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撲克牌臉警察的循循善誘,楊野沉默了好久,才說道:“你們認爲我是殺害馬飛的兇手嗎?”
撲克牌臉搖搖頭,真誠地說道:“我只是想保護你,你應該相信我,我一直在追查這件事。”
楊野咬着嘴脣思索了片刻,像是下很大的決心,說道:“我跟你走,但我有個請求,你能不能出面把我的事跟學校說一下,我怕此事會對我的學業有影響。”
撲克牌臉鄭重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這之後,我們坐上了他的車回到了學校,楊野則被他帶走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我剛進教室,就聽到同學三五成羣的,還在議論蔣小偉跟馬飛的事。
說我們班兩個長得最帥的男生都死了,楊野也生死不明,怎麼出事的都是帥哥啊?
“你們說咱班是不是遭到了詛咒?從最帥的開始死……”
“如果真是這樣,你們猜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我猜是陳長生。”
“……”
一羣女生聚在一起,低聲議論着,完全不顧及坐在她們旁邊的我是一種什麼感受。
不過她們談論的內容我倒是聽了個真真切切,細想來,還真是那麼回事。
蔣小偉跟馬飛的高顏值是公認的,楊野也不差,只不過他沉默寡言,不怎麼愛和同學們交流,太過低調,不被人注意罷了。
那女鬼光纏着帥哥,還都是我們班,這倒真的像一個班級詛咒。
“陳長生懂道術,應該有辦法打破詛咒,我看下一個應該是郭亮。”
“怎麼會是郭亮呢,我覺得郭亮不如王建港帥。”
女生們繼續嘰嘰喳喳地討論着,對死人的恐懼過後,她們竟然拿這事開起了玩笑,這都是什麼心態啊……
不過在郭亮跟王建港誰更帥一點的這個問題上,我個人覺得郭亮更勝一籌。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地往郭亮的位子上瞟了一眼。
他的位子靠窗,此刻他正打開了窗戶,將頭探出了窗外。
我心中突然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郭亮!危險!快拉住他!”我大喊一聲,噌地一下從位子上站起來就往他身邊跑。
可終究是晚了一步,郭亮轉過頭,衝着教室裡的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後,縱身從窗戶跳了下去!
“不要啊——”
我撲倒窗前伸出手,卻已是徒然。
“啊!”
“郭亮跳樓了!”
教室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喊聲,緊接着,外面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我眼睜睜地看着郭亮落在了地上,血慢慢的從他的頭部向外蔓延……
大家一窩蜂地衝出教室。
地面上郭亮的屍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蜷縮着,腦袋像一個摔破了的西瓜,血淌出了半米遠……
“先是蔣小偉,接着是馬飛和楊野,現在郭亮也死了……然後就會輪到我們,我們班所有的男生,這真的是一個詛咒,怎麼辦……”
接二連三的恐怖事件,刺激地猴子有些失控,他站在樓下發了瘋地喊着。
先前女生們的議論,顯然都被大家聽到了一些,此刻郭亮的死,正好驗證了她們的猜測。
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蒼白,我們班的此生更是面無人色,慄慄自危。
“長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詛咒不會是真的吧?”胖子扯了我一把,戰戰兢兢地問我。
我哪裡知道?
我很亂,開學剛剛十天,就死了三個了,楊野如果不是昨夜被我們救下,估計也跟他們一樣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的心痛得開始滴血。
蔣小偉、馬飛和楊野他們三個的事情可以肯定是女鬼所爲,郭亮跳樓是我親眼所見,他身邊並沒有鬼,那麼他的死跟蔣小偉他們的死有什麼關係呢?
這好幾起死亡事件爲什麼都發生在我們班?
樓下圍了很多人,都是其他班級來看熱鬧的。輔導員來了,拉走了情緒失控的猴子。
老師,校長都來了,疏散了同學,做安撫工作。
只不過,我們班的男生誰都不吃這一套了,有的要求換教室;有的要求調班;有的說這事太邪門;要校方想辦法徹查此事,以安人心;更有甚者說這學不上了,要回家。
還是有比較清醒的人,一直在勸說諸位同學。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但無論怎麼樣,大家都明白一個道理,不破除詛咒,死亡如影隨形。
郭亮是本地的,沒過多久,他家就來人了,在樓下放聲大哭。這更惹得我們班男生情緒幾乎失控,課是沒法上了,只得放假一下午。
我回到寢室剛坐下,一大羣人隨即魚貫而入,是我們班的男生,幾乎全來了。
他們或坐或站,沉默不語,每個人的眉眼之間盡是恐懼。
沉默了半天,班長徐佔睿開門見山道:“長生,開學剛幾天,咱班上就三死一失蹤,你懂這些,能不能看出,咱班的男生是不是真的被詛咒了?如果是,你或者你爺爺,能不能給想個解決的辦法?否則接下來要死的人,可能就是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徐佔睿說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我身上。
原來,大家都找我拿主意來了。
要說詛咒這玩意,確實是存在的,說到底就是一種意念或者說執念。
一個人針對一件事,都會產生一種想法,這想法一但形成,人體的能量場就會依據這種想法,通過大腦向外產生一種作用力,這就是意念。意念可以在被念者身上發揮作用,好的是祝福,壞的便是詛咒。
不過人的能量場太弱,發出的意念也就很弱,絕對不可能將人詛咒到死亡,除非是同時很多人詛咒。
還有一種詛咒靠的是邪術。巫蠱之術想必大家都曾經在電視裡看到過,縫個小人用針扎,在黃表紙上寫下所恨之人的名字用火燒等等,這都是詛咒。
可是我們班連續發生的這幾起死亡事件,看上去卻根本不像是詛咒,什麼人一次能詛咒一個班級裡的這麼多人?
況且,我們都還是學生,還沒踏入社會,沒有什麼不好的作爲,沒理由被人往死裡整。