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凡這時真感覺心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不咬人?這麼兇的狗張大着嘴衝向小孩子,你說它不咬人?他忍了忍,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說道:“這位胖子,哦不,這位師傅,剛纔你家的狗差點咬到那些小孩子了,不信你問問他們。 ”說完,指了指周圍幾個躲在父母身邊的小孩。
那些小孩有的還沒哭完,另外一些也是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在那點頭說道:“嗯,那狗好凶,跑得很快,小明差點被它追了。”而那個叫小明的孩子到現在臉還嚇得煞白,話都說不出來。
張屠戶見對方有人證,嚥了口唾沫,然後狡辯道:“我家的狗是喜歡跟小孩玩耍,它追小孩不是要咬,是想蹭蹭他們。”
沈一凡快氣炸了,忍不住爆粗道:“那我他*媽怎麼看得出來?等到狗咬了以後再動手還來得及嗎?你這狗嘴這麼大,一口咬下去小孩命都沒了!要怪怪你自己沒拴好自家的狗!”
張屠戶站起身來,氣勢洶洶的喊道:“你,你他*媽說誰狗嘴哪?你這小孩怎麼這麼沒教養?我家的狗是栓好的,肯定是這幫小孩扔炮仗,把它嚇到了纔會掙脫繩索跑出來!”
沈一凡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被嚇了嚇能掙脫繩索了,那你這繩索系得夠牢的。”
張屠戶凶神惡煞的指着沈一凡,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什麼意思?你想不認賬是不是?”
沈一凡覺得莫名其妙,反問道:“我認什麼賬?我見義勇爲還有錯了?”
張屠戶呵呵一笑,問道:“那我的狗咬到小孩子沒有?還沒咬到你憑什麼說自己是見義勇爲?它只不過想跟小孩子們鬧着玩,被你不由分說的一頓毒打!把一個人類的好朋友打成這樣,生死未卜,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你這個冷血殺手!”
“臥槽!”沈一凡心暗歎一聲,這傢伙是幹嘛的?這口才不去當律師太浪費了。但他不能這麼輕易認輸,於是繼續問道:“那你的意思是必須等它真咬了人我才能動手?咬傷小孩子你賠得起嗎?”
“你管我賠不賠得起,反正現在它沒咬人,反倒讓你打了。這事你必須負責。”張屠戶無賴的說道。
沈一凡無奈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對這種潑皮無賴,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必要時只能靠敲打,他提示那胖子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張屠戶見對方服軟了,得意洋洋的說道:“這大黃跟了我很多年了,簡直跟我家人一般。你把我的家人打成這樣,那必須得賠錢!”
聽到對方只是想要錢,沈一凡放鬆了下來。他最近是財大氣粗,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對他來說都不算大問題,於是他輕描淡寫的問道:“要賠多少錢?”
張屠戶微微一笑,舉起右手,張開手指,緩緩說道:“五千。”
周圍人羣一片譁然,狼狗價格再貴,五千也夠買很多條了,這張屠戶是看準對方不是本地人,要好好敲一筆啊!但攝於張屠戶之前的“威名”,那些人也不敢多什麼嘴。
沈一凡卻是忍不住叫了起來:“五千?你怎麼不去搶?”
“我早跟你說了,大黃是我的家人,你把我家人打得快死了,問你要五千很多嗎?”張屠戶厚顏無恥的說道。
沈一凡搖搖頭,心想:看來今天這事是別指望能和平解決了,既然這傢伙逼人太甚,那我只好給他一課,也算是爲民除害。想到這,他嘆了口氣,說道:“這價格能不能再低點,我們到你家裡去談吧。”
張屠戶心一喜,這小屁孩還真被自己唬住了,他急忙說道:“你可以叫你爸媽過來一起談,別說我欺負你這小孩子。”
沈一凡冷靜的說道:“不用,我身帶着錢哪,絕對夠賠的。”
這話一出,圍觀人羣再次震驚。這少年看着應該是個學生,身邊居然會帶着五千塊錢?有些人一年的工資都沒五千塊啊?算是新年裡收了很多紅包,也不至於讓一個學生帶着這麼多錢在外面晃啊,而且看這少年全身的穿着,並不像有錢人家的孩子。而張屠戶則是在後悔,早知道這小子身這麼多錢,剛纔價格應該喊高一點的。
之後,張屠戶假模假樣的抱起了他的狼狗,把圍觀的人羣都轟走,領着沈一凡去他家。
那些看熱鬧的見這麼個小孩子被人如此敲詐,卻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一邊搖頭嘆息,一邊慢慢散去。
