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率先看到了唐晨,做了一個極其誇張的表情和動作。
“哎呀這不是唐隊長麼?幸會幸會,我叫大衛,是秦小姐的好朋友。。我經常聽秦小姐說起過你,說你是人中龍鳳,非池中之物。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
說完大衛就走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唐晨。
而一旁的秦星瑤聽到大衛誇張的語氣,轉過了頭,剛好看到了唐晨。
“喲,這不是我大哥麼,大哥來了,來這邊坐。”說完秦星瑤不管唐晨答不答應,一把把他扯到了一個座位裡。
還沒等唐晨說什麼,秦星瑤開了口:“大概等到中午十二點左右,等楊雨風講完話以後,會去酒店的十五樓用餐,我們就在那會攻上去,殺了他!不過我們要儘量做到不要弄出來太大的動靜,這裡的達官顯貴都是帶着保鏢,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我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然後我們直接坐電梯下來,到一樓,門口會有車接應我們,你要是自己開了車的話就不用管了,大衛會派人把車給你送回去的。坐車離開後,如果遇到阻攔,不用戀戰,快速離開聖蒂斯城纔是最重要的。”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些了,你有什麼疑問麼?”秦星瑤緊緊地盯着唐晨,彷彿他臉上有花一般。
“那個,我的武器在哪裡?”
“一樓衛生間,那個最大的垃圾桶裡,有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裡面裝了防彈衣作戰服靴子面罩什麼的,當然,還有通訊器,供我們三個人使用的。還有,那些武器都是帶消、音器的,千萬不要搞丟看,一定不能鬧出來很大的動靜。”
“好,明白了!”唐晨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般一直點頭。
“好了唐隊長,好好享受這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吧,等一會,可能就要熱鬧起來了。”
“對了,你姐姐呢?我怎麼沒有看到她?”唐晨忽然問道,從他進來到現在,真的沒有看到有秦月瑤的蹤跡。
“她要是能被你找到,那她是真得菜。放心吧,她是肯定不會讓你發現她的。而且你也不用管她,該出來的時候她自然會出來,這點你放心,我姐還是很靠譜的。”
“明白了,那我先去看看,等到了十二點直接十五樓集合,對麼?”唐晨再次確認了一遍。
“是的!”秦星瑤點了點頭。
穿梭在人羣中的唐晨,端着酒杯不停地走了走去,還交了不少朋友呢。
十點一到,忽然響起了猛烈的掌聲,唐晨朝着人羣中央看去,發現了一個年輕人正在衆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上了中間的講臺。
等唐晨看清楚那個青年的臉以後,瞬間呆住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年輕人他見過。
而且不是那種一般的見過,而是,他打過!
沒錯,就是他打過。
怪不得那個年輕人第一眼看上去有些眼熟呢,當初唐晨被秦星瑤他們叫到了大鳥轉轉轉酒吧,被幾個男的衝上去來抱住了,唐晨一怒之下出了手,其中一個被他放倒的年輕人,就是這個站在臺上的傢伙!
難道說,楊雨風喜歡同性別的?
唐晨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拍了拍腦袋,有些艱難地消化着這條信息。
算了,管他喜歡男的還是女的,馬上就要變成一個死人了,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還在沉浸在震驚中的唐晨,瞥了一眼楊雨風,看到他已經拿起了話筒,準備開始講話了。
“大家靜一靜。”
楊雨風剛說完,四周瞬間安靜了下來,那些衣着華貴的賓客,一個個都是有素質的,聽到楊雨風要講話,都紛紛安靜了下來。
“首先,感謝大家的捧場,來到凱旋大酒店,參加我舉辦的這次宴會,我僅代表我自己,向大家表示最熱烈的歡迎!”
楊雨風話音剛落,場下便響起了暴風雨般的掌聲。
唐晨抿了一口酒,饒有興趣地看着場上的楊雨風,就是不知道這次他召集這些人過來究竟有什麼目的,想要幹什麼。
“看到這麼多人來捧場,我是真的可高興,畢竟之前,我還是沉浸在悲痛中的。”說到這,楊雨風的語氣忽然變得沉重了起來。
唐晨愣了一下,他好像知道楊雨風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沒錯,我想大家可能已經有人聽說了,我的父親,就是曾經的蜘蛛,他,病逝了!”
楊雨風剛說完,場下一片譁然,沒想到一上來就說了這麼勁爆的消息。
蜘蛛是誰,那可是曾經聖蒂斯城地下世界的王者,稱霸一時,黑白兩道都吃得很開的傢伙。
現在他的兒子忽然宣佈蜘蛛病逝了,這讓大家多少都有些唏噓。
饒是再厲害的人物,可到頭來也終將化爲一抔黃土。
“當我知道了這個消息以後,心中的悲痛已經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了,我在我父親的牀前站了一晚上,回想起昔日他教給我的點點滴滴,教給我做人的道理,如何成爲一個男人。那些教誨,還依舊環繞在我的耳邊,好像時刻提醒着我,我的父親還沒有離去,他還在身邊陪伴着我成長。”
“可惜,這終究只是我的幻想,我的父親,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這是不爭的事實,我不想認,也得認!”說完這些,楊雨風還從前眼睛裡擠出了兩滴眼淚來,讓在場的一些女性同胞忍不住也流下了眼淚。
太感人了,沒想到楊雨風和他的父親之間的感情這麼深,這是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的。
而唐晨,聽了楊雨風的話,只想翻白眼。
前兩天你把刀架在你老爹脖子上的時候,可能沒有想過這些吧。
果然,楊雨風不愧是個梟雄,撒謊的本事不是隨便一個人能比得上的。
“在我父親病逝前,他把我叫到了他的牀前,告訴我他生平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驅散了他以前的那些手下,解散了楊氏財團。”
又是一個勁爆的消息被楊雨風抖了出來。
什麼叫後悔,在場的聰明人已經從楊雨風的這句話裡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