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蜀山三十里開外的一處茅草屋驛站。
石公虎、唐鈺,阿奴三人早已等候多時,見莫塵幾人趕來,連忙迎上去扶住了趙靈兒。
“公主!”
“公主,你沒事吧。”
石公虎心裡十分寬慰,不由轉過身來朝着莫塵單膝下跪:“居然,真的能把公主您給救出來,夜雲兄弟,我代表巫王,代表我南詔國上千萬子民,向你表示感謝。”
莫塵用靈氣將石公虎扶了起來。
“我說過,靈兒是我妹妹,她有危險,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要不是有蕾姆了,像趙靈兒這樣溫柔純真的姑娘,還真是個適合做老婆的人選。
而趙靈兒在聽到莫塵這話後,表情卻是隱晦間變換了一下,只不過被其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不說了,萬一拜月追上來,那事情可就麻煩了。”酒劍仙連忙道。
他很少會畏懼一個人,而對於拜月教主,與其說畏懼,倒不如說他深知自己絕不會是其對手。
至於石公虎三人爲何會一早就等在這裡,則是因爲,莫塵爲了以防萬一,已經在前一天半夜時潛入唐鈺的房間,留下了一張紙條,要他們三人到此處等候他們。
卻沒想到,第二天還真就差點沒從那鎖妖塔裡活着出來。
“現在我們也脫險了,在你們臨行之前,是不是該告訴我,我親生女兒究竟是誰了?”酒劍仙問。
比起莫塵爲何會那些時空間的法術,他更加好奇自己的親生女兒究竟是誰。
“等到了南詔國,我自然會告訴你你女兒究竟是誰。”莫塵道。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你之前明明說等出來以後就會告訴我的。”酒劍仙頓時不樂意了。
“之前是這樣說好的,但我現在改主意了。”莫塵微微一笑。
酒劍仙抽搐了一下嘴角。
“別以爲你是個盲人我就不會扁你啊!”
“那你可以來試試看啊,如果你不想知道自己親生女兒下落了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你!”
酒劍仙氣得牙癢癢,但偏偏又沒辦法發作。
“不要再吵架了,夜大哥,酒劍仙前輩,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吧。”趙靈兒見二人劍拔弩張,立刻上前勸阻提醒道。
“算你小子狠,等到了南詔國,你要再不告訴我事情真相的話,我立馬拿劍砍死你。”
酒劍仙聞言只好作罷,先跟着莫塵去往南詔國再說。
...
一路上,酒劍仙都在衆人身後跟着,獨自一人喝着悶酒,似乎是在爲莫塵不信守諾言的事情而賭氣,但莫塵卻像是並沒有看見一樣,任由酒劍仙在那兒撒氣。
“就跟小孩子一樣。”趙靈兒在莫塵身後掩嘴輕笑。
“恩公,再過一日,我們就要到達南詔國了,到時你將靈兒姑娘送到巫王手上後,又會作何打算?那拜月..不一樣也要回南詔國嗎,到時候靈兒姑娘...”彩依這時在莫塵身邊問道。
她實在有些擔心趙靈兒的安危,通過上次在樹林裡遭遇李逍遙林月如之事以後,她便和趙靈兒成爲了最好的朋友,也就是閨蜜。
當然,仙劍世界是沒有閨蜜一詞說法的。
又過了一日。
南詔國邊境。
看着前方那坐落在一望無際平原上的古城,以及高處的大殿,莫塵摸了摸下巴,“還真是座美麗的城市。”
“是吧。”阿奴笑容燦爛。
她天生性格如此,純真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只要有人對她好,讚美她,亦或是讚美她身邊的人、事物,以及家國,她都會感到無比高興。
“夜公子果然好眼光,只不過..我南詔國雖美麗壯觀,但先如今卻深陷到了那賊人之手..”
石公虎說這話就覺得來氣,拜月已經掌控了南詔國長達十年之久,南詔國上上下下所有子民,幾乎都已經成爲了他的信徒,巫王,只是虛有一個空殼,只要拜月哪日全面造反,恐怕整個南詔國內,還真找不出一人能夠與之抗衡的了。
不過現在不一樣...
除了趙靈兒以外,還多了一個夜雲,以及酒劍仙...
“我怎麼感覺,你像是滿眼看到希望了的表情呢?”莫塵忽然轉過來朝向石公虎。
“額..”石公虎被看穿了心思,話到嘴邊一下噎住。
“你明明什麼都看不見,怎麼會知道大石鼓的表情?”阿奴好奇道,並伸手在莫塵眼前晃了晃。
“我自然什麼都能看見。”
莫塵笑了笑,隨即帶頭走向了南詔國,卻在即將進入南詔國邊境的時候,腳步一下僵在了原地。
“怎麼了?”身後衆人察覺到了莫塵表情的異樣,也都跟着停下來問。
“我感覺到了..一股力量在牽引着我...”莫塵皺了下眉頭,而後朝向了某個方向徑直走去。
衆人相視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石公虎想帶着趙靈兒即刻返回南詔國面見巫王,但見莫塵走遠,趙靈兒作勢也欲要跟上,他就知道這事兒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石公虎也只好帶着唐鈺小寶一塊兒跟在了莫塵身後。
之後又是快兩個時辰過去。
“我說,夜少俠,你這是要去哪兒啊?你難道是在耍什麼花樣?”
石公虎語氣明顯有些不悅了。
即使莫塵救出了趙靈兒,但現在南詔國深陷水火,拜月眼看就要先一步面見巫王,他實在是無法預料,拜月那魔頭又會在巫王面前說出些什麼污衊於他們的事情來。
然,他話音剛落,莫塵便停在了一處破廟之外,轉頭用自己閉着的雙目看了過去
“這是?”
石公虎等人也一併看了過去。
“這廟..不是女媧廟嗎?”
眼前這破爛掉的地方,自然是南詔國附近的女媧神廟。
因爲當年林青兒死後,拜月教掌控了南詔國上下,也將此處給徹底廢棄掉了。
整間廟上全都是蛛網,破敗的建築上附滿了濃厚的灰塵。
莫塵伸出右手,輕輕一震,將廟內的灰塵全都用靈氣給震散了開來,將感知籠罩在了那正中間的女媧石像上,頓時,一股異樣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