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們連在幹什麼呢,集體抽風?”訓練場外,六連連長彭東海好奇的問道。
聞言,龔箭笑着說道:“沒啥,就是任命兩個新兵當教官,給這羣老兵上上課。”
“新兵?教官?上課?”彭東海嘴角一陣抽搐。
讓新兵當教官,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要不是這話是從龔箭嘴裡說出來,打死他都不會相信,讓新兵給老兵當教官,說出去誰信。
“怎麼不信?難道我還會騙你,彭連長。”龔箭笑着說道。
“說真的,我是真不信,不過看你這個表情,應該是真的。”彭東海表情複雜,同時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這樣,那些老兵不會不服?”
“不服?很簡單啊,打到服爲止啊,既考驗了新兵的指揮能力,又能提高老兵的軍事素質,何樂而不爲呢。”龔箭搖搖頭說道。
“厲害!”彭東海讚了一句,突然覺得龔箭的帶兵風格讓他很喜歡,因爲他也是老兵油子,對付老兵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揍他,一直揍到服爲止,那樣就會乖乖聽話。
“怎麼,難不成你也想讓那兩新兵訓練你們六連?”龔箭疑惑的問道。
“算了,我那兩新兵雖然素質不錯,但打贏整個六連有點難度,所以這個方法是不可能複製的。”彭東海搖搖頭說道。
聞言,龔箭點了點頭,同意彭東海的看法,畢竟不是每一年都有這麼妖孽的新兵。
一千三百米狙擊訓練,整個神槍手四連幾乎沒人做到,就算是他,也最多隻能在一千米範圍擊中目標。
由此可知,88狙,一千三百米精準射擊,算是一個很強的記錄。
“88狙,一千三百米啊,第一天下連隊就打破記錄,這兩個人實在是有點妖孽。”彭東海有些羨慕的說道。
誰知道,龔箭翻了一個白眼說道:“行了,別在這眼饞了,我可是聽營長說,你們六連也申請了兩支88狙,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嘿嘿,這不是分到兩個好苗子麼,自然不能浪費了。”彭東海也沒否定,爽快的認道。
“要不是團部規定只能前兩名來四連,這口肉,你們六連是不可能吃到的。”說到這個,龔箭還有些心疼的說道。
“行了,你那兩個妖孽,至少頂一個班,再訓練幾個月,放演習場上,絕對能大放異彩。”說到演習,彭東海的臉色有些古怪,隨後盯着龔箭說道:“你小子,突然給四連來特訓,是打軍演的主意吧。”
“果然人家都說,書讀得多,心眼都多,你小子可不實在啊。”
“被你看出來了啊,軍演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想磨磨這些老兵,以爲進了神槍手四連,就能天下無敵了?看看他們的軍事素質,有些人才簡直了一個小時就不行了,說實話,甚至連一些新兵都不如,就這樣的素質,指望他們保家衛國?”越說,龔箭越激動。
“你說的沒錯,不僅你們四連,其實我們六連也有這個現象,雖然團部已經要求加大訓練量,但不少老兵還是不以爲然。”彭東海點點頭說道。
“和平時期的毛病,太久沒有打仗,所以都鬆懈了,很多人都認爲,現在和平時期,應該刀兵收庫,馬放南山,實則不然,正是和平時期,我們才更要刻苦訓練,提高警惕,隨時打仗。”
“想要成爲一支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必勝的部隊,是需要經過刻苦的訓練。”龔箭神情激動的說道。
聽到這麼一番話,彭東海陷入了沉思,良久點點頭:“你說的很對,其實不僅那些老兵鬆懈了,有時候我自己也鬆懈了,也搞不懂,爲什麼要搞軍演,現在聽你這麼說,突然發現,軍演是對的,是對我們平時訓練的檢驗。”
見到彭東海也贊同自己的理念,龔箭十分的欣慰。
“老四,我有個想法,能不能讓你那兩個新兵也擔任我們六連的特訓教官。”彭東海突然說道。
“啊???”這下輪到龔箭有些懵逼了,啥情況,我們不是討論的好好,怎麼就突然扯到這個問題。
“怎麼,你難道不願意?”彭東海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
“不是,你怎麼也來湊這個熱鬧,不怕你們六連的老兵們集體反對?”龔箭有些驚訝的問道。
“反對?誰能打贏他們,就不用訓練,打不贏,就給我乖乖的訓練,我倒要看看,連新兵都打不贏,他們怎麼有臉不訓練。”彭東海也是一個果斷的人,認定的事,立刻就要執行。
“行吧,只要你不怕六連的老兵們告狀就行。”龔箭無所謂的說道。
“告狀?誰敢告狀,以後每天都給我武裝越野三十公里。”彭東海此時展露一個老兵油子的霸道。
當肖正國和何晨光聽到龔箭的想法後,兩人對視一眼,一臉懵逼?
“指導員,這是拿我們當鮎魚當上癮了?”肖正國有氣無力的說道。
“什麼叫鮎魚,明明是能者多勞,你看你們跑了幾個小時,都不帶喘的,多帶一個連隊很簡單。”龔箭義正言辭的說道。
“好吧,先說好,要是有人不服被揍,可不能徇私啊。”肖正國看着一旁的六連連長彭東海說道。
“徇私?不可能的,你就放心大膽的揍吧。”彭東海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當六連的老兵們聽到彭東海的命令,更是一臉的懵逼,新兵當教官?這是在開玩笑,但是當彭東海宣佈懲罰條件時,又一個個將牢騷憋了回去。
最懵逼的莫過於王豔兵和李二牛,前幾天還是新兵連戰友,幾天後就成了他們的特訓教官,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玩笑。
很快四連和六連的特訓傳到團部那裡,當康雷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是一臉懵逼。
“新兵當特訓教官?這恐怕是鐵拳團成軍以來,第一次吧?”康雷有些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龔箭和彭東海。
“團長,這情況有些特殊,鐵拳團成軍以來,也沒這麼妖孽的新兵啊。”龔箭一臉認真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