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男子回頭惡狠狠的質問道:“你幹嘛?”同時,他的身邊走過一個胖子。
沈一凡一直防備着對方轉移自己的錢包,當發現這一瘦一胖兩人手有點動作時,估計錢包已經到了胖子那邊,因爲這錢包對自己太重要了,本着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他又一把揪住了那個胖子。
胖子慌亂了一下,他沒想到看着這麼年輕的小子居然觀察力如此敏銳,直接盯準了他,大意之下把沈一凡的錢包露了出來,當然他馬又藏了起來。
可這一瞬間的失誤已經落到了沈一凡眼,他確認自己錢包在胖子身後,怒火燒,大叫一聲:“交出我的錢包!”說完狠狠一拳砸在了對方的肥臉。
沈一凡現在的身體素質遠非之前可,即使沒有運用真氣,他一拳的力量也要超過普通的成年人。胖子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倒在地。
沈一凡之前這麼一喊,是爲了佔據道德的優勢,周圍的人聽到這一句,都知道那胖子是小偷,也不會有人來阻止沈一凡打人。他直接騎到了胖子身,飽以老拳。
那高瘦男子要救同夥,也不顧旁人的目光,前一腳想把沈一凡從胖子身踹下來。
沈一凡一邊揍胖子,一邊時刻注意着高瘦男子的動靜,見到對方動了手,他一個翻身避過。然後趁對方的腿還沒收回,沈一凡前一把抓住,隨後順勢往前一送。那高瘦男子立刻被迫來了個“一字馬”,好好體驗了一把扯蛋的感覺,他頓時表情扭曲的哀嚎起來。
胖子趁此機會爬起身要逃,沈一凡飛身前,一肘頂在對方後腦勺。胖子受到重擊,腳下拌蒜,再次跌倒在地。
沈一凡衝前又狠狠揍了胖子幾拳,一邊罵着:“讓你小子偷錢包!讓你小子偷錢包!”一邊開始在他身翻找。在大庭廣衆之下,他也不敢下手太狠,怕給自己惹來麻煩。
找到錢包後,沈一凡打開看了看,裡面東西都還在,不由得鬆了口氣。
這時,圍觀羣衆紛紛拍手叫好。有幾人前控制住了那兩名小偷。
有人嘖嘖稱讚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這小夥子居然能以一敵二,厲害!厲害!”
有人在那提議道:“我們把這兩傢伙抓到派出所去!”
又有人在那說:“不用麻煩了,警察在過來了。”
好多人圍到了沈一凡身邊,有誇獎他的,有問東問西的,沈一凡無奈的應付着。
火車站附近的警察察覺到這邊有事發生,很快趕了過來。見到警察來了,人羣疏散了一些。突然,沈一凡感到後面腰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他急忙轉頭一看,後面站着很多人,沒發現有什麼異樣,但手往腰部一摸,卻發現出了血,估計是有人趁亂暗用刀片劃了他一下,以替同夥報仇。
沈一凡忍不住怒罵道:“媽*的,哪個雜*種用刀劃我?”
後面一幫人面面相覷,表示他們不知情。
沈一凡爲了激那個小偷同夥現身,繼續怒罵道:“王*八*蛋!敢做不敢認!畜*生!雜*種!祝願你以後老婆天天給你戴綠帽,每天被十個八個男人睡,養個孩子不是自己的。你肺癌、胃癌、腦癌、皮膚癌一起得,全身稀巴爛,裡外都爛透,有錢不夠治病!……”
衆人暗暗心驚,這看着挺斯的學生模樣的小夥子,怎麼罵起人來這麼狠毒?
而其有一人臉紅一陣白一陣,青筋暴起,一副十分尷尬的樣子。
沈一凡把衆人的反應看在眼裡,覺得這個傢伙嫌疑最大,當即前一把揪住他,惡狠狠的說道:“你是那倆小偷的同夥!”
