋的屋門口長着一叢茂盛的臘梅話。此時正值夏季,當真是鬱鬱蔥蔥。
沒錯,特護病區到處都是監控,沒有任何死角。可有這叢臘梅樹在,卻正好是個盲區。
此時不去見林老太太,更待何時?
至於等下林老太太問起我是怎麼來的,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反正,我一口咬定能夠救林老先生就是了。
所謂病急亂投醫,加上老太太對我也是非常信任,她肯定會死保我黃敘的。
當下,黃敘就瞬間從次元空間裡穿越而出,落到臘梅花後面。
剛一從裡面出來,還沒來得及進那扇門,黃敘就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
在這個瞬間,他前一段時間練出的內息突然一頓,就好象有人用手瞬間掐斷了內力運行的線路。
在以前,自從有了氣感之後。身體中那口真元雖然微弱,卻還是如潺潺溪流一般在各處大穴中循環往復。
現在,內息運行突然一阻,黃敘頓覺不好。
他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心中有警兆生起。當下也顧不了進屋去見林老太太,瞬間傳送回次元空間。
一種強烈的冰寒之氣從背心內息斷點處襲來。就好象在大熱天裡突然被人丟進冰窟窿裡,冷得身體不住打顫。
與此同時,身體卻感覺陣陣軟,頭也昏了眼睛也花了,胸口悶得一陣噁心。
出問題的地方是背心,黃敘也看不到那裡究竟怎麼了。
當下就奔新建大樓自己的房間裡。
六號迎了過來:“主人,你回來了?”
黃敘猛地脫掉身上那件T恤。
六號:“主人,你是要做馬殺雞嗎,六號爲你服務。”
“不不不……”黃敘緊咬着牙關,說:“六號,我背心好象出了什麼問題,你看看是什麼?”
六號疑惑地說:“沒什麼問題呀,我的主人。”
“怎麼可能?”黃敘的牙關不由自主地上下磕擊,得得的聲音清晰可聞,怎麼也控制不住。
他急忙跑到衛生間,朝那張大鏡子裡看了看,自己的背心一切如常,即沒有傷痕,也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六號:“主人,你究竟怎麼了?”
黃敘:“左肩肩胛骨下面,六號,你看看有什麼不妥。”
“是,主人。”六號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上面摸了摸,突然,她好象觸電一樣將手指彈了回來。面上變色:“主人,好象有什麼東西咬我,可是,可是我卻看不出來……好冷,好疼……”
說着話,她不住地吹着自己右手食指,面上全是畏懼之色。
“有東西咬你,難道是什麼蟲子?”黃敘抽着冷氣。
六號:“我不知道,我看不出來。”
黃敘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喝道:“穀雨呢?”
六號:“穀雨在外面做事。”
黃敘:“馬上去叫她回來,就數我這裡有急事,快快快!”
看黃敘如此緊張,六號也是心中擔憂,急忙衝了出去。
次元空間已經很大了,又沒有現代通訊工具,等六號找到穀雨過來,估計也要一點時間。
此刻,黃敘已經冷得不成。他強提起力氣用電水壺燒了一杯熱水,捧在手裡喝了好幾口,卻不能減輕身上的寒意。
實在是太難受了,就好象是得了重感冒一般。
黃敘索性爬上牀去,緊裹着被子。
這個時候,他一身已經燙得嚇人,但好事冷得不住顫抖。
不一會兒,穀雨過來了,她吃驚地看着黃敘,問:“道友,看你模樣是不是病了?”
“冷,冷地厲害,一身都提不起力氣。穀雨,你是積年老鬼,見識也廣。我感覺今天的情形有點古怪,不像是生了病,而是中了邪術,想問問你我究竟是怎麼了?”
穀雨將一支溫度計放在黃敘掖下:“道友別急,將此事從頭到尾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