張屠戶家在附近,他家大門敞開着,進門是個大院子,而那狼狗之前是養在院子裡的。張屠戶抱着狼狗直接穿過院子,走進大廳裡,示意沈一凡坐下,然後“憐惜”的撫摸着大黃的毛,開口道:“說吧,你能出多少錢。”
沈一凡微微一笑,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千?”張屠戶問道。雖然五千少了很多,但對張屠戶來說也算是大大的敲到了一筆。但是,能多撈一點總得多撈點,他猶豫了一會兒,試探性的說道:“這樣吧,我看你這人也挺爽快的,你再加五百,這事算了結了。”
“是三塊。”沈一凡平靜的說道:“這三塊錢是給你買繩子用的,以後把狗繫牢一點。”
張屠戶一時傻在那裡,等反應過來後,他暴怒道:“你他*媽的耍我?你小子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你可以寫給我看看啊。”沈一凡挑釁般的看着張屠戶說道。
張屠戶忍無可忍,放下他的大黃,一巴掌向沈一凡扇了過去。
沈一凡是在等對方先動手,不管怎麼說,先動手的人總是要理虧一點。對方的巴掌還沒扇到沈一凡臉時,沈一凡已經一腳踹了張屠戶的肚子。那張屠戶雖然足足有兩百多斤,但被沈一凡這全力的一腳下去,整個人還是往後飛出去半米多。然後他表情痛苦的捂着肚子,跪在地嘔吐起來。
沈一凡站起身,在屋裡找來找去,沒找到心儀的東西,又走到了外面院子裡,找出了一根繩。
張屠戶看着沈一凡的舉動,緊張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沈一凡拍了拍張屠戶的肥臉,湊到他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以後低調點,別整天欺負人,現在我讓你嚐嚐被欺負的滋味。”
張屠戶一聽,整個人一陣哆嗦,想拼命站起來,沒想到臉被沈一凡狠狠一拳,整個人被打趴在了地,牙齒都隱隱鬆動了。他帶着哭腔說道:“小兄弟,別打我了。我賠償不要了,我還可以給你錢。”
沈一凡沒理他,而是古里古怪的問道:“你喜歡什麼姿勢?正面還是後入?”
張屠戶一臉惶恐的看着沈一凡,完全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沈一凡想了一想,說道:“那算了,還是選大黃喜歡的姿勢吧。”說着,他把那隻已經不敢動彈的狼狗摁在了趴着的張屠戶背,然後用找來的繩子把一人一狗牢牢的捆在了一起。
張屠戶大驚失色,感覺到屁股那邊有一根硬硬的東西不安分的動着,他頓時哭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求饒道:“大兄弟,大爺,你饒了我吧,我的菊花要保不住啦。”
沈一凡輕蔑的看了張屠戶一眼,說道:“隔着褲子呢,哪那麼容易捅進去。我是讓你感受一下而已。”說完,他拿出一團布把張屠戶的嘴堵住。看了一眼地他的傑作之後,沈一凡拍了拍手,心滿意足的出門揚長而去。
……
……
沈一凡一家回到康橋鎮時,天色都已經晚了。一家人回到家,稍微熱了點飯菜,吃完後,樓看電視去。
到了半夜,污妖王悄悄離開家,修煉了一陣之後,趕往了趙風揚家。
污妖王趕到趙風揚家後,也沒有進屋,在屋外觀察着四周,過了沒多久,一輛黑色桑塔納緩緩駛來,開車的正是錢老闆。
錢老闆是受趙風揚所託,專程來接卞良的。
卞良已經在趙風揚那邊躲了近兩個月了,一直住在趙風揚的破房子裡,一步都不敢出去,簡直要發瘋。見此狀況,考慮到混黑*社*會的也要過新年,這段時間肯定是最鬆懈的時候,污妖王決定送卞良去外地。
因此他讓趙風揚去找錢老闆,叫錢老闆借輛黑色的轎車,來送個人。之所以不用錢老闆自己的車,是怕萬一走漏什麼風聲,連累到他。
這段時間靠着趙風揚他們賺了不少的錢,因此儘管今天是大年初一,錢老闆還是熱心的過來了。
車子到了之後,趙風揚把卞良送了出來。今天卞良穿了個大棉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同時臉蒙着圍巾,只露出一雙機警的眼睛,頭還帶着帽子,不仔細看的話,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他來。
卞良是康橋鎮本地人,家父母健在,但還沒結婚,連女友都沒有。在做出離開發哥的決定後,爲了安全起見,他給了父母一筆錢,把他們趕去了外地的遠房親戚家。他堅信那邊的地點發哥肯定查不到。之後事態的發展證明他的行動是正確的,如果他父母還留在康橋鎮,估計要被髮哥控制起來了。
只有他孤身一人,逃起來輕鬆多了。而且今晚污妖王也一路陪着他,即使被髮哥的手下堵了,也能輕鬆殺出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