那傢伙氣急敗壞的罵道:“你神經病啊!我是來看個熱鬧。”他死命的想掙脫,但沈一凡抓得他很緊,他不管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他現在感到了深深的絕望,他們團伙本來把沈一凡看成是小肥羊,誰成想這他*孃的是頭惡狼啊,被咬住了鬆都不鬆口。而且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這麼年輕瘦弱的小子怎麼會力氣這麼大?身手這麼厲害?這次真的是栽了。
在沈一凡和那劃傷他的小偷僵持的時候,警察已經趕到了。瞭解了大致情況後,警察讓沈一凡和那三個嫌疑犯一起去車站派出所覈實情況,另外還請了幾位圍觀的羣衆作證。
那最後動手的男子狡辯稱自己馬要去趕火車,沒時間折騰這種事。但警察讓他出示火車票時,他卻又縮手縮腳的拿不出來。在抗議無果後,他還是被帶去了派出所。
事情很快明瞭了,在那幾個小偷身都搜出了薄刀片,這是他們最常用的作案工具。派出所的警察狠狠的表揚了沈一凡一番,不過還是提醒他量力而爲,遇事儘量找警察,不要獨自行動,否則很危險。他們很想問清沈一凡怎麼會有這麼大能耐,但沈一凡藉口自己要乘的火車快要檢票了,匆匆告辭。
沈一凡從車站派出所出來後,直奔檢票處。離發車時間不遠了,他自然沒心思逛火車站附近那些坑人的一元店、兩元店和各種小超市。他現在只想着平平安安的登火車,不要再出現什麼意外。而之前他一個人抓了三個小偷的光輝事蹟,早已在火車站附近的三教九流傳開了。誰也不願意沒事招惹這麼一位小瘟神,於是那幫騙子、小偷全都繞着他走。
沈一凡之前趁着在派出所裡較安全,把自己的火車票和一些零錢拿了出來。他現在意識到了,自己的錢不能都放在錢包裡,否則錢包丟了全完了。所以他拿出了幾張百元大鈔塞在了自己的球鞋裡,心想如果這裡的錢還能被偷,那他也是服氣的。
到了候車廳前,出示了火車票,他隨着擁擠的人流進入了候車大廳。
樑溪市火車站的候車廳不算大,共有下兩層。他要乘的班次候車處在二樓。
到了那邊一看,一大堆人已經在排着隊等着檢票了,他也急忙排到後面去。
他坐的這一班車是九點發車,現在還有十來分鐘。
海州市在樑溪市的北面,跟樑溪市相,經濟要差不少,地理位置也較偏,所以去往那邊的車班次很少,九點的這一班算是最方便的。這班車並不是從樑溪市首發,而是從更南方開過來的,從樑溪到海州要十個小時出頭點。不過這班車已經算是快車,其他班次的更慢,這個年代的火車還是以綠皮車爲主,速度都不快。
跟着人流一起檢完票,沈一凡來到了站臺,等着車子過來。
還好這班火車挺準時,沒一會兒到了。因爲是過路車,所以還要等着到站的人先下車,而準備車的人都拎着大包小包候在兩旁,一時間站臺亂作一團。
沈一凡一向不喜歡跟別人去擠來擠去的,所以乾脆等在最外面,等其他人都車了再過去,反正他有位子,早晚又有啥區別呢。
不過當他進入車廂後,他還是傻了眼,車廂里人太多了!
座位已經全都坐滿,還有很多人都站在兩節車廂間的過道和走廊裡。車廂方的行李架都塞滿了,很多大件的行李堆在走廊,簡直讓人沒有立足之地。
沈一凡外出旅行的經驗不夠,他完全沒想到鐵路局除了賣座票外,還賣出了很多的站票。反正車廂裡還有很多空間,可以擠下不少人,能多賺點錢爲啥不賺呢。如果他知道站票跟座票價格是一樣的話,估計三觀還要進一步崩塌。
幸好他票買得早,否則只買到站票的話,讓他在這麼擁擠混亂的地方站十個小時,他非瘋了不可。
他現在後悔了,他本應該買臥鋪的,只是因爲在車的時間都是白天,所以他之前覺得完全沒必要買臥鋪。不是坐十個小時嘛,他在學校裡每天都要坐將近十個小時,早習慣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坐擁百萬資產的“隱形富豪”,但生活作風方面還是非常節儉,能省則省。但他沒想到硬座車廂的條件能差到如此地步,在這裡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他現在只好一路喊着:“讓一讓,讓一讓。”一路找尋他的座位。
當他找到自己位置時,發現已經有個年男人坐在那裡,他只好客氣的說道:“不好意思,這個位置是我的。”說完,還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車票。
那年男子沒好氣的看了沈一凡一眼,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
沈一凡心此刻一萬頭羊駝飛奔而過。啥情況,佔了別人的位子居然還給臉色看?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這些只買到站票的人都有一種僥倖心理,遇到空位置坐着,說不定買了這張位置的人正好出了狀況沒火車呢,那爽到了。
沈一凡的位置在靠走廊那一端,附近的座位都是些形形*的年男人,讓他着實有點鬱悶。如果身邊能有個養眼的美女看看,那旅途輕鬆寫意多了。
他把自己的揹包抱在胸前坐了下去。行李架已經塞不進東西了,還好他的揹包不是很大,不礙事。他閉眼,呼吸着車廂內渾濁的空氣,心裡期盼着時